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族父真的不在!”小蘭當即臉色煞白,焦急“這下可如何是好呢!”
此時,時遷前一步,說道:“小蘭,難道娜依族真的出事了?!”
其實在場的大多數人,小蘭也是認識的,時遷自然也並不陌生,當下,小蘭便點頭說道:“也不知爲何,竟有數千官軍進攻娜依族,許多族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丟掉了性命,如果不是族長指導有方,想必娜依族此時已經被他們滅族了!”
聽到這裡,在場的衆人皆是面面相覷,看來那封信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首.發
楚奇摸摸下巴,急聲問道:“小蘭姑娘,現在娜依族的情況怎麼樣,還能支持多久呢?”畢竟娜依族的生死與蔡攸的生死是聯繫在一起的,如果娜依族抵擋不了多久,那麼營救蔡攸的時間就會大大縮減。
小蘭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族長已經帶着族人先行到媧女神壇處躲避,不過還好,侖布族的莫離長老也帶着虎營前來救援,想必一時半刻之內,還是可以抵擋得住的,可是官軍足足有五千之衆,就算娜依族與侖布族聯手,也不會支撐很久的!”
“五千官軍?!”
魯智深重重哼道:“真是好的手筆!灑家雖然對娜依族知之甚少,但是也知道一點,娜依族人過得乃是與世無爭的生活,怎麼會好端端的惹官府呢?”
小蘭臉頓:愁容,當下便言道:“官府進攻娜依族的理由很是牽強,說是懷疑娜依族會舉兵造反!”
楚奇輕哼一聲道道:“加之罪,何患無辭!唉,看來是娜依族命中該此一劫!”
小道:“對了。官府中還有一個高手身黑衣看不清面目。但是武功卻是高地出奇。就連我們族長都不是他地對手。而且卓菲長老爲了搭救族長。也被那個黑衣人打中後。最後不治身亡了!”說道最後竟然抽泣起來。
楚奇輕嘆一聲。說道:“小蘭姑。如果我說料不差地話。你今日前來。是找蔡大人出兵相救地?”
當。小蘭眼前一亮緊點頭說道:“正是!蔡公子即是新族地族父。現在族人有難他理應出來搭救纔是!而且我們族長說了。只有族父才能搭救娜依族與侖布族而且只有族父才能夠對付那個黑衣人!”
“可。可是蔡大人現在並不在縣衙之中!”楚奇直直地看着小蘭飽含深意地說道。
可是小蘭卻並沒有聽懂楚奇傳達地意思。依舊說道:“沒事地。只要你們在不就行了!只要你們出兵。想必在咱們裡應外合之下。一定可是打敗官軍地。
至於族父。我想應該不用向他請示。如果現在他在場地話。也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出兵地!”
楚奇點頭說道:“不錯,如此蔡大人在場的話,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很可惜,此刻蔡大人並不在場!”
很顯然,小蘭並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當下說道:“這位大人,其實你可以一方面派人去通知蔡公子,一方面先行派兵更我去搭救娜依族,這樣一來,豈不是節省了很多時間,而且現在我族那裡情況十萬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擱,不然的話,我也就不用前來找族父幫忙了!”
眼見當下的情況,看來不得不說出實情了,楚奇略顯尷尬的說道:“小蘭姑娘,其實蔡大人被人抓走了!”
“什麼?被人抓走了?這,這怎麼可能!”
小蘭一臉驚的看着楚奇,喃喃說道:“蔡公子武功卓絕,而且又絕頂聰明,是誰能將他抓走呢?”
楚奇搖搖頭,輕嘆道:“再厲害的人,也有其弱點!如果我說料不差的話,他們一定是掌握了蔡大人的某一些弱點,這才讓蔡大人就範的!”說罷,楚奇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小蘭,而後緩緩說道:“小蘭,這裡有一封信,你看過之後,便可明白!”
小蘭接過之後,當即就細細讀了起來,而臉的表情也隨着信內容的變化而變化,最後竟然驚呼道:“什麼,如果你們出手救援,他們就會殺死蔡公子!”
“不錯!”
楚奇定定的看着小蘭,而後一臉爲難的說道:“小蘭姑娘,剩下的事情我也不便明說,爲了保證蔡大人的安危,這件事情,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了!”
魯智深當下懊惱的砸了下桌子,憤憤不平道:“這個江賢真是狡猾之極,早已經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哼!”
聽到這裡,小蘭掩不住滿臉失望,當下喃喃說道:“這,這可該如何是好啊!”忽地,小蘭猛地往地跪倒,連連磕頭道:“各位達人,小女子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幫幫我們娜依族,不然的話,我們必將大難臨頭!”
眼見如此,楚奇趕緊前扶住小蘭,輕聲說道:“小蘭姑娘快快請起,這是萬萬使不得的!至於救援娜依族,我們自是有心無力啊
“那你們就眼睜睜的看着數萬的娜依族人和侖布族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官軍的鋼刀之下嗎?”說着,小蘭的臉頓時佈滿淚水,眼見說不動在場的衆人,就打算採用眼淚攻勢。
李逵首先看不下去,當即怒喝道:“今次真他孃的窩囊!遲早有一天,我要江賢那老賊吃俺一斧!”
武松也附和道:“江賢這一招着實厲害,完全找準了咱們的死穴,真可謂是釜底抽薪!”
這時,時遷摸着下巴,緩緩說道:“楚先生,我倒是有個辦法,不妨可以試試!”
聽到這裡,小蘭當即眼前一亮,擦乾臉的淚水,眼巴巴的望着時遷其餘的衆人也把頭扭過來,看着時遷,倒要看看時遷會有什麼辦法,其實在他們心中非常想幫助娜依族的。
時遷思索片刻後說道:“江賢之所以不讓咱們插手,是因爲他們忌憚霹靂槍隊,所以咱們不妨讓小蘭帶着一些霹靂槍回去,這樣一來,咱們既沒有出兵又能讓娜依族抵抗官軍!”
聽到這是,楚奇臉略微些失望着頭淡淡說道:“這個辦法是決計行不通的,那些娜依族和侖布族的士兵更本不會使用霹靂槍,如果把槍帶給他們,到最後,只能成爲官軍的戰利品!”
當下,時遷也腦袋蔫了下去直嘆氣道:“如此說來,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原本心中又燃起一絲望的小蘭見衆人不再作聲,知道他們已經沒了辦法當下哀嘆一聲,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女神壇。
天色灰濛濛的人看起來分的沉悶,就和此刻卓娜的心情一樣。
卓站在山谷之,臉色凝重的遙望着下面,而克藍與莫離兩位長老則跟隨在其左右。此刻,官軍就駐紮在女媧神壇所處的山谷之外。
在山谷下面的空地,橫七豎八的躺着數不清的屍體,有娜依族人,有侖布族人,當然大多數都是官軍的屍體,先前已經有過兩次交鋒,但是最終都以官軍敗退而告終,這一戰,官軍損失近千,而娜依族這邊也損失較大,豹營和虎營皆已經是傷亡過半。
卓娜深深嘆了口氣,問道:“克藍長老,豹營和虎營的情況如何?”
克藍前一步,拱手說道:“情況十分的不好,豹營和虎營在先前的戰鬥中死傷四百餘人,已經接近半數,不過官軍的死傷更多,應該在千數之。”
卓娜眉頭緊皺,又嘆氣道:“官軍有五千之衆,就算是傷亡一千,還有四千,而我們傷亡四百餘人,豹營和虎營總共加起來,纔不過八百餘人,四千對八百,結果可想而知!”
克藍思索片刻,而後說道:“族長不必過於擔心,咱們娜依族人各個都能戰場,除了豹營之外,其餘的族人也可以陣殺敵,這樣算起來,咱們手中的力量也不比官軍弱!”
卓娜搖搖頭,說道:“克藍長老,普通的族人雖然可以戰場,但是所起到的作用不會很大,畢竟這是與正規軍對戰,如果平時裡沒有經過訓練,即便是了戰場,亦是平添傷亡而已。”
此刻,莫離點點頭,說道:“族長所言有理,咱們應該早做準備,想好應敵之策,不然的話,到最後,輸的人一定是咱們!”
說罷,莫離話語一頓,接着說道:“剛纔我軍之所以能夠擊退官軍的兩次進攻,是因爲我們佔有絕對的地利,而且單憑各人的實力,豹營與虎營的戰士皆要勝過於官兵,所以我們才能以少勝多,接連迫使官軍撤退!但是你們發現沒有,官軍的第二次衝擊明顯要優於第一次衝擊,也就是說,官軍在慢慢適應這裡的獨特地形,而與此同時,咱們的地利也在一點一點的喪失,等到官軍完全適應這裡的地形之後,那咱們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
莫離言辭中肯,對眼下的形勢刨析得十分透徹,而卓娜自然早就想到這點,當下便把目光飄向遠方:“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最爲急需的就是援軍!”
莫離輕輕搖搖頭,略微懊惱的說道:“現在侖布族已經今非昔比,原本虎營的戰士有兩千之衆,可是自從契哈圖當族長之後,虎營的大部分人都被他派到後山去幹苦力,一年下來,看家的本事都忘記得差不多了!如果現在老朽手中還有兩千虎營戰士,這區區四千官軍何足懼哉!”
卓娜看了莫離一眼,淡淡說道:“莫離長老不必耿耿於懷,我所指的援軍並不是虎營,而是族父蔡攸和他手下的一幫弟兄!”
“對呀!如果族父前來救援,這裡的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克藍眼前一亮,不禁懊惱的拍拍腦門,說道:“看來我真是老糊塗了,就連這點都沒有想到!”
卓娜稍微理了下額前散亂的長髮,微微笑道:“昨日,我已經吩咐小蘭從小路折回山遠縣給蔡公子報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在小蘭已經趕到山遠縣衙。”
聽到這裡,莫離眼中頓時有了幾分神采當下說道:“如此說來們的情況還並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卓娜苦笑一聲,嘆氣說道:“也知道,咱們能不能夠堅持到蔡攸他們到來的時候!”
莫離摸着下巴的長鬚,尋思一會,肯定說道:“只要小蘭能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蔡攸們堅持到援軍趕來還是不成問題的!山遠縣衙到這裡,不過是多半天的路程只不過,咱們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此時,克藍一臉堅決的說道:“就算是把豹營和虎營拼光,我們也要等到援軍到來!”
忽得,卓娜似乎;到了什麼,從袖子中取出一隻小巧的笛子而後輕道:“也許,我可以試試!說不定真有什麼奇蹟發生!”
在山谷之外的官軍駐紮:時不時的響起陣陣暴怒之聲。
七八個尉官拉着腦袋,揹着手直站成一排,而李同則一臉怒容的站在他們前面正在用一種殺人的眼光盯着他們,而溫紹武則坐在一旁的大青石,目光平靜的看着這裡,就好象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不過溫紹武的左肩膀卻纏了一層厚厚的白紗布,面還隱隱透着血跡,次天牢峰一戰,他雖然出手殺死了卓菲,但同時也中了卓菲一掌,那一掌着實是非同小可,其中蘊含着卓菲畢生功力,如果不是溫紹武提早防備,用自己深厚的內力卸去大部分力道,想必當時就會被卓菲一掌打落山崖,就此葬身與天牢峰下。
雖如此,溫紹武的左肩膀還是受了傷,而且由於真氣消耗多大,一時半刻內,溫紹武還恢復不了,不然的話,以他的個性,肯定會直接參與官軍的前兩次進攻。
如果溫紹武參與了官軍的兩次的進攻,那麼孰勝孰負,還真是不好說,所以說,是卓菲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寶貴的時間。
李面色陰沉,目光冷峻的看着在場的八個尉官,當下便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們可真是十足的窩囊廢!五千官軍竟然連個小小的山谷也拿不下,真是快氣死我了!你們說說,本帥要你們還有何用!”
眼見如此,尉官們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各個都把腦袋低下,擺出一副‘我們的確是窩囊廢’的模樣。
如果換作平時,李同說不定會就此作罷,但是眼下的形勢,李同看起來也很是窩火,看到自己的尉官們擺出一副孬種的模樣,心中的邪火頓時騰得一下就冒起,當下不論三七二十一,操起手中的馬鞭,就用力朝着尉官身甩去。
頓時間,便響起了陣陣哭爹喊孃的叫慘叫聲!
“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們瞧瞧你們現在的這副模樣,還像是個尉官的樣子嗎?!”
李同一個不拉的抽過一遍過後,心中還是不解氣,當下又大聲叱喝道:“平日裡吃喝玩樂、拿賞錢,你們就算擠破腦袋也要往前衝,等到用你們衝鋒陷陣的時候,你們卻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你們可別忘了,官軍這裡足足有五千之衆,而娜依族那邊撐死也只有不到一千人的軍隊!卻不想交鋒之下,竟然是官軍敗退,還足足折了近千弟兄,真是豈有此理!”
說着說着,李同是越來越生氣,兩隻大眼瞪得和個燈籠似的,當下就把鞭子高高舉起,而那些尉官們自是噤若寒蟬,不禁閉起眼睛,等待着新一輪的暴風驟雨。
“住手!”
就在李同鞭子落下的剎那間,溫紹武的聲音頓時響起,而李同動作一滯,扭過頭去惑的看着溫紹武。
溫紹武站起身來,緩緩說道:“李大人,還是留點氣力想想對敵之策,就算你抽死他們,亦是於事無補,該攻不下來,還是功不下來!”
李同臉色稍變,暗哼一聲,而後頗爲不悅的說道:“溫兄,難不成你還爲這些酒囊飯袋叫屈不成!”
溫紹武輕哼一聲,說道:“我雖然沒有參與前兩次的攻擊,但是我卻知道,官軍失利的原因並不在於排兵佈陣,而是因爲這裡的地形官軍十分生疏,但娜依族卻十分熟悉,所以官軍失利並不稀奇!”
說罷,溫紹武定定的盯着李同,意味深長的說道:“李大人,難道你剛纔沒有看出,官軍的第二次進攻遠遠要比第一次進攻流暢的多嗎?”
“對!溫大人說對!”
此刻,一個尉官摸着生疼的胳膊,委屈說道:“等到我們熟悉了這裡的地形,我們一定能夠攻下前面的山谷!”
“什麼?!你他孃的翅膀硬了是,竟敢頂嘴!看老子不抽爛你的嘴!”
李同臉色十分難看,當下低吼一聲,舉鞭便打,但是就在落鞭的剎那,一隻手不是什麼時候已然握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