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局面立分高下,葉落眼觀六路,已經想好了,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畢竟池中天之前囑咐過他,可以殺幾個人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但是,不能殺厲無形。
當時,葉落還有些不以爲然,現在才知道,池中天真是高明,且不說殺了厲無形會有什麼麻煩,就說真想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厲無形還是有兩下子的。
很快,葉落就慢慢地跟厲無形打到了外面,厲無形的雙腿還是那麼有力,根本不給葉落喘息的機會。
葉落心想,這厲無形,可能還真比自己強一點。
但是,厲無形強有什麼用,其餘的人,可倒黴透了。
“厲無形,記住了,玄天派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識相的趕緊滾,今天饒你一命,如果再有下一次,一定讓你死在這裡。”
葉落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撤到了後面,然後說了這麼一句。
厲無形其實早就不想打了,他知道現在的局面對他很不利,因此葉落說了這話之後,他也沒有逞強。
“走!”
葉落擺擺手,然後就飛快地朝着一邊跑去,冥葉們看到葉落走了,於是也都分頭散去。
等他們走了之後,厲無形仔細一看,差點沒吐血。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個人,都是重傷,甚至,還死了一些人。
“咱們趕緊走吧,這地方不是人來的,是地獄啊!”
一個小門派的掌門已經嚇傻了,現在哪還顧得上別的,趕緊喊了一聲之後,就帶着人跑了。
很快,其餘的掌門也都走了,厲無形沒有阻攔他們,他知道,自己也攔不住。
不知不覺,這裡,就只剩下厲無形和三峰幫的弟子了。
三峰幫現在還剩下七八十個弟子,但是,大部分都是狼狽不堪。
“走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厲無形做夢也想不到,齊雲山附近這麼邪門。
......
“池莊主,掃地還上癮了?”
就在厲無形失魂落魄地離開之後,齊雲山的山路上,此時爬上來兩個女子,正是剛剛那兩個年輕農婦。
四個道士,這時候還在掃地,掃來掃去,跟沒掃一樣。
年輕的道士看到她倆之後,笑了一下說道:“北宮主,你這身打扮,還真是讓我眼前一亮啊。”
“哎呀,醜死了。”年輕農婦說完,趕緊扯下了頭上包着的布巾,一頭銀髮隨即散落下來。
“宮主愛美,可不喜歡這衣服了。”旁邊中年農婦也笑了一下說道。
這四個道士,是池中天,秦殤,灼鷹和雷虎假扮的,兩個農婦,自然就是北靈萱和雲鳳了。
自始至終,玄天派的人都沒露面。
相信來這麼一齣戲,非但厲無形不會再來,恐怕他回去之後,這裡的一切都會被傳開,別人也不敢來了。
這就是池中天爲什麼要放厲無形離開的原因。
厲無形之後肯定會爲自己找藉口,那麼,他就會竭力鼓吹玄天派的人有多麼多麼的厲害,齊雲山附近的老百姓,也個個都是武功高強。
這張嘴,池中天得借用一下。
“池長老,事情辦完了嗎?”
恰好這時候,玉虔帶着十幾個道士也過來了。
“辦完了,玉虔道長儘管放心吧。”池中天笑呵呵地答道。
“那就好,我現在馬上去和師父復明。”
玉虔剛轉過身,池中天馬上說道:“道長,勞煩你跟大師說一聲,我們就先走了。”
“這怎麼行?你們在這裡吃過飯,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玉虔焦急地說道。
“不必了,大家都不是外人,還客氣什麼,我那邊還有不少事,不能耽擱了,你就跟大師說一聲吧。”
“是啊,玉虔道長不必客氣。”
“既然這樣,那池長老,北宮主,你們就請便吧,改日玉虔登門拜謝。”玉虔笑着說道。
“好。”
池中天和北靈萱都不會過多在這裡停留,和箇中緣由,很值得深思。
半路上,池中天遇到了葉落,問清情況之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
“掌門,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您倒是說句話啊。”
不知道過了幾天,鳳凰門的長老鄭清萍,拿着一封信,正火急火燎地對着陸醉柳發問。
自從上次從玄天派回來之後,陸醉柳就已經不再過問鳳凰門中的任何事了。
期間,鄭清萍勸過她多少次,期初陸醉柳都沒說什麼,後來忍不住了,只能用一句“你拿我當掌門,爲什麼我說了話不算?”來回敬她了。
鄭清萍現在是心急如焚,作爲鳳凰門唯一的一位長老,看到現在門中的事務無人問津,那種心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陸醉柳每天就是在房中打坐,吃飯,甚至都不出門,吃飯的時候,要是有人給她送進去,她就吃,要是沒人送或者忘了送,那麼,即便餓一天,她也不出門。
昨天,鳳凰門接到了消息,說是玄天派有麻煩,請鳳凰門的人去幫忙,鄭清萍不敢擅自做主,就去問陸醉柳,但是陸醉柳什麼都不說。
“掌門!您要是跟我置氣,那您一句話,我馬上不當這個長老了,我去後山養老,行嗎?”鄭清萍將手中的信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說道。
陸醉柳這時候正坐在蒲團上打坐,似乎也累了,就睜開眼說道:“師叔,您隨意。”
“隨意隨意!總是隨意,這鳳凰門,到底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鄭清萍說道。
“您想當,隨意。”陸醉柳接着說道。
“你!”
“師叔,醉柳是個罪人,早就不想當這個掌門了,甚至,我都不想活在這世上,請師叔不要再逼我,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過完每一天,到了該死的那天,還能安安心心地去見師父,請師叔做主,另立掌門吧。”
陸醉柳這樣的話,說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每一次她說這樣的話,鄭清萍都是一陣爲難。
在這鳳凰門中,陸醉柳和鄭清萍的武功是最高的兩個人,其餘的人,比這兩人都要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