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斷水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地笑容。
傲霜雪這一劍,並沒有割斷,而是感覺自己的劍觸到了一個綿綿無力的地方。
“這是烏絲線,你砍不斷的。”斷水說完這句話,手掌心一抖,那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斷劍,就飛快地被收了回去。
“束手就擒吧!”斷水發出一聲狂吼,隨即衝了過來。
......
池中天騎着馬走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傲霜雪的蹤影。
起先,他也不着急,可漸漸地,他忽然感覺有些心慌了。
隨着天色越來越晚,池中天的心裡也越來越焦急。
想了一下,他便憑着記憶來到了績溪村,找到了沈邟的家。
沈邟家的小院裡很安靜,池中天在外面下了馬,想進去敲門,可是卻發現裡面的門上是掛着鎖的,再看看周圍,確實像是有幾天沒人的樣子。
池中天並不知道沈邟出遠門了,他看到傲霜雪不在這裡,便匆匆忙忙地到別的地方去找了。
把周圍的地方都給轉了一遍,池中天也沒找到傲霜雪,隨着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池中天才隱隱地感覺到了有些危險。
他趕緊回到了山莊裡,叫上所有的僕從和護衛,吩咐他們去找,而戰鷹得知消息之後,也趕緊跟着一起去找了。
一時間,山莊中除了池中天和關紫漁,武陽以及秋蟬之外,一個人也沒了。
他此刻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與傲霜雪置氣,應該讓着她一點,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了在燕京城香爐山上,他和木承鬆學劍法的時候,傲霜雪也是一個人跑出去玩,結果就被人給抓走了,後來費了不知道多大的勁纔給救出來。
想到這裡,池中天不敢想了。
不行,自己也必須去找!
池中天想好之後,先是讓武陽和秋蟬一起在山莊裡呆着,偌大的山莊,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
而他自己,則是帶上關紫漁,匆匆忙忙地朝着歙州城內而去,
進了城,他直接來到了承齊侯府,承齊侯一聽說傲霜雪跑出去了找不到了,也是急得上火,得知詳情之後,一邊不住地埋怨池中天,一邊吩咐侯府內的雜役們都出去找,而且他還令自己的貼身護衛去告訴胡傳海一聲,讓他也幫着找找。
胡傳海得到消息之後,也是不敢怠慢,除了縣衙內的捕快之外,他還特意讓自己內宅的僕人,也跟着去找。
這陣勢,的確很大,可以肯定的說,只要傲霜雪沒有走出歙州城,那就一定能被找到。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一無所獲。
第二天天亮了以後,衆人便開始繼續尋找傲霜雪。
池中天也是找了一晚上,此時他正紅腫着雙眼坐在書房中靜靜地發呆。
關紫漁端着一碗粥站在旁邊,剛纔勸了幾句,但是池中天不想喝。
“公子,您好歹喝一點粥,有了力氣纔好接着去***啊!”關紫漁說道。
池中天嘆了口氣道:“唉,都怪我,不該和她吵架,也不該說那種話。”
關紫漁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也不好多說,只是說道:“公子,你跟霜雪小姐雖然不是親人,但卻比親人還親,在一起偶爾拌拌嘴,都沒事的,我覺得霜雪小姐可能一個人躲在什麼深山老林裡生悶氣去了,我也是女人,您就放心吧,等她生過悶氣之後,自然就會回來了。”
池中天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好了,可我還是擔心啊,找了一整夜了,都找不到,我連承齊侯和胡縣令都去找了,可現在...唉!”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急促地聲音:“公子!公子!”
聽到這聲音,池中天馬上反應過來時戰鷹的,他迅速站了起來,衝到門外問道:“總管!有消息了嗎?”
戰鷹跑到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有...有消息了!”
池中天趕緊問道:“在哪?”
這時候,戰鷹沒有說話,他朝後面擺擺手,只見三個護衛擡了一個布袋走了過來,然後把布袋放在地上。
戰鷹隨即讓人打開布袋,池中天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死人。
“總管,這是什麼意思?”池中天十分不解。
戰鷹道:“公子,您還記得吧,我告訴過您,昨天霜雪生氣跑的時候,我特意叫了個人跟着她。”
“嗯,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啊!你是說?”池中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一臉驚恐地看着戰鷹。
戰鷹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我派去的那個人,現在死了,我看了傷口,一劍封喉!”
“公子!”
聽了戰鷹的話,池中天眼前覺得一黑,差點栽到地上,幸虧旁邊的關紫漁眼疾手快,一把給扶住了。
“在...在哪發現的?”池中天穩了穩心神,急促地問道。
戰鷹道:“城外二十里的一片樹林子中發現的。”
池中天聽了,疑惑地問道:“城外樹林子裡?那是什麼地方?”
戰鷹道:“那地方人際荒蕪,基本上沒什麼人去,我找了胡縣令,他跟我說他也沒去過那地方。”
“快帶我去!”池中天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到了那裡之後,戰鷹指着地上說道:“那個人就是死在這裡。”
現在,這周圍已經站滿了人,有縣衙的捕快,也有幾個查案的捕頭,當然,還有承齊侯府的護衛。
每個人都在那裡忙忙碌碌地看着,不時地看看這裡,看看那裡。
池中天道:“沒有發現霜雪的蹤跡?”
戰鷹道:“沒有,倒是在地上發現了幾道劍痕,哦對了,那邊的一顆樹上,還有幾根牛毛針。”說着,戰鷹把池中天帶了過去。
順着戰鷹指的方向一看,池中天便發現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插着幾根細小地牛毛針,一般人如果不仔細看,那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這牛毛針是誰的?霜雪的?”池中天問道。
戰鷹搖搖頭道:“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