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生笑着說道:“在下只是好奇,如果這真是傳言中的木中棺,樹幹內部的那些動靜兒又該作何解釋?我們搬山道人又習慣單獨行動,剛纔一時興起,這才忘記了各位。”
我聽李文生的理由十分牽強,就知道他對我們有所隱瞞,眼下尋找夏朝古墓要緊,也不是和他撕破臉的時候,念及此處我便摘掉防毒面具,裝作相信他的樣子,道:“沒事便好,下次不要再單獨行動了,既然咱們組隊前來,那就是一個整體,你要有團隊意識啊。”
胖子插話道:“是啊,水餃說的不錯,咱們既然是同一個隊伍,就要互相信任,建立根深蒂固的革命友誼,千萬不能單獨行動啊,這**不是還有句話嗎?叫衆人拾柴火焰高,李文生你小子要懂得團結的力量啊,好了,閒話不多說了,既然是場誤會,咱們不妨折回,去找下吳師傅。”
三個人計謀已定,便打算出去找到師父後,再折回木中棺,看看夏朝古墓的入口在不在此處,畢竟木中棺百年一遇,極有可能是夏朝古墓的入口所在。
我們過了斜坡剛要藉助樹幹上的凹槽,往上攀爬,忽的看到腦袋上放有個人影越逼越近,衆人趕忙把手電光的光束打了上去,上方的不是別人,正是師父,他見我們用手電光照他,就反身用手電光回照,喊道:“是老夫,別照了,下面什麼情況?”
師父的防毒面具也已經摘了,渾身上下溼漉漉的,看來外邊雨下的更大了,我說:“師父,下面有個斜坡,剛纔您老去哪裡了?怎麼回去就不見你了?”
“說來話長,下去再講不遲。”師父喊完後手腳並用朝我們爬來,我和胖子李文生答應了聲,趕緊回到斜坡下,給師父騰出空間。
幾個人帶着師父再次折回斜坡下方,便坐在一起,互相敘說着剛纔發生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師父在樹幹下見天降大雨,便想到不曾帶傘,又看那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便想要去四處看看有沒有闊葉,找來幾片遮風擋雨,圍着樹幹轉了一圈都不曾找到,半途聽到我喊在樹幹裡面等他,就前來尋我們了。
對於李文生單獨行動,師父也沒有什麼懷疑,他也說千百年來搬山道人喜歡單個行動,李文生所作所爲也算是符合常理,至於木中棺,師父也是有所耳聞,但樹木當中的動靜兒,卻着實讓人費解,難道木中棺有什麼怪物?
突然,李文生想到了件事,說道:“這老胖下來不分青紅皁白就和在下扭打在了一起,在下……”
不等李文生說完,胖子就嚷嚷道:“怎麼了?李文生你特孃的是不是記仇呢?額給你說,你剛纔那種不顧團隊的作風,完全可以給你按個槍斃的罪名,怎麼額不抱怨你,你倒是抱怨起來額了?”
李文生搖搖頭,道:“你想哪裡去了?在下乃是搬山道人,胸懷寬廣自然是不必多說,怎麼會和你計較這個?只是在下剛纔與你扭打之間,無意發現了四周牆壁有些蹊蹺,像是扇,暗門!”
大家夥兒早就懷疑此處是夏朝古墓入口,李文生現在又說有暗門存在,都變得十分興奮,就讓李文生給具體說說在哪裡?
李文生說是無意間發現的,剛纔發生的事情太多,就把這茬給忘了,不如分開找找,衆人答應一聲,紛紛打開手電筒,在手電筒光束的照耀下,斜坡後的空間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衆人面前,原來此處是間不大不小的密室,目測有七八平米,四面都是土牆,倒是沒有壁畫,猛地看去,竟發現不了蹊蹺何在。
沒有辦法,衆人只好對着四面的牆壁敲敲打打,仔仔細細搜查李文生所說的蹊蹺之處,這裡空間並不是很大,不消片刻,就聽胖子大喊了聲:“找到了!額找到了!”
我們趕緊聚攏過去,胖子指着面前那堵牆,說道:“後面是空的,額剛纔敲了下,感覺牆壁後面空空的,額和老李打架的地方,也在這個位置,應該是不會錯了。”
李文生仔細看了看,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裡,搬山秘術有云‘牆壁平整者,門也’衆位看這面牆壁,和四周比起來,明顯平展不少,甚至連褶皺都很少見,試問此處不是暗門,哪裡是?”
胖子聽李文生說完,便嚷嚷道:“既然是道暗門,咱們快點砸開,看看後面是不是夏朝古墓的入口!”
李文生擺擺手,道:“先不着急,如果在下估算錯誤,咱們砸開這面牆壁倒也無妨,但如果在下估算正確,牆壁後面真的是夏朝古墓入口,咱們這一砸,那可就不得了了,萬一有毒煙之類的機關,豈不是要全部折在此處?”
李文生說罷再次戴上防毒面具,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五四式,又把幾個彈匣放在腰間,我看這小子不僅手段了得,心思又是如此縝密,真不愧是特孃的搬山道人,便和胖子使了個眼色,倆人也學着李文生的樣子,戴上防毒面具,拿出來武器,師父也是照做,李文生準備好後,便轉身問我們:“各位,在下要開這扇暗門了,做好準備了沒?”
我們幾個紛紛點頭,李文生對着我們點了下頭,從揹包拿出了摺疊的登山鎬,把工兵鏟放了回去,然後舉起來登山鎬,喊了聲開,就猛地砸向了那面牆壁!
他這一登山鎬下去,牆壁上竟然給砸了出條大裂縫!一股白霧從中猛地鑽出,虧得幾個人戴着防毒面具,身體暴漏在外邊的部位也纏了繃帶,倒是不怕這些白煙,饒是如此,我也覺得心有餘悸,若是胖子剛纔貿然砸開這面牆壁,幾個人哪裡還有命在?
等到白煙散盡,李文生就用力補了幾下,牆壁的裂縫被砸的足夠容人鑽入後纔算停止,李文生把登山鎬收起來,用工兵鏟去扒牆壁上的裂縫,一扒之下,牆壁裡面的東西便展現在了衆人面前,饒是我們幾個膽大,猛地看到這麼個玩意兒,也是被嚇了一跳!
要說牆壁裡面到底有何物?這裡面,竟然封着個,人!
此人身上的水分已經被風乾,赫然是具乾屍,不過表情猙獰可怖,雙眼直往外凸,高舉兩臂,像是被鎖鏈掛着,身體由於痛苦而極度扭曲,跪在地上,手電光打在這麼個人身上,如何能不害怕?
胖子反應過來後,便嚷嚷道:“草特孃的什麼狗屁東西,竟然在這裡嚇唬胖爺!看額砍了你頭顱!”
我趕緊拽住胖子,說道:“此人被封在牆壁裡面,多有古怪,小胖你特孃的不能魯莽行事,觀察一番再說。”
李文生並不說話,而是用工兵鏟輕輕拍了下那人的腦袋,令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文生工兵鏟拍到那人腦袋的同時,竟然給帶掉了一層皮肉!那乾屍本來就表情恐怖,如今腦袋上又被帶掉了層皮肉,更是可怕,我只覺得腹中翻江倒海,竟有些忍不住,我摘掉防毒面具,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師父趕緊拍了拍我的後背,問我感覺如何,我搖搖頭,道:“沒事,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太特孃的噁心了吧?咱們是不是找錯了?”
胖子見我吐了一地,道:“水餃你小子特孃的當了新郎官,就忘本了?咱們做的營生,那不就是和屍體打交道嗎?額看你以後還是轉行吧,不然非吐死你。”
我聽罷便覺得一肚子火氣,道:“去你大爺的,我他媽本來就不打算幹了,要不是瞎子李說咱們觸發了天怒,我就在家抱着王妍睡覺呢!”
師父見我倆吵起來了,趕緊勸阻,我和胖子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才暫時停止了爭吵,再看李文生,竟把腦袋給探進了牆壁裡面,和那具乾屍的腦袋僅僅隔了幾釐米!這特孃的差點沒把我噁心的再吐出來。
這時候李文生就把腦袋伸了出來,說:“在下已經看過了,是門奴,錯不了。”
“門奴?”我重新戴上防毒面具問道,“門奴是什麼東西?能不能證明此處是夏朝古墓的入口?如果真是,那入口在哪裡?”
“李文生你說的可是那守門的門奴?”師父不等李文生答話,便搶先問道。
李文生點點頭,示意我們爬進去仔細查看,我嫌那東西噁心,就沒把腦袋伸進去,師父聽說是門奴,身體就開始哆嗦,探着腦袋伸進去那洞壁看了半天仍覺得不夠過癮,竟把身子全部擠進了牆壁的裂縫之中,我覺得奇怪,剛要問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師父竟猛地把身子探出,大喊:“果然是特孃的門奴!錯不了,就是此處了!”
我和胖子雖然下過幾座古墓,但從經驗上說,絕對比不上師父和李文生,眼下對這門奴是越來越好奇了,就問師父道:“什麼是門奴?這裡到底是不是夏朝古墓的入口?”
師父點點頭,說道:“這裡既然有門奴,就百分之一百是座夏朝古墓,但這門奴,有些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