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迎面不唾恭維漢,這譚不興是吃準了這一點,好話先給你說上,讓你高興高興再說。
這人要是高興了,說不定事情就好辦了。
“咳咳!”玉虔先是故作鎮靜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才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諸位想必都知道,我玄天派這段時間連遭鉅變,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日漸衰退啊。”
譚不興一聽,馬上說道:“您可別這麼說,玄天派可是百餘年的大派了,就算再不濟,也絕不是一個池中天可以比擬的。”
“就是,沒得比,差遠了,池中天才多大點兒勢力。”趙大仝和陳風揚也緊跟着說道。
“哈哈,這話過了,過了。”玉虔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很受用,看起來,江湖上的人對玄天派的看法,還是沒怎麼改變嘛。
“道長,您就出面幫幫我們吧,我們也沒招惹池中天,您說這做買賣,有錢一起賺不是?他池中天就算本事大,好,讓他多賺,我們跟着喝湯難道也不行嗎?總不能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譚不興趁熱打鐵地說道。
“是啊,道長您說,他池中天有本事的話,大家公平競爭嘛,何必搞這種卑劣地手段,還有,那些鏢師們有什麼錯?憑什麼就這樣被殺了?他這種做法,和前段時間那個邪教,叫什麼扶什麼來着?”趙大仝說着說着,似乎有些忘了什麼。
“扶羽聖教。”陳風揚在一旁說道。
“對對!扶羽聖教,您說他這麼做,和扶羽聖教有什麼區別?”趙大仝接着說道。
“話也不盡然,這樣吧,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那我也不能不管,你看這樣如何,我馬上派一些人到你們那裡去,你不是說今天是三天的期限嗎?我讓人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何?”玉虔說道。
“哎呀!好好,太好了,哎呀!這到底是大派掌門啊,那就是俠者風範啊!”譚不興差點興奮的要瘋了。
玉虔竟然要派人去幫忙,這簡直是天降大喜之事啊。
陳風揚和趙大仝也是覺得一陣驚喜,慌忙道謝。
“好了,你們也不要太客氣了,鏢局也算是半個走江湖的,大家理當互相幫扶,我這就去安排。”
說着,玉虔就走了出去,隨後,譚不興他們三個也緊跟着走了出去。
很快,玉虔的身影就不見了。
“哎呀,真是沒想到,這玉虔掌門這麼好說話。”譚不興站在大殿前,讚歎地說道。
“是啊,這到底是大派掌門風範,不一般,真不一般。”趙大仝跟着說道。
不大一會兒,玉虔就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不少人,約莫有二十多個。
“來來,我給你們三位引見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玉潭。”玉虔指着一個人說道。
“見過玉潭道長。”譚不興他們趕緊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不必客氣,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們儘管放心,如果有人來找你們麻煩,我一定會幫你們解決的。”玉潭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是那是,有玉潭道長在,我們什麼都不怕了!”譚不興似乎恢復了往日的神氣一般。
......
不知不覺,一天就快過去了。
亥時末刻。
歙州城靜悄悄的,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銅山鏢局裡也很是安靜,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院子裡卻掛滿了燈籠,不僅把這裡照的猶如白晝,就連鏢局外面的大街上,也跟着變亮堂了許多。
就在這時候,銅山鏢局前面那條街的一端,出現了十幾個人。
十幾個身穿灰衣,蒙着面的人。
這十幾個人是直奔銅山鏢局來的,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地方竟然如此明亮,不免就有些狐疑了。
不過,這些人依舊是躍上了牆頭。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些灰衣人想跳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傳了過來。
“什麼人?”
隨着話音一落,數十個人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躥了出來,個個手中都提着兵刃。
走在最前面的三個人,赫然就是譚不興,陳風揚和趙大仝。
“我還說你們都這麼聽話呢,原來,都躲在這裡啊。”牆頭上一個灰衣人,聲音冰冷地說道。
“哼!回去告訴池中天,讓他以後不要打我們的主意!”譚不興突然指着那些人說道。
譚不興這麼一說,那個灰衣人顯然是愣了。
好半天之後,他才指着譚不興說道:“你剛纔說的話,足以讓你死一千次了。”
“哈哈,我倒是想死呢,你有本事倒是來啊。”譚不興毫不懼色地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了你們,正好你們都在這裡,一起解決,省事。”灰衣人說完之後,正要揮手示意身邊的人開始動手,但是,卻被另一個聲音給止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
灰衣人聽到這聲音,明顯能感覺到聲音裡面蘊藏着內力。
扭頭一看,他不僅大驚失色,原來,就在他們右前方的牆頭上,竟然也站着二十多個人,而更另人恐怖的是,他們竟然沒發現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你們又是誰?”灰衣人針鋒相對地問道。
“我認識你們,你們是池中天的手下,而且個個武功高強。”
說這話的人,正是玄天派的玉潭,就在剛剛,他帶着玄天派的弟子,也攀上了牆頭。
“既然認識,那就還望你給個面子,這件事是我們莊主親自過問的。”灰衣人說道。
玉潭聽到之後,冷冷一笑道:“我和池中天也算熟識,倒是沒看出來他還有這等狼子野心呢。”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們莊主無禮!”灰衣人好像很生氣一般,怒斥着就罵了回去。
“哈哈,小子,你嚇唬人也分清楚時候,池中天是挺厲害,但是,嚇不住我。”玉潭冷冷地說道。
灰衣人看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譚不興這麼有恃無恐,怪不得趙大仝和陳風揚都躲在這裡了,原來是他們找到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