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雲,你也少來這一套,我怎麼知道你是去幹嘛的?萬一你是去幫西索阿瑞那個狗賊的呢?”王易通振振有詞道。
孤傲雲被這話差點給氣笑了。
王易通這樣的貨色,放在以前,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誰想現在居然大搖大擺在自己面前吆三喝四了。
“王易通,我再說一次,我是來幫池中天的,你告訴他在哪裡,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一生氣,就要把氣撒在你身上了。”
“你來啊!你以爲我怕你,老子就有一條老命,你願意要你就拿去!”王易通破口大罵道。
就在這時候,王易通身邊的一個人突然走到王易通的前面,對孤傲雲說道:“他們去銀龍雪山了,從南盤山南邊有一條小路可以去。”
“住嘴!”王易通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義父!”
這個弟子叫王彥,今年才十六歲,本來是王易通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自從王家被滅門之後,他就把這個孩子收養到了自己的膝下當義子,不過這個王彥不是練武的材料,現在也不過是個江湖三流水準。
“別叫我義父,你個畜生,給我滾回去!”王易通怒罵道。
“看看,還不如你兒子明白,行了,你就別發火了,等我和池盟主回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你這個義子幫了你多大的忙了。”
話音一落,孤傲雲就帶着人離開了。
王易通在怒氣衝衝中,也發現孤傲雲是自己來的,他的夫人陸醉柳,並沒有跟着來。
孤傲雲並不是沒有準備,他所帶的人中,有一個特別熟悉南疆地理的人,可以當做嚮導,只要知道大概的方向,問題就不大了。
......
“池中天,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留在這裡吧,與雪山常伴,屍骨埋在這裡,千年不腐。”
此刻,山下已經平靜了。
西索阿瑞的人站在山路前面,池中天和北靈萱他們,就站在了對面。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些屍體,有扶羽聖教的,也有池中天他們的。
“西索阿瑞,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死,我覺都睡不好。”池中天幽幽地說道。
“其實你要是不急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熬不過你,不過老天爺助我,你來了,那我就解了一個心頭大患,只要殺了你,中原武林我就唾手可得了。”西索阿瑞說道。
“西索阿瑞,你臉皮確實夠厚的,就算我們不攔着你,也會有別人的,武林雖然是一個比拳頭的地方,可也是一個講理的地方,講理的人,才配用拳頭,你懂嗎?”北靈萱在一旁說道。
“北靈萱,其實你也很可惜,年紀輕輕,就要死在這裡了。”
“廢話別再說了,動手吧。”池中天手一伸,葉落馬上將一個長長的布包遞給了池中天。
池中天緩緩的打開布包之後,裡面是一柄劍。
但這柄劍並不是他常用的承影劍。
這柄劍通體漆黑,沒有一點雜色。
劍柄細長,劍身也細長。
“西索阿瑞,認識這柄劍嗎?”池中天笑着問道。
西索阿瑞看了一會兒,隨後語氣低沉地問道:“從哪弄來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我覺得你應該記得這柄劍。”
“我當然記得。”西索阿瑞的語氣突然開始顫抖了。
站在西索阿瑞身邊的幾個扶羽聖教的高手都感到很詫異。
他們跟隨在西索阿瑞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卻從來沒聽到西索阿瑞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這不是一般的顫抖,這似乎是一種塵封多年的回憶要打破之前的那種顫抖。
“記得就好。”
“你從哪裡找到的?”
“這個,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用這柄劍,把你打敗。”
西索阿瑞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做了出一個舉動。
這個舉動,不僅池中天震驚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
因爲西索阿瑞將自己臉上那從來沒有取下來過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其實,池中天也好,還是武林中其他人也好,都很想知道這個給中原武林帶來無盡禍事的人,究竟長了一副怎樣的面孔。
池中天私下裡也琢磨過,淫邪,粗狂,甚至是臉上可能被傷到了,毀容的,或者,是太醜了。
不過,當西索阿瑞將面具摘下來之後,所有人的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了。
這是一張無以倫比,美到沒有瑕疵的面孔。
潔白如玉的面容,細長的劍眉,厚薄均勻的嘴脣,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睛,鼻子,嘴巴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根本不像是一個已經要臨近垂暮之年的人,至多是一箇中年人,說是中年人,還是因爲下巴上的一小撮鬍鬚。
就連自認爲英俊瀟灑的池中天,看到這張臉之後,也是自愧不如。
更誇張的是北靈萱。
在她印象中,最英俊的男人是她的父親北蒼墨,當年北蒼墨確實是英俊無比,不然怎能征服美豔絕倫的凌墨煙?
其次,就是池中天了。
不過,現在,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池中天,都比不了面前這個人。
甚至沒有任何可以比擬的地方。
平心而論,這張臉,北靈萱認爲只應該出現在畫中,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扶羽聖教中見過西索阿瑞真面目的,只有區區幾十個人,目前在這裡的,只有幾個人見過。
西索阿瑞將面具扔到地上之後,平靜地盯着池中天說道:“我曾經發過一個誓言,除非完成兩件事的其中一件,否則我不會摘下面具。”
“什麼事?”
“第一件事,就是復我南掌國大業。”
“第二件呢?”
“第二件,想必你馬上就知道了。”
西索阿瑞說完之後,將身上的棉袍慢慢脫掉,露出一身紅色的勁裝,隨後,他將自己的頭髮仔細地束好,然後將自己腰間的腰帶給解了下來。
腰帶解下來之後,在他手裡輕輕一抖,居然就變成了一柄銀光閃閃的劍,劍鋒閃着寒光,劍身柔軟,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