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阿瑞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後不遠處,竟然多了一個身穿灰色衣服,胸口還繡着一朵葉子的人。
這個人,正是在附近警戒的冥葉,正巧西索阿瑞是個陌生人,所以馬上就引起了冥葉的注意。
“哦,我是來此遊玩的,這明波湖風景秀美,真是一個好去處啊。”西索阿瑞毫無表情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先生,最近這地方不太平,如果沒什麼事,你還是早點回去的爲好。”冥葉接着說道。
“怎麼,這地方有什麼不太平的?”西索阿瑞故意問道。
“這個,就沒法多說了。”
“對了,小兄弟,那片園子,是什麼地方啊,我記得幾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那園子沒有這麼大啊?”西索阿瑞用扇子往前指了指問道。
冥葉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笑着答道:“那裡是冥葉山莊。”
“冥葉山莊?嘖嘖,氣派啊,能進去看看嘛?”西索阿瑞問道。
“當然。”
“多謝!”
聽到冥葉的回答,西索阿瑞趕緊就擡腳往前走。
“等等。”
冥葉趕緊攔住他,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當然不行。”
“啊?”
這一下,弄得西索阿瑞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料到了,冥葉山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讓人進呢。
就在西索阿瑞準備再套幾句話的時候,忽然間,耳邊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他趕緊往前一看,不遠處,五個人正朝這裡緩緩走來。
這個冥葉也聽到了聲音,扭頭看了一眼之後,馬上對西索阿瑞說道:“聽我的,趕緊走,不要在此惹事!”
說完,這個冥葉就急匆匆地迎了過去。
西索阿瑞很快就看清了,這五個人,竟然是池中天,北靈萱還有北靈萱手下的三個護法。
真是湊巧,想什麼就來什麼。
“莊主。”剛剛那個冥葉湊過去打了個招呼。
“嗯,辛苦了,注意警戒!”池中天說道。
“莊主,那邊有個人,說是來此地遊玩的,屬下正在勸說他離開。”冥葉的人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西索阿瑞。
池中天擡眼瞄了一下,也看不太清,就順口問道:“什麼人?”
“好像是個富家之人,說是來遊玩的,而且幾年前來過,還打聽咱們山莊呢。”冥葉答道。
“嗯,沒事,如果不是什麼可疑之人,就不要打擾別人。”池中天說道。
“池莊主,還是算了,這時候不能大意,要我說,轟走吧。”北靈萱在一旁說道。
“還是別了,我不想弄得太緊張,而且,我們也不能去打擾別人啊。”
說完,池中天就往前走了幾步,他打算自己過去看看。
西索阿瑞看着池中天朝自己走來,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就開始緊張了。
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之後,西索阿瑞就平靜了下來。
“這位先生,外鄉人?”池中天走近之後,笑着問道。
“是啊,敢問公子是?”西索阿瑞鎮定地問道。
“不敢,在下也是住在這附近的。”池中天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那片園子的主人吧?”西索阿瑞問道。
“哈哈,先生爲何這麼說?”池中天追問道。
“剛纔有個小兄弟,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在我面前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那園子的僕人一樣,然後你們來了,他就趕緊迎過去,由此可見,你應該是這園子的主人。”
“不錯,先生果然聰明。”池中天說道。
“唉,幾年前我也曾經來過這裡,不過那時候,還沒有這麼大的一片園子呢。”西索阿瑞接着說道。
恰在此時,北靈萱和手下的三個護法,也已經走了過來。
這時候,西索阿瑞就準備溜了,畢竟自己是在假扮,雖然能暫時瞞過一個人的眼睛,但是如果眼睛多了,而且這些眼睛個個都很毒的話,那就未必了,北靈萱也不是吃素的,她手下那幾個人也很厲害,西索阿瑞不敢冒險。
“好了,不打擾了,告辭。”
“慢着。”
就在這時候,北靈萱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西索阿瑞一愣,但還是站住了腳步。
“這位先生,爲何如此嚴肅啊?來遊玩,不得有個好心情嗎?”北靈萱笑着說道。
這麼突兀地一句話,不僅讓西索阿瑞吃了一驚,連池中天,也被弄得警覺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嚴肅與否,與你何干?”西索阿瑞將手中的摺扇輕輕抖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先生,說話注意一些。”雪龍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哼,如此山清水秀之地,竟有如此這般不講道理之人,真是大煞風景,告辭了!”說完,西索阿瑞就轉身快步離去了。
等到西索阿瑞走了一會兒之後,北靈萱突然對雪龍說道:“大護法,辛苦一趟,去跟着他走一段。”
“明白。”雪龍答應一聲之後,馬上就朝着西索阿瑞剛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北宮主,你這是何意?”
“池莊主,此人有些可疑之處,我替你打探打探吧。”北靈萱說道。
“可疑之處?”
“嗯,我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頭,按理說,來遊玩應該心情愉悅纔是,但看這個人,一臉呆板,好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北靈萱說道。
“你倒是仔細啊,我還真沒在意這些。”池中天自嘲般地說道。
“我們回去吧,一會兒大護法回來了,咱們也就知道了。”
再說西索阿瑞,他走了幾步之後,就已經猜測出來,自己可能會被人盯上。
果不其然,當西索阿瑞躥到一棵大樹上躲藏起來之後沒多久,就看到雪龍正朝着前面走去,腳步匆忙,一看就是去追人了。
“哼,雕蟲小技。”
看着雪龍遠離之後,西索阿瑞暗自嘟囔了一句。
就在這時,他突然腦子裡一閃,一個陰毒地想法油然而生。
雪龍是北靈萱手下的第一高手,現在一個人出來,如果可以趁此機會殺了他的話,豈不是大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