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一場酒,葉落竟然和這個總督談的很開心,而承齊侯則是充當一箇中間人,糊弄着他們倆又吃又喝,氣氛很是融洽。
“侯爺,葉公子,此事差不多也算完了,我這公務太忙,所以一會兒我就回去了。”總督見喝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好,這一次麻煩總督大人了!”承齊侯笑着說道。
“哎!侯爺客氣了,這是什麼話,不麻煩,不麻煩,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侯爺,要不然這件事一旦被池莊主知道了,我不還得倒黴啊。”
雖然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這總督還真是有些害怕池中天。
承齊侯倒是並不奇怪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會寫信去找他了。
同是三品,論實權,這個總督比池中天強過太多,但是,池中天勝就勝在有一身卓絕的武功,很受皇帝信賴,就衝這一點,別說總督了,就是當朝宰輔,對池中天也會禮讓幾分的。
酒席過後,總督就告辭回去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解決,葉落心裡也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免不了,又是對承齊侯感恩戴德一番。
......
這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川府之地竟然連日陰雨,算起來,已經有三五天沒停歇了。
雖然川府之地氣候溼潤,但像這樣一連幾天都是傾盆大雨的情況,還真不多見。
不過,今天,卻是雨過天晴了。
孤傲雲這幾天也是心煩,因爲那些失蹤的弟子找回來之後,個個都成了屍體,而且還是被人一刀致命的,這就更加劇了他相信池遠山已經到了川府了。
再加上這陰雨天,本來就是讓人心煩,所以濱麟山莊的弟子,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孤傲雲有好臉色了。
“莊主!”
此刻,孤傲雲正在後花園中練劍,孤傲雲其實並不擅長劍法,而且他生性也不喜歡劍,但是作爲一個武學宗師,無論何種兵器,何種武功,只要能找到能學到的,都要練一練,以求融會貫通。
“說!”
孤傲雲聽到聲音,便停下了手中的劍,站在了原地。
“莊主,扶羽聖教的西索教主來了,想見您。”
一聽西索阿瑞來了,孤傲雲是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所料不錯,西索阿瑞來,就是想問問孤傲雲,對付池中天的事進展的如何了。
可是,自己前幾日去,到底算不算是大獲全勝呢?
唉,不管了,客人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吧,再說了,扶羽聖教給的酬勞,可是巨大,孤傲雲可是動心的很。
“請到會客廳中!”
“是!”
孤傲雲沒敢大意,先是回去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簡單的洗了洗身上的汗,然後還特意讓侍女給自己收拾了一下,這才往會客廳走去。
如果不熟悉孤傲雲的人,看到孤傲雲之後,單看面相,會覺得這是個大俠,而且還是個很瀟灑的大俠。
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但是臉上卻並不老態,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可能是他深厚的修爲,掩蓋了歲月的滄桑吧。
來到會客廳之後,孤傲雲就看到一個一身紅袍,站在中間的背影。
“西索教主大駕光臨,孤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孤傲雲笑着說道。
西索阿瑞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依舊是那蝴蝶面具。
有時候孤傲雲真恨不得上去一把將他的面具扯下來,看看他到底有多麼不敢見人。
“孤莊主,我不請自來,是不是有些唐突了。”西索阿瑞淡淡地說道。
“哪裡話,西索教主能來,那是孤某的榮幸,來,請坐!”
兩人剛剛落座,就有侍從送了茶進來,孤傲雲正要讓西索阿瑞喝茶,不料西索阿瑞好像很是着急似地搶先說道:“孤莊主,對付池中天的事,你進展的如何了?”
聽這口氣,似乎有些質問的樣子,孤傲雲心裡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這是給誰擺譜呢?
“西索教主,這池中天,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孤傲雲淡淡地說道。
“那是自然,否則我們也不會勞煩孤莊主出手,更不會出如此的大價錢了。”西索阿瑞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親自帶人去了一趟瀘州,瀘州里有池中天正在發展的勢力。”孤傲雲說道。
西索阿瑞疑惑地哦了一聲,然後問道:“結果怎樣?”
“不怎麼樣,也就是在他們那裡放了把火,然後殺了一些人而已。”孤傲雲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還以爲,孤莊主出手,是要趕盡殺絕呢。”
西索阿瑞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刻意諷刺他,還是有別的味道,反正孤傲雲聽在耳朵裡,就是那麼不太舒服。
“西索教主,你可真是風涼話啊,你以爲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就那麼容易啊,別忘了,還有官府呢!”
孤傲雲的口氣,一時間也變得有些不客氣了,西索阿瑞不是傻子,他也能聽出來。
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夠友好。
“哎,孤莊主別誤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一頓,西索阿瑞接着問道:“孤莊主打算什麼時候再行動?”
孤傲雲搖搖頭道:“暫時還不行,池中天現在已經不好對付了,上次齊雲山一戰之後,我孤傲雲已經成了武林中的公敵,要不是我濱麟山莊威名遠揚,恐怕我早就屍骨不存了,所以,現在行事,要萬分小心才行。”
“那,孤莊主可有什麼打算?”西索阿瑞接着問道。
“現在什麼打算都沒有,因爲池遠山就在瀘州城。”孤傲雲說道。
“什麼!池遠山在瀘州城?”
西索阿瑞聽到這話,也是嚇了一跳。
能讓西索阿瑞忌憚的人,不多,但是池遠山卻恰恰是其中一個。
“哼,這老東西知道自己兒子的手下被我收拾了一頓,竟然親自跑來以牙還牙,大半夜的搗亂,還殺了我一些手下。”孤傲雲憤恨地說道。
“他不在北冥山好好待着,來這裡做什麼!”
西索阿瑞同樣對此也是甚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