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拼命後退,“碧嬋姐姐,奴婢真的不知道…”
“你若說出你的主子是誰,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碧嬋獰笑道,幸好發現得及時,新荷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把秘密傳遞出去,若她不死,她們都要死。
碧嬋已經動了殺機,否認已經毫無意義了,新荷知道她不可能放過自己,反正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前還遭受百般虐待,反倒不再害怕,“你死了這條心吧。”
碧嬋冷哼,“你在紫華宮還有沒有同黨?”
新荷厭惡地別過頭去,“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好,來人,拖出去。”碧嬋手一揮,就來了四個婢女,都是自北越帶來的心腹,身懷武功,將新荷死死地捂住嘴拖了出去。
安寧郡主和軒轅珞顛鸞倒鳳一番之後,本已睡了,卻不知爲何,又醒了過來,披衣起身的時候,聽到了動靜,詫異道:“碧嬋?”
碧嬋見娘娘醒了,連忙將新荷是別人安插在紫華宮奸細的事,稟報了娘娘,安寧郡主行走了刀尖上這麼長時間,安然無事,和她看似大大咧咧實則謹慎小心的個性是分不開的,當即神色一變,“把人帶過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披頭散髮的新荷被拖了進來,安寧郡主慵懶地掃了她一眼,“說,你是誰的人?”
新荷知道必死無疑,反倒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無論說了什麼,她們都不會放過自己,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安寧郡主最近夜夜被皇上施暴虐待,折磨得死去活來,但對方是皇帝,她不但不能表現出絲毫抗拒,還得笑臉相迎,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今晚好不容易和子珞春風一度,偏偏還有個細作在窺視,狠厲道:“不說是吧?用刑,用到她肯說爲止。”
女人對付女人,比男人可怕得多,碧嬋親自動手,細長的銀針專挑女人的痛處下手,鑽心的疼痛自新荷四肢百骸傳來,痛得面無人色,但表面上卻沒有留下一絲傷痕。
新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得意洋洋的寧妃,忍不住怒罵出聲,“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居然和皇上的兒子偷情,你這樣的賤人,應該被下油鍋浸豬籠,要千刀萬剮的。”
安寧郡主霍然起身,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她是北越郡主,自幼嬌生慣養,被送來東瀾之後,立即被封爲寧妃,在東瀾最尊貴的男人身邊侍奉,是風頭無雙的寧妃娘娘,誰敢這樣當面辱罵她?當即咬牙切齒道:“給我拔了她的舌頭。”
碧嬋想不到新荷死到臨頭還嘴硬,罵道:“你這個賤婢,娘娘對你不薄,你竟然吃裡扒外,養不熟的狗,看你還敢罵?”
眼見匕首攸然靠近,新荷用力掙脫最靠近她的一個宮人,酣暢凌厲地罵道:“什麼郡主,什麼寧妃?我呸,伺候完老子,再來伺候兒子,比青樓裡最下賤的妓女都不如,你的身子,比她們還髒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