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是啊,那古人們設計的機括,就是再厲害,也是死物,如何在幾百年後引得屍橫遍野?這天怒,具體指的是什麼機括?”
李文生喝了口水,說:“古墓機括大體分爲兩類,一類是近前機括,一類是遠期機括,所謂的近期機括,就是觸碰即發,普通墓穴當中,都是造有這種機括,雖然普遍,卻不足爲慮,只要你識得破解之法,經驗豐富些,完全是不必放在眼裡,但第二類,卻讓你防不勝防,觸碰當時不會啓動,而是會在固定時間內啓動,在下就給你說個簡單的吧,比如你們幾個中的詛咒,就可以稱爲遠期機括。”
我已經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既然詛咒可以感染我們幾人,那也能感染更多的人,夏朝古墓當中,可能隱藏着某種更爲毒辣的詛咒,一旦詛咒啓動,那後果是不堪設想。
胖子沒有聽懂,就問李文生道:“老李啊,那天怒到底指的什麼?當真有那麼厲害嗎?”
不等李文生說話,我便把剛纔想到的對胖子說了遍,胖子聽罷連連點頭,說自己在大興安嶺就感覺詛咒可以擴散,巧了四大巫師也是夏朝的,到時候萬一在河南擴散開來,絕對不會遜於**什麼的傳染病。
幾個人分析了半天,都覺得是機括藏有病毒,在固定時間內,會擴散開來,有了頭緒後,我就開始琢磨,即便真的如衆人所說,夏朝古墓當中藏有病毒,我們去了又有何用?這特孃的該彙報給國家啊。
胖子聽說我要把此事彙報給國家,趕忙搖頭,他倒不是怕這件事情引起來比較大的反應,而是擔心國家知道了夏朝古墓,肯定會加以保護,到時候那些夏朝的寶貝,可就要全部歸功國家了!
我聽罷他的擔憂是哭笑不得,說道:“小胖咱們特孃的能不能有點出息?你怎麼着也跟着我和師父混了這麼久了,算是半個背屍匠吧,特孃的怎麼沒有一點背屍匠該有的素質?咱們這次可不是單純的倒鬥發財,要特孃的倒鬥發財,我就不來了,老實說,我卡上那些錢,就是花到我孫子,那也是花不完了,咱們這次,是爲了救人而來!”
師父點點頭,說:“徒兒說的對,不過老夫認爲此事不能驚動國家,否則非但咱們盜墓的身份暴漏,國家還會認爲咱們是精神病,對於此事置之不理,等到天怒降臨,一切晚矣,咱們拼上身家性命,若是還沒辦法阻止,就想辦法通信給外邊,讓其他人再想辦法即可。”
李文生聽罷便接話:“吳爺說的對,在下已經給族人交代好了,如果三個月在下沒有回去,就讓他們拼盡全力,來找夏朝古墓,一定要在天怒發作前阻止。”
說話間衆人的體力都恢復了過來,吃飽喝足後便決定繼續啓程,李文生從道袍裡面拿出了個指南針,對着指南針看了看前方,道了聲跟上,就帶頭朝前走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途中到處都是雜草坑窪之地,下山之時更是坎坷難行,走兩步就有可能踩到坑窪之處崴着腳,胖子連聲抱怨,一路叫罵,說找到夏朝古墓後定要把那墓主人挫骨揚灰,我則是和他亂侃,走到山下後,便是處密林,其中林木極高,用參天大樹形容尚且不爲過,我們進去密林後,頭上的太陽便被大樹的枝幹遮住,林中的雜草都有半人多高,根本看不見腳底下的路,走的別提有多艱難了!
李文生說自古龍脈聚集之處,都在南方,既然大家是按着瞎子李提供的地圖,摸到地方,再用搬山秘術尋路,應該不會走錯,只管往前走走便是。
幾個人正走着忽的聽到胖子喊了聲:“不好!”
我趕緊抽出工兵鏟,往胖子那邊看去!竟發現胖子從地上一躍而起,反手拿出匕首,就往那半人多高的草叢當中撲去!
山上雜草都有半人多高,胖子撲進去後便消失在了衆人視線,只見雜草亂動,我大喊:“小胖你特孃的到底看到啥了?趕緊說啊。”
我剛剛喊完,胖子就猛地從雜草叢中跳了出來,手中還死死握着一條五彩斑斕的蛇!
蛇的毒性是根據其顏色來判定的,眼前這條蛇渾身上下色彩斑斕,其毒性更是可想而知,胖子把那條蛇摔在地上罵道:“草特孃的剛纔藏在草叢之中,險些咬死胖爺,虧得額反應夠快,纔沒被它咬到!”
幾個人趕緊圍上前去,那毒蛇也是找錯了對手,脖子七寸地方被胖子用刀給抹了,摔在地上後哪裡還有命在?李文生說這條毒蛇看起來十分眼熟,像是在哪座古墓見到過,我聞言便是一驚,道:“李文生你可想好,這毒蛇當真是在古墓中見到的?”
李文生點點頭,道:“早年間在下掘了座古墓,就看到過這樣的蛇,像是屍蛇,吃人肉長大的,不過這些蛇好像只能在古墓中活動,墓道周圍佈置了機關,蛇無法繞過,先不說屍蛇爲何會在此出現,單說這條蛇的毒性,就足夠引起咱們的重視了!”
我聽罷便覺得脊背發涼,如果事情真的如李文生所說,此蛇是屍蛇,吃死人肉長大的,而且只有在古墓中才有,那就說明夏朝古墓內的某種機括已經開始啓動了,這些屍蛇,就是夏朝古墓放出來的!
胖子說管他啥蛇,見一條殺一條,見一雙殺一雙,大大咧咧的就走在了最前面,我趕緊拽住胖子,讓他跟着李文生走,畢竟尋得古墓要靠搬山秘術相助,這胖廝特孃的啥也不會,走在前面算是幹嗎?
在李文生的帶領下,衆人整理裝備繼續趕路,因爲剛纔胖子殺了條毒蛇的原因,我們這次走的非常小心,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着腳下,有時候腿部不得已踏入雜草之中,就俯身前行,中間又見了幾條毒蛇,但我們幾個都是生死線磨練出來的,不等他們近身便盡數殺之。
在密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就問李文生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這麼久還是找不到夏朝古墓入口?李文生讓我不要驚慌,那夏朝古墓要是如此好找,早就被倒斗的給濾幾遍了,既然天色晚了,不如就地安營,睡上一覺,天亮了再找。
這次來之前我們就想到夏朝古墓不好找,特別準備了簡易的帳篷,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幾個人用工兵鏟,把雜草給砍了下,又找了些木頭,作爲乾柴,升起了堆火,把帳篷支起來後便商量着如何守夜,師父說自己不困,要守第一班,胖子則是第二班,然後是我,李文生,四個人商量已定,便準備了下,讓師父坐在火堆前,其他人鑽入了帳篷裡面。
我們三個剛剛鑽進帳篷當中,便聽師父大喊一聲:“不好,都出來!”
幾個人哪裡敢怠慢?紛紛從帳篷鑽出,問師父怎麼回事?師父指着四周說道:“你們沒有發現,自從咱們升起了火堆之後,四周便起了層薄霧,老夫多年經驗判斷,這些薄霧,是瘴氣之類的毒煙!”
我往四周一看,可不是嗎?自打升起了火堆後,林中便瀰漫着股白霧,漸漸向我們襲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幾個人紛紛戴上防毒面具,用繃帶把暴漏在外邊的脖子和皮膚都給纏了起來。
衆人剛剛做好準備,那層霧氣便已經襲來,不可思議的是,升起來的火堆,竟然被這層霧氣給澆滅了!我暗道不好,這特孃的果然是毒霧,看來今晚上休息不了了,因爲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我們也不敢做過多停留,當即收拾裝備,用狼眼手電光照明,朝着密林深處走去。
密林深處的樹木更加茂盛,甚至把月光給遮住了,走在樹林之中便覺得陰氣逼人,渾身不自覺地起雞皮疙瘩,突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了聲怪異的響動聲,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停住腳步,屏住呼吸往前看去。
在四盞手電光光束的照耀下,前方依然是一片濃濃的霧氣,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曾看到,但那聲音卻十分怪異,要說如何怪異?十分有規律,是‘塔,塔,塔’三聲爲一個節拍,李文生聽了會兒,便道:“不好,前面的濃霧之中,有人!”
我聞言大驚,道:“李文生你不要胡說八道了,這密林裡面怎麼會有人?我看啊,是不是啄木鳥什麼的在啄食樹木中的蟲子?”
李文生搖搖頭,道:“你聽,‘塔塔塔’三聲爲一個節拍,其實是救命的信號,也就是sos,再加上這附近有屍蛇,若是沒有不腐不爛的屍體供養,屍蛇如何能夠存活?在下猜測,前方的濃霧之中,存在着死人堆,所以屍蛇從古墓中爬出來後,依然能夠藉助那些屍體存活!”
胖子工兵鏟在手,道:“管特孃的是不是有人求救,去看看便知,不過這深山密林之中,就算真的有人,也不會是善主,咱們還是特孃的做好準備,見不對勁兒就幹特狗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