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春接到龍鑌指令後馬上聯繫在廣州某大醫院工作的校友,爲雯麗的父親找了一個專門從事腎移植手術知名專家,隨後雯麗父母就從山城趕到廣州做了全身檢查,知名專家出馬自然很快就有了合適的腎,不過價格非常高昂,據說這是通過地下渠道從健康人身上買來的,專家有這方面的路子。
十天之後雯麗父親成功進行了手術,雯麗來到長安親手交給龍鑌一個信封,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龍鑌打開信封一看,裡面有一張三十五萬的欠條,還有一張信紙,上面寫道:
龍鑌:感謝你借錢給我父親做了手術,我一定會一分不少把這錢還給你。那件東西不是我拿的,我只對一個人說過這件事情,我記得就是在你對大家宣佈你要娶秋雅的那天晚上我和靜兒在學校校園裡聊天時我對靜兒說過,16 k??小 說 wWw..cn 首發信不信隨你。吳雯麗。
龍鑌將欠條和信紙擺在桌子上沉思起來:從跟蹤調查竊聽報告上來看,雯麗這些天來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地方,自己對她家有這麼大的恩情,加上她也必須洗刷自身的清白,是沒有理由去袒護常成鄭學這兩個重點懷疑對象的。這麼說來嫌疑最大的倒是靜兒了,靜兒當時手上有這把鑰匙,她又很迫切想了解自己,的確有可能去取這件東西,而且最有可能的作案時間就是在靜兒從香港回到江蘇之後,出於對自己的怨恨就報復自己,怪不得她可以做到這麼長時間不和自己聯繫,不對自己說隻言片語。媽的,這人全都是虛僞透頂的,沒一個好東西。
一個隱約的聲音試圖申辯:你錯了,靜兒不是你最愛的女孩嗎?你們彼此互相奉獻出了人生的第一次,靈肉交融,難道你忘記了嗎?
龍鑌煩躁的站起來,將西裝上衣脫下重重的向凳子上一擲,對這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喝道:“你少到我面前說這些傻逼事情!老子作主了你就別開腔!老子保證把你的事情做的完美無缺!我操!”
他轉身就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罐啤酒,仰頭一飲而盡。
龍鑌指示康鐵放下手中事務立刻坐飛機去長漢市把靜兒接到長安來,靜兒臨行前卜了一卦,佔得《訟卦》,卦曰雖有信譽,但仍會受到阻塞,必須加以警惕,事物發展中期是吉利的,但後期則呈兇象。這些日子來,她聽杜慈告訴她說龍鑌心裡已經放下了詛咒,雖然說話不多,但是對他們對集團同事對每個人都很友好,集團裡也進了不少長漢大學的校友,集團的業務也發展很好,投資公司的金融業績也好,集團股票已經上了十七塊港幣的高位,杜慈還說秋雅很想嫁給龍鑌,可龍鑌沒有答覆。
不對,龍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詛咒從心裡放下來?龍鑌怎麼可能對每個人都友好?又怎麼可能允許石偉杜慈在集團上班?在去長安之前佔得訟卦,那就是暗指自己很快就會纏於爭訟之事,這爭訟之事是不是說自己和秋雅在對待龍鑌情感問題上的糾葛呢?是不是龍鑌要在秋雅和自己兩人之間作個抉擇呢?龍鑌是個說一不二的牛脾氣,更是一個矛盾的傢伙,自己這麼一去會不會對秋雅造成傷害呢?
靜兒心裡忐忑不安起來,她思忖再三,還是決定跟着康鐵去長安。
靜兒和康鐵抵達總部的時候龍鑌正在辦公室裡和幾位副總裁開會。
這個會議開得心平氣和充滿人情味,龍鑌滿臉笑容的對大家說道:“集團成功進行改組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放心的告訴大家,集團已經正式走上高效運行的軌道,雖然現在還處於前期投資期,但是我們的優勢已經得到外界認同,這都是大家勤力工作的結果,今天有三個議題請大家來議議。”
他端起杯子喝口水,友好的目光在五個副總裁臉上掃了一遍,說道:“第一呢,就是對集團部門經理以上職位員工增發集團股票認購股票期權的議題;第二呢,就是將如何重新架構集團國際總部的議題;第三呢,就是對利衡工業園的規劃建設問題。大家議議,意見統一之後就好着手進行。”
其實這樣的會議已經失去了會議的含義。焦思溦是絕對不會對這些議題提出反對意見的,因爲這本來就是龍鑌和她事先就商定了基調的,她不過就是裝模作樣去補充說明兩點利弊罷了;錢毓慧更不會對龍鑌大刀闊斧的行動提出阻攔,相反她會努力充實完善細節,以期增加龍鑌對她的好感;薛冰瑩本就對企業管理接觸不深,龍鑌這段時間對她很和氣,她也正在千方百計想讓龍鑌接受她,自然也不會再作讓龍鑌不高興的事情;段平春、李修柏則深知這幾個議題對他們對集團都是很有助益的,當然關鍵就是他們知道這只不過是龍鑌在做樣子,這些重大決策事情最終都是歸他說了算。
兩個多小時後討論議題基本上定了下來,龍鑌很高興看到這些副總裁對他惟命是從,集團幾大企業總裁集團總部部門經理都對他服服帖帖,工作績效也有目共睹,現在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整頓治理集團裡面那些次要事情。
龍鑌開完會議後就坐在沙發上等待秘書林洋把靜兒領進來。靜兒很美很溫柔很聰慧,記得以前自己很喜歡她,不過現在她是一個懷疑對象,這件東西是不能丟的,裡面記載了太多家族秘密,任何接觸過聽聞過這件事情的人都必須監視起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東西拿回來。
靜兒極力鎮定心神跟在這個林洋的身後向龍鑌辦公室走去,杜慈對她說過這個林洋是個工商管理碩士研究生,二十七八歲,是龍鑌從新招聘的人才中選出來的,據說能說英、法、日三種外語,個人簡歷真實,沒有商業間諜的可能性,來集團才兩個多月,做龍鑌的秘書也才一個多月,就已經陪同龍鑌會見了四次外國客商,深得龍鑌重視,月薪一萬二。
再次看見龍鑌,靜兒感到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他纔好。反倒是龍鑌主動的走上前來,滿臉含笑的對她說道:“你來了,來,來坐,林秘書,給蘇小姐倒杯水來。”
靜兒看着龍鑌熱情的笑容,突然覺得這種笑容非常陌生,她連忙深深吸口氣舒緩心裡緊張情緒,輕柔的說道:“龍鑌,你好,怎麼不見秋雅杜慈石偉他們?”
龍鑌笑笑,示意林秘書出去,一邊整理着身邊的文件一邊說道:“他們在上班吧,蘇小姐,找好工作單位了嗎?是準備回江蘇還是去別的地方發展?”
他問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要自己也留在利衡嗎?靜兒轉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龍鑌稱呼她做蘇小姐這個稱呼有些刺傷她,於是她道:“現在還沒定,我也沒去找,龍鑌16 k??小 說 wWw..cn 首發,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龍鑌突然感覺腦袋裡又是兩個聲音響起,一個聲音道“你明明打個電話就可以問清楚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把靜兒叫到這裡來,你這樣做不是害了她嗎?”另一個聲音道“你傻逼啊!要想了解真相就必須找個好機會才能弄清楚明白,你又不愛她了,這麼緊張幹什麼?”
靜兒看到龍鑌的眼神一片茫然,自顧自的在那裡自言自語,不解的問道:“龍鑌,你說什麼,我聽不清,能再說一遍嗎?”
龍鑌神情立時恢復正常,呵呵笑着對靜兒說道:“最近事情太多了,剛纔走神了,呵呵,”剛巧這時焦思溦敲門進來了,她一見靜兒就臉露欣喜的對靜兒打着招呼,閒聊一陣後就主動對靜兒說道:“蘇小姐,來我們集團上班怎麼樣?你是學文學的,就來編輯我們集團的那本內部雜誌,好不好?”
靜兒看着龍鑌那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又看着焦思溦那邀請自己加盟集團的熱忱,心裡涌上萬千疑問:焦思溦沒理由和龍鑌的關係這麼和諧的,龍鑌更沒理由對自己這麼和氣,這裡面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瞭解的內幕原因。
當天晚上焦思溦專門宴請秋雅石偉杜慈來給遠道而來的靜兒接風,在飯桌上秋雅聽說靜兒進了集團總部辦公室當了《利衡人》的文字編輯,當即就坐立不安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去找那借口處理緊急事務不來參加筵席的龍鑌問個清楚明白爲什麼要允許靜兒來集團上班。
靜兒知道秋雅的心思,可她無法當着焦思溦的面來安慰秋雅,等回到別墅之後就告訴秋雅石偉他們說了她的疑慮,也就是因爲這個疑慮她才答應了焦思溦的邀請。秋雅聽了靜兒的解釋之後越發憎恨焦思溦了。
正在暗暗嘲笑和羨慕龍鑌花心行動的石偉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龍鑌的電話,龍鑌告訴石偉說靜兒除了雯麗之外還知道那件家傳古物埋藏地點的那個人,龍鑌要求石偉找機會在不被靜兒察覺的前提下去探探靜兒的口氣。
龍鑌早在熊山的時候就已經告訴石偉說了古物丟失的事情,爲了便於石偉行動,龍鑌第二天就把石偉從利衡電子調到總部辦公室公關組。別看石偉平時沒個正經,可這小子有個特性就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和陌生人打成一片,是個很好的公關人才。
蒙遠他們在山城熊山的秘密調查沒有多少有價值的進展,畢竟從龍鑌最後一次見到家傳古物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那塊菜地也被劉德賢荒廢了一年多,熊山大風村村民也沒有什麼異常跡象,就連對最值得懷疑的村支書吳喜中那一夥人的監聽顯示也沒有任何牽涉到這件古物的證據。突破口還是隻能放在雯麗和靜兒身上。
然而龍鑌秘密組建並聘請的偵查隊伍對雯麗舉止行爲的偵探報告令得龍鑌大跌眼鏡,雯麗在工作之餘還找了兩份家教,每個星期要給家教學生上十節課,每天七點起牀七點半上班,下班之後也沒有再和那些追求者去吃飯去蹦的泡吧,而是在惡補日語英語,有電話錄音證明她準備去國外打工,花錢也很節省,去商場的次數也很少。看來雯麗是在努力賺錢想還那筆醫藥費,雯麗盜寶的可能性的確很小。
和雯麗的歷史關係比較密切的只有四個人,一就是鄭學,二就是常成,三就是廖業,四就是秋雅。除了靜兒,這四個人都有一點嫌疑。
這天龍鑌把秋雅杜慈叫到辦公室裡,很有禮貌的請她們坐下,又親自給她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微笑着問秋雅道:“聽許總裁說你工作很用心,上手也很快,你自己感覺怎麼樣啊?”
秋雅滿心歡喜,以爲自己的勤奮工作得到了龍鑌的認可,含情脈脈的看着龍鑌柔柔的說道:“幫你做事我不用心成嗎?”
杜慈格格笑了起來,龍鑌依舊微笑着,看向杜慈說道:“杜慈,你呢?辛不辛苦?”
杜慈抓着秋雅的手玩耍着,對這龍鑌做了一個鬼臉怪怪的說道:“不辛苦——!龍主席!”這時石偉也敲門進來了,杜慈一見石偉也來了就以爲龍鑌要對他們的工作進行調整了,對龍鑌說道:“龍主席,我和秋雅也幫你幹了這麼些天了,是不是該給我們提前轉正了啊?要不你把我們調到總部來也行!”
龍鑌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集團有制度,只有對集團特別重要的特殊人才纔可以享受提前轉正的待遇。”杜慈老大不高興的撅起了嘴。
龍鑌轉又露出笑容,說道:“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一件重要事情,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們一定要對我說實話。秋雅,杜慈,你們以前和吳雯麗的關係都不錯,你們聽她說過我有一件祖傳族譜沒有?”
石偉緊張的看着秋雅杜慈迷茫的搖搖頭,忙又看着龍鑌,龍鑌繼續提醒她們道:“是一個金屬盒子,裡面有一本青銅做的書,聽她說過嗎?”
秋雅杜慈努力回憶着,杜慈斬釘截鐵的道:“沒有,完全沒有,”轉又看着秋雅道,“秋雅,你以前和雯麗玩得很好,你聽她說過嗎?”
秋雅搖搖頭回答道:“沒有,真的沒有,”她有些羞澀的看着龍鑌,“我以前是向雯麗問過你在老家的一些事情,可真的沒有聽她說過啊,她要是和我說過的話,那我一定會找你問個緣由始末的啊!”
石偉舒了一口長氣,連連點頭說道:“嘿嘿,那是,那是,你沒有可能不問老六的。”
龍鑌不動聲色,繼續旁敲側擊道:“秋雅,你聽常成鄭學廖業他們提起過這件事情嗎?”秋雅的臉色唰地白了,她最怕龍鑌提起常成鄭學,她最怕回憶她和雯麗以及常成鄭學與龍鑌之間撕扯不清的關係,她微微低下頭語聲發抖的問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石偉見狀不妙,慌忙解釋道:“秋雅,老六沒有別的意思,他是擔心雯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別人,因爲雯麗違背了齊爺爺的交代,對靜兒說過這件事情,他擔心常成鄭學他們也知道了這個秘密。現在東西已經不見了,雯麗又只承認對靜兒說過,可左想右想還是不能相信雯麗的話,就找來你們問問,你可千萬不要亂想,我還得要你們配合我去向靜兒打聽個清楚明白的呢!”
龍鑌盯看着秋雅杜慈,相信她們沒有說假話,看來雯麗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那就只有把重點放在靜兒身上了,可是靜兒一個女孩子難道可以不被任何人察覺就從熊山把東西取走嗎?
不,以這個女孩的勇氣是絕對有這個可能性的,如果她對她爺爺說過的話,那麼她就極有可能按照她爺爺的吩咐去把東西取來,她爺爺不是一門心思想破解詛咒嗎?你在幹什麼!那可是你最尊敬的蘇爺爺!這個老人怎麼可能去做偷雞摸狗的勾當?!你少給我廢話,我只相信推理!
石偉驚訝的看着龍鑌旁若無人的唸唸有詞,臉部表情呈現出怪異的形態:左半邊臉高深莫測的陰笑,右半邊臉在憤怒的抽搐。他趕忙凝神細聽,卻沒辦法聽清楚龍鑌在說什麼,這時秋雅杜慈也注意到了龍鑌的異樣,三個人大驚失色面面相噓。
秋雅緊張的走到龍鑌身邊坐下,抓住龍鑌的手臂,顫抖着問:“鑌,你怎麼啦?沒事吧?”
龍鑌甩開秋雅關懷的手,騰地站起來,焦躁的粗重的呼吸着,極度不耐煩的說道:“黃小姐,你是集團員工,我是集團主席總裁,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稱呼!”就在他們三個人被龍鑌的舉止弄得目瞪口呆之際,龍鑌竟然又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你難道忘記她是誰嗎?”
接下來更恐怖了,龍鑌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急速的在房間裡走動着,喉管裡發出不可理喻的低吼:“她是誰?我又是誰?你又是誰?我是這裡說一不二的最高元首!我要把東西找回來,找回來了你就給我滾蛋!”
“你怎麼能這麼做?東西我不要了,你別再傷害大家!”
“笑話,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
“一切都是身外物,丟了就丟了,反正已經對不起先祖了,無所謂的,我們不過就是還能活十來年罷了,好好的報答完大家的恩情纔是最緊要的!”
“你是你,我是我,你要做你的我決不反對,我做我的你更不能干涉!”
“十來年的光景,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情?世界這麼大,在這個萬事萬物的世界裡,我不過就是一粒微塵,人世間的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不寬容點?”
“你放屁!你再這樣說我就撕碎你!我告訴你,對這個世界而言,我的確只是一粒沙塵,可是對於我自己來說,我就是整個世界!”
龍鑌的手腳動作變得不協調起來,臉部兩邊表情也開始不斷變化,秋雅嚇得哭起來,又不敢去碰他,正當秋雅哭聲響起的時候,龍鑌突然平靜下來了,非常有禮貌轉過頭對着他們說道:“好了,你們去工作吧,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石偉意識到必須立即和大家秘密商量龍鑌的古怪才行,聞聲趕忙站起來,拖着杜慈秋雅就向外走,等到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龍鑌又說了一句:“最近事情太忙了,你們放心,我沒事的,只是有點累。對了,石偉,你去和蒙遠聯繫一下,督促督促山城那些建設工程的進度,過兩天對我彙報。”
石偉斷定龍鑌有點神經質,既有可能得了傳說中的“失心瘋”;杜慈覺得龍鑌古怪,而這個古怪就是從山城酒醉的時候開始的;秋雅堅持認爲龍鑌很正常,只不過是在爲丟失家傳古物而自責,她要求三個人一起去問靜兒。
沒法子,石偉只好委婉的詢問靜兒是否聽說過龍鑌有本家傳古董族譜,靜兒不知道石偉的目的就反問石偉,秋雅早就耐不住性子質問靜兒是否私自去熊山拿走了這個只有雯麗和她知道的族譜,靜兒反覆解釋自己不僅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還保證她爺爺也決不會去做。
本就對靜兒來到龍鑌身邊抱有敵意的秋雅根本不願意相信靜兒,毫不客氣的對靜兒說道:“靜兒,我知道你喜歡龍鑌,你來集團上班我沒有意見,你說你要想辦法試探焦思溦我也相信你這是爲了龍鑌着想,但是我告誡你兩點,第一龍鑌是要和我結婚的,我不希望你插在我們中間做卑鄙的第三者;第二你別幻想你可以私底下霸佔龍鑌的祖傳物品,這件東西對龍鑌很重要,你要爲了你的私心就把龍鑌傷害了!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把你當作朋友,我說到做到!”
靜兒百口莫辯,又不敢對他們說龍鑌曾經交給她保管一把小刀,那把小刀據爺爺說是一千多年前的古董,她只好親自去找龍鑌解釋。
見到靜兒在晚上十點多鐘了還從別墅趕到總部找他,龍鑌猜測靜兒一定是爲了家傳古物而來,他靜靜的聽了靜兒委屈的訴說之後,就對靜兒說道:“秋雅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件東西丟了就丟了,無所謂的,你爺爺不是告訴我們說風物長宜放眼量嗎?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得失而已嘛,我們沒必要放在心上的,你回去吧,我叫人送你。”
靜兒聽了龍鑌的安慰話語,感到心裡很溫馨,她看到龍鑌褲兜裡露出那把小刀套子上的紅絲線,登時心裡涌起萬千愛意:鑌啊,我的鑌,這是我給你織的啊,你難道你也像我一樣天天把它帶在身邊嗎?她控制不住的對龍鑌道:“聽林秘書講,你最近吃東西都吃得很少,有時還胃痛,你得注意身體,好嗎?”
龍鑌轉瞬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口氣也嚴厲了:“林秘書講?她在哪裡說的?安?你敢對別人說我的事?”靜兒嚇了一跳,龍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部肌肉抽搐起來:“你就幹好你的工作就行了,我的身體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她是靜兒,我不准你這麼說她!”“我管她是誰!我只知道她是一個懷疑對象!林秘書?好,好傢伙,我看她的秘書是幹到頭了!”“靜兒,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這樣從不相信任何人的!”“我怎麼瞎說了?我說的是事實!是推理!”
看到龍鑌眼神迷惘,說話越來越顛三倒四,越來越像是兩個龍鑌在爭辯,靜兒反而迅速冷靜下來,無限溫柔的看着龍鑌,輕輕的哼起了兒歌。
龍鑌爭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眼睛也閉上了,只有嘴脣在微微顫動,靜兒走上前,抱着坐在沙發上的龍鑌的頭,把他的頭放在自己柔軟的心口,用手輕輕撫摸龍鑌的臉,柔聲說道:“龍鑌,龍鑌,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好嗎?”
靜兒身上的幽香讓龍鑌安靜下來了,幾分鐘之後,龍鑌的手臂不知不覺就抱住靜兒纖細的腰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龍鑌鬆開了手臂,又將靜兒輕輕推開,臉上重新露出禮貌的笑容,對着靜兒說道:“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我相信東西不是你拿的,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靜兒看着龍鑌,她有些不敢想象剛纔龍鑌的詭異是真實的,她想龍鑌一定是操心過度以至於有些神經衰弱了,她非常期望龍鑌把她留下來,她知道只要龍鑌開口說要她留下來陪他,她一定會讓這個憔悴的愛人感受到她愛的溫暖愛的赤誠。
可龍鑌的眼神令她只得告辭回去,因爲這眼神裡突然表露着奇怪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