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搜,看看那個野男人到底躲在哪裡?”淳妃十分高興,聲音有着顯而易見的高亢和興奮,寧妃真是作死,自她入宮之後,仗着皇上寵愛,在後宮橫着走,樹敵衆多,如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安寧郡主心下大惶,她深深懂得男人的心思,在這個以男人爲尊的世界裡,女人怎麼撒嬌怎麼無理取鬧都沒事,但一旦偷人,就屬於十惡不赦的大罪了。
正在她萬分焦急的時候,聽到瑤姑姑的聲音,“皇后娘娘,就剩下這個櫃子沒搜過了。”瑤姑姑指着一隻華麗的大櫃子,她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那個櫃子上,外面是鑲金的精美花紋,奢華精緻,上面有一把金鎖。
“把櫃子打開。”薛皇后威嚴道。
安寧郡主急了,神情悲憤,極爲委屈,“這是臣妾從北越帶來的嫁妝,裡面都是臣妾的私人物品,不宜展示,皇后娘娘,長春宮人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還污衊臣妾這裡有男人的頭髮,臣妾自知不及皇后娘娘尊貴,但娘娘也不要欺人太甚,得寸進尺。”
薛皇后優雅地走進她,鳳眸似乎要看穿她驚恐的內心,“本宮就欺人太甚得寸進尺了,怎麼樣?你能奈何得了本宮嗎?”
“什麼私人物品?依臣妾看,是野男人吧!”淳妃幸災樂禍道:“寧妃,你剛纔不是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清者自清嗎?這裡可都是女人,什麼私人物品這麼見不得光啊?”
安寧郡主在腦海中急速尋找對策,一旦櫃子被打開,人贓並獲,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很清楚,皇上雖然迷戀自己年輕的身體,但沒有男人能容忍女人和別的男人私通,尤其是皇上。
見寧妃臉色青白交加,眼神惶恐,淳妃越發肯定裡面躲着的就是野男人,冷笑一聲,火上澆油道:“事已至此,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吧,抵賴是沒用的。”
薛皇后失去耐心了,“找把斧頭劈開。”
“是!”
斧頭很快就找來了,安寧郡主猛然閃身擋在櫃子前面,“本宮是皇上親封的寧妃,看你們誰敢劈了本宮?”
“拉開!”薛皇后一聲厲吼,瑤姑姑等人不再顧忌寧妃的身份,兩個老嬤嬤就粗暴地將緊緊貼在櫃子前面的寧妃強行拉開。
“你們這羣該死的奴才,竟敢對本宮不敬,待本宮稟明皇上,將你們一個個都處死…”安寧郡主拼命掙扎,若是櫃子被打開,抓住子珞,她可就真的完了。
“娘娘,這裡到一把鑰匙。”有嬤嬤在安寧郡主梳妝的小抽屜中找到一把精緻的鑰匙,安寧郡主見狀,臉色煞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薛皇后冷笑,“打開!”
果然是這把鑰匙,插進鎖孔,金鎖“咔”的一聲開了,淳妃屏住了呼吸,她倒要看看是什麼男人膽大包天,竟敢和皇上的女人私通?
安寧郡主也停住了叫罵,心提到了嗓子眼,室內靜得令人窒息,瑤姑姑和一名嬤嬤一左一右地拉開了櫃門。
就在衆人目不轉睛地盯着櫃子裡的時候,突然從裡面衝出一個蒙面男人,手握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