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薛夫人答應見林夫人的原因,要防止這個心思險惡的女人在外面反咬侯府一口,危及侯府。
薛夫人並不希望此事傳到皇后娘娘耳朵裡去,她冷笑一聲,別有深意道:“那依林夫人之見,應該是誰所爲呢?”
鍾氏咬了咬牙,“夫人聰明,何必要我說得那麼明白?”
薛夫人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本夫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只是希望你記住,自己沾了一身腥,就不要妄想把趙國候府拉下水,否則,結果就遠遠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鍾氏一怔,想不到薛夫人竟然會完全翻臉不認人,脫口而出,“難道夫人真甘心太子妃的位置落入她人之手?”
薛夫人當然不甘心,薛氏一族都不甘心,但來日方長,還有的是機會慢慢去爭,而且,她並不願與鍾氏這樣的人爲伍,冷淡道:“不管甘心與不甘心,這都是侯府的事,與林夫人無關。”
看來薛夫人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了,之前心照不宣的默契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鍾氏不能讓捲入到這個旋渦中的每個人都全身而退,卻偏偏把妹妹一家拉入深淵,“關於江夏郡主不會刺繡一事,難道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這樣好的把柄,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毫無用武之地嗎?這不像是趙國候府的行事風格。
薛夫人見鍾氏不死心地窮追不捨,淡淡道:“江夏郡主到底會不會刺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林夫人好生奇怪,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本夫人很忙,如果林夫人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失陪了。”
鍾氏在京城也是有名的貴夫人,還從來沒有被人甩臉子下逐客令的冷遇,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口不擇言道:“流言的事,夫人真以爲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嗎?”
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的內幕她是一清二楚的,若是想以此來要挾侯府的話,就大錯特錯了,薛夫人嗤笑,“既然你都來了,本夫人也不妨和你多囉嗦幾句,免得你心懷不甘,繼續生事。”
見薛夫人終於開始正面迴應自己了,雖然明知不是什麼好話,但鍾氏還是耳朵豎了起來。
“江夏郡主的事,若是真的公諸天下,頭一個遭殃的是你這個舅母,太子頭一個饒不了的,也是你,畢竟,江夏郡主不會刺繡的閨中秘密,除了至親的人,還有誰會知道呢?”
想起太子冷肅懾人的眸瞳,鍾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原本以爲在此事上,自己和侯府是栓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卻沒想到此時侯府竟然撇得一乾二淨,而自己做的事,雖說空口無憑,但以侯府的能力,把自己推出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鍾氏怎麼也想不明白,趙國候府到底因爲什麼突然改變了立場?
看到鍾氏灰白的臉龐,薛夫人意味深長道:“所以,本夫人勸你一句,不要試圖以卵擊石,更不要妄想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來威脅本夫人,這個結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也不是林國公府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