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西索納德的加入,寒葉谷的弟子頓時開始吃緊。
就在此時,身在谷內的戰南鬆接到稟報,說谷口闖進來一羣不速之客,已經和守衛的弟子打起來了。
一聽這個消息,戰南鬆嚇了一大跳,也來不及詳細詢問,一邊安排一些得力弟子就保護姜怡筠的安全,另外吩咐寒葉谷的護衛隊全力戒備,之後自己帶着幾十個弟子匆匆忙忙的就朝谷口走去。
這邊由於西索納德也出手了,所以很快,寒葉谷的弟子就倒下好幾個。
之前說了,這些人私下的感情都很好,看到朝夕相處的兄弟倒在別人的刀口下,心裡自然是悲憤萬分。
但是悲憤歸悲憤,實力的差距,註定了他們有心無力。
西索納德想來心狠手辣,出手就是殺招,再加上有一些紫衣人從旁協助,很快,七八個守衛弟子一個不剩,全部倒地身亡。
“噗!”一口鮮血從最後一個寒葉谷弟子嘴裡噴了出來,他低頭看了看插進自己心口處的刀,帶着滿腔悲憤,緩緩地倒了下去。
恰在此時,戰南鬆帶着幾十個弟子也來到了谷口。
“啊!”所有人在第一時間看到的,不是站着的那些不速之客,而是躺在地上的同門。
“大鵬!大鵬!,老童!老童!”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有些人一眼就認出了跟自己要好的同門師兄弟,哭喊着就撲了上去。
而戰南鬆此時,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了。
自從寒葉谷建立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地面上躺着的屍體,和流出來的鮮紅的血,猶如閃雷一般,拼命地劈在他的心上。
戰南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
而西索阿瑞此時也沒有做出舉動,也是站在那裡看,像個沒事人似的。
終於,戰南鬆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他紅着雙眼,擡起微微顫抖的手臂,指着西索阿瑞問道:“你們乾的?”
他這一問,也讓其他的弟子從悲哀中脫離了出來,這些弟子一個個的都拔出隨身武器,野獸般的眼神中,放出了陰森的寒光。
西索阿瑞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廢話真多,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難道他們還是自殺的不成?”
“你們是什麼人!”戰南鬆問道。
西索阿瑞說道:“你不需要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只需要知道,今日就是你們寒葉谷的忌日!”
一聽這話,戰南鬆仰天哈哈一笑,接着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去管你們是誰了,但是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爲,寒葉谷上下都不會放過你,你就不要打算回去了。”
這兩人的話,都夠狂。
這時候,老天似乎也被他們二人感染了,適時地吹起了一陣微風,寒葉谷谷內的氣候和外面的氣候差異很大,這一陣風夾雜着些許寒氣,倒是讓此時此刻的氣氛中又憑空增添了許多的肅殺之情。
寒葉谷所有的弟子,都全力戒備,隨手準備出手,而那邊西索納德和紫衣人也已經做好準備。
“寒葉弟子們聽着,殺!”
簡單的一句話,從戰南鬆嘴裡吼了出來。
這一聲,猶如***一般,一下子點燃了兩堆**。
西索納德一馬當先,一衝而上,這邊戰南鬆從他的穿着上看出此人定非尋常,便縱身迎了上去。
其餘寒葉谷的弟子也叫嚷着和紫衣人打成了一片。
只有西索阿瑞一個人沒有動,他覺得就目前這個情況,他根本沒有出手的必要。
寒葉谷的弟子心懷怒火,出招便格外兇狠。
扶羽聖教這邊的紫衣人也不甘示弱。
轉瞬之間,雙方各有一個人倒下了。
刀光劍影,廝殺聲響成一片,他們手中的兵器此時已經化爲了索命的鐵鉤,猛烈地要割收一條條生命。
戰南鬆和西索納德兩人武功相差不多,倒是鬥了個不分你我。
谷口外面殺的興起,消息很快就傳回了谷內。
“陳師兄!三師兄帶着咱們的人已經在谷口和那些人打起來了!”一個弟子匆匆忙忙地跑回谷內,對正在練武場附近焦急張望的一個人說道。
此人名叫陳禕,乃是護衛隊的隊長,武功高強,爲人精明仔細。
他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一向平靜的寒葉谷,怎麼會引來不明人士的襲擊?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帶領護衛隊的人,好好守護在練武場周圍,寒葉谷與外面的通道只有一處,就是練武場前面一條小路,只要這條路守死了,外人就進不來。
“形勢如何!”陳禕急切地問道。
那個弟子喘着粗氣說道:“亂的很,對方人也不少,而且已經殺了我們負責守衛谷口的幾個人。”
“什麼!”一聽同門中人被殺,陳禕登時火冒三丈,一邊拔出自己的兵器,一邊就站起來往前走。
“陳禕!”一個聲音忽然間從不遠處傳來。
陳禕一聽這個聲音,馬上知道是誰,趕緊轉過身恭恭敬敬地彎腰說道:“見過師孃!”
這時候,從練武場南側不遠處的一處小門裡,走出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姜怡筠。
姜怡筠身邊還有一箇中年女子,是她的貼身侍女,小玫。
在她身後,跟着一羣寒葉谷弟子,這些人都是奉命前去保護她的。
“好了好了!什麼時候還弄這些個破規矩,我問你,到底怎麼了!”姜怡筠快步走上前來,急切地問道。
陳禕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冷靜,並非是搬弄俗套,而是他想用自己的冷靜,來寬慰姜怡筠的心。
只不過,姜怡筠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大半輩子也是跟着池遠山風裡雨裡混過來的,腦子裡裝的智慧,早已異於常人。
“師孃,沒大事,幾個毛賊不長眼,來找麻煩,您放心,我們這就打發了!”陳禕硬着頭皮說道。
姜怡筠微微一笑,接着說道:“陳禕,你比天兒也年長不了幾歲,在我面前不要說謊!”
陳禕一驚,趕緊說道:“師孃教訓的是,但真的沒什麼,您安心回去休息,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姜怡筠道:“南鬆不是已經帶人去了嗎?怎麼?你還要去?那看起來這可不是小毛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