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再一次站在了兩隻碧玉石醒獅前面,不消幾步,外的府邸。
蔡攸心中很清楚,這次來見黃員外,肯定不會像第一次那樣輕鬆愜意,從朱大邦剛纔的話語中,黃少傑顯然已經知道他重新召集起護衛軍,而且開始訓練的事情。
不過,蔡攸也正好利用這點,來證實一下心中所想,蔡攸懷黃少傑與這流國海盜一事有着莫大的關聯,更有甚,黃少傑便是暗中操作此事的元兇巨惡。
“蔡大人,都到府門外了,咱們還是進去吧?免得黃三爺等的着急。”看到蔡攸並沒有起腳的意思,朱大邦不禁催促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蔡攸暗哼一聲,不過還是笑這說道:“好吧,煩勞朱老伯在前帶路。”
朱大邦看了蔡攸一眼,之後便點了點頭,先行走了進去,而蔡攸也收起目光,緊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朱大邦又開口說道:“蔡大人吶,你叫小老兒說你什麼好呢!你剛來的時候,小老兒已經對你透露過一些山遠縣的事情,你怎麼還要亂管閒事呢?”
“亂管閒事?朱老伯,你這從何說起啊?”蔡攸故意瞪大眼睛,裝傻充愣道。
朱大邦背對着蔡攸,擺擺手說道:“唉,算了,算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你一會如何向黃三爺交代!”
“我呸!老子我行得正。坐得直。憑什麼要向那個鳥員外交代!”此時要不是看在朱大邦年長地份上。蔡攸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給他兩個嘴巴子。丫地。真是欠扁!
不一會兒。朱大邦就領着蔡攸來到如意閣中。而黃少傑此時正坐在大堂主位上悠閒地喝着茶。不過蔡攸看得出來。黃少傑已經等候多時了。
朱大邦先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點頭哈腰說道:“三爺。蔡大人我已經給您叫來了!”
黃少傑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笑呵呵說道:“哦。原來是蔡大人來了。剛纔老夫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走神了。莫怪。莫怪啊!”
看着黃少傑臉上那虛假地笑容。蔡攸也笑道:“哪裡。哪裡!不知道這次黃員外叫我前來。所謂何事呢?”
黃少傑笑道:“蔡大人。咱們坐下再說。大邦。你也坐吧。”說罷。黃員外又朝着外面喊道:“來人吶。看茶!”
蔡攸倒是不客氣,直接坐了下去,而朱大邦卻連連稱謝後,這才坐到蔡攸的對面。
黃少傑剛坐下,就開口問道:“蔡大人,最近在忙些什麼啊?”
蔡攸微微笑道:“既然身爲朝廷的官員,當然是在忙一些有利於朝廷有利於百姓的事情嘍!”
“哦?老夫聽說,最近在白溪鎮附近有一羣刁民非法集聚,蔡大人可有耳聞呢?”黃少傑捋須而道。
蔡攸面不改色,針鋒相對道:“沒聽說,不過倒真有一些百姓聚集在白溪鎮附近,不過黃員外無需擔心,那些乃是我召集起來的護衛軍,專門爲了抵抗那些流國海盜,現在他們已經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之中,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上陣殺敵,將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狗東西趕出山遠!”
黃少傑嘴角稍微抽搐幾下,眼中冷光突閃,不過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依舊笑道:“原來如此,不過蔡大人想過沒有,您這樣做是不是有越代庖之嫌呢?”
蔡攸思索片刻,故作恍然到:“經黃員外這麼一說,在下也覺得有些越代庖了!在下不過一個小小地主簿,而黃員外您不僅德高望重,而且還是開過功勳之後,對於流國海盜一事,理應由您帶頭纔對!要不,您來做護衛軍的主事如何?”
“蔡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黃三爺怎麼能做護衛軍的主事呢!”
對面地朱大邦連連給蔡攸使眼色,讓蔡攸住口,無奈蔡攸將朱大邦那副可憎的嘴臉直接忽略掉了。
蔡攸對着朱大邦,似笑非笑道:“朱老伯,你說地這叫什麼話呢!黃員外爲何就做不得這護衛軍的主事呢?記得上次黃員外就曾說過,爲朝廷效力,自當義不容辭!難道抵抗海盜的事情不關乎於朝廷,不關乎與百姓嗎?”
“這,這。。。。”
朱大邦原本嘴上就不利索,現在被蔡攸舉一反三,迫得啞口無言。
“好個蔡攸,好一張凌牙利嘴!”
黃少傑心中駭然,原本想對蔡攸旁敲側擊一番,卻不想讓蔡攸借題揮,大有反客爲主之勢,加以時日,此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黃少傑冷冷瞅了朱大邦一眼,暗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之後,便又哈哈笑道:“蔡大人切莫有所誤會,大邦的意思並不是蔡大人所想的
能爲朝廷效力,我黃某人肯定義不容辭,只不過老已高,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所以護衛軍地主事還是由蔡大人代勞吧!”
蔡攸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定然盡力而爲,爲山遠縣的百姓除去這一害,還百姓一個安寧地山遠!”
此時,兩個青衣婢女端着茶走了進來,分別放在蔡攸和朱大邦面前,之後朝着黃少傑道個萬福,便又輕輕退了出去。
黃少傑說道:“蔡大人,請喝茶!”說罷,黃少傑長長得吐了一口氣,帶有深意的說道:“蔡大人,其實在以前也有一任縣令力圖帶領護衛軍抵禦海盜,不過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死地死,傷的傷,丟官地丟官!蔡大人,你可要務必當心吶!”
威脅,絕對是裸的威脅!
蔡攸豈肯示弱,當下也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在下不過是個小小的主簿而已,就算丟了又如何,只要能將那些海盜消滅,就算是丟了更大的官,也是值得的!”
當下,蔡攸與黃少傑四目相對,空氣中頓時充斥着不安分的因素,這兩人看似笑容滿面,但是兩人的眼神卻是咄咄逼人,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頓時激起了點點火花。
“對了,黃員外,在下還有事情要準備,所以就先行告辭了,您就不必相送了!”
蔡攸定定的看着黃少傑,只見黃少傑臉上雖然笑容可掬,手上卻緊緊握着茶杯,還不時出一陣咯咯的聲響。
也等黃少傑答應,蔡攸略微施下禮,便揚長而去!
待到蔡攸走出去後,黃少傑這才作,猛地站起身來,而後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氣急敗壞道:“真是豈有此理!蔡攸這個黃口小兒竟敢與老夫作對,真是自不量力!”
看到黃少傑怒,朱大邦自是噤若寒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趕忙走過去勸道:“三爺,您且息怒,蔡攸乃是無知小兒,三爺豈能與他一般見識。”
黃少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說道:“大邦,蔡攸的底細你查清楚多少了?”
朱大邦眼珠子一轉,說道:“呃,三爺,前些天小老兒奉命去杭州辦事,所以並沒有追查蔡攸的底細。”
黃少傑輕哼一聲,陰沉說道:“大邦,你這些天就不要隨便走動了!給老夫盯緊蔡攸和那支護衛軍,如果有什麼異動,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老夫!”
朱大邦一抱拳,信誓旦旦說道:“三爺儘管放心,小老兒一定不會讓三爺失望的!”說罷,唱個諾,便也退了出去。
黃少傑負手而立,默默的站在原地,突然間,只見黃少傑從袖子中取出一隻口哨,而後放在嘴邊。
一陣細長悠遠的哨音過後,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黃少傑後面。黑衣人身長七尺有餘,全聲上下都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只露着兩隻眼睛和嘴巴。
黑衣人陰陽怪氣說道:“員外,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辦!”
黃少傑緩緩點點頭,沉聲說道:“馬上與那邊接頭,說事情有變!”
黑衣人淡淡說道:“事情有變?是不是因爲剛纔出去那個小子!”
黃少傑說道:“你看到了?”
黑衣人嘖嘖怪笑道:“員外,需不需要讓我出手,只要今晚過後,那個小子便會永遠的消失!”
“他還不夠資格讓你出手!”黃少傑定定說道:“好了,你去辦事吧!”
接下來,並沒有聽到黑衣人的回答,因爲此時黃少傑身後已然空空如也!
蔡攸回到臨時軍營後,立刻又布了一道命令,護衛軍和霹靂槍隊的訓練時間和訓練強度都要加強,訓練時間由原先的一天八小時延長到一天十二小時,就算天黑了,也得點着火把訓練,而訓練強度也幾乎增加了一倍。
從富貴莊回來後,蔡攸倍感壓力,因爲黃少傑很有可能與這件事情有牽連,如果那樣的話,黃少傑肯定會利用手中的力量還不停地從中作梗,蘇軾那次的失敗就是前車之鑑,所以蔡攸要在變數來臨之前,讓護衛軍和霹靂槍隊得到最大程度的訓練。
山遠縣衙,後堂。
蔡攸不停地在房中來回踱步,心中煩悶不已,此刻蔡攸要考慮如何應對與黃少傑的第一回合交手,依蘇軾那次失敗的經驗,黃少傑肯定會動用手中的勢力,將自己調離山遠縣,或直接免職,如果那樣的話,護衛軍就沒了保護傘,而黃少傑就可以堂而皇之得將護衛軍指認爲非法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