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象力你就不必操心了,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沒猜錯的話,你最近的動作也挺多挺大的,不要被我找到證據,知道嗎?”我沒有示弱,哪怕凌霄是個不爲人知的變|態又如何,我可以在沒有證據之前先避着他,但是他非要主動來招惹我,我不介意警告一下。
凌霄狹長的眸子裡有一絲冷意,他將耳機重新戴上,對我說道:“你可以找找我的證據,假如你有那個機會的話。”
這算是和我公開挑明瞭麼?我有些惱火凌霄如此的狂妄,他的笑容有些輕蔑,對,當時看是覺得輕蔑而不屑,我還是太天真了一些,沒能明白他的笑容裡,更多的是危險,看着凌霄繼續跑步離開,我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去了不遠處的一家米線店買了兩份牛肉米線回去。
萱萱已經起牀了,她見我回來了還提着兩碗牛肉米線,傻呵呵地笑:“我還以爲你去哪裡了呢,正準備打你電話去找你。”
“我又沒帶手機,快來吃早餐吧。”我招呼着萱萱。
萱萱屁顛屁顛地坐過來和我一起吃牛肉粉,話說味道還挺不錯的,我吃着吃着問萱萱:“楚靳有聯繫過你嗎?”
“有啊,他那個神經病天天發信息給我,我都要煩死了。”萱萱答道。
我咬了一口牛肉,略感愧疚:“他有沒有生氣?昨天我對他說的話好像有點……”
“你放心吧,就他那個人,你打他一頓都不會生氣。”萱萱對於這一點十分肯定地打包票,不過楚靳確實不是那種計較的人,應該能理解昨晚我的心情,有了萱萱這底氣十足的保證,我安心地繼續吃牛肉粉,但是又猛地想起樑笙還沒有回來,剛纔還覺得味道不錯的牛肉粉,一下子就乏味了。
拿起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好像心裡有一團棉絮在堵着一樣,所以手機一響的時候我差點激動得跳起來,有種被嚇了一跳的感覺,我拿起手機滿心期待地以爲是樑笙的電話,結果是何非墨的。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喂。”
“沒力氣的樣子。”何非墨瞬間聽出了我的狀態,他倒是一直都保持着高冷的狀態,聽不出有氣無力,也從沒有過熱情似火,我何時才能練成人家那種境界?
“嗯,有點累,怎麼了?金盛天那邊有什麼問題嗎?”我問道,因爲何非墨現在找我好像也只有這件事情了吧,我軟
軟地癱坐在沙發上,樑笙家的沙發質感特別好,每次躺下去都有一種不想起來的感覺,和牀的感覺可以媲美。
我沒想到何非墨找我完全不是爲了金盛天的事情,而是說海城有一個什麼企業慈善晚會,問我要不要參加,我懵了一下,我又沒有收到過邀請函,怎麼去?
“我這裡有邀請函,你要去的話可以給你。”何非墨說道。
“主要是,這樣好像有點蹭局的感覺。”我有些尷尬地說,就好像吃飯的時候沒人叫你,你卻因爲自己認識其中在吃飯的某個人,而自己蹭過去。
何非墨顯然不把我的尷尬當一回事,反而是替我分析利弊:“這種慈善晚會商界名流都很多,你現在可以拓展一下人脈,對華屹以後自然有好處。”
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真的很有道理,儘管華屹正在開始穩步地迴歸正軌,但是比起我媽的手段來說,我還是太嫩了,現在有簡歆那麼不計回報地幫着我處理事情,等以後華屹穩定了,事情會更多,到時候我一點人脈都沒有,總不能全靠樑笙吧?
考慮一會兒,我答應了何非墨的建議,晚會就在今天晚上的七點,在國貿大樓的十八樓大廳裡,我緊緊地記住地址,何非墨說道:“邀請函等到了我直接給你,還是,現在我給你送過去?”
“到了以後直接給我就好。”我答道,同時誠懇地道謝:“謝謝你。”
何非墨替我考慮的,我自己都沒有考慮到,很感激他的細心,但是前兩天才剛和他在一起被樑笙撞見,今天又叫人家給我送邀請函過來,好像有點不合適,儘管樑笙和蔚藍的事情讓我很介意,但是我也不會爲了賭氣而故意做一些不合適的事情。
萱萱聽到是何非墨打電話過來,連忙問我有什麼事情,我說道:“邀請我去參加個慈善晚會。”
“聽起來挺不錯啊。”萱萱立馬說道:“你去不去?”
我答道:“去,幹嘛不去,去了還可以認識幾個老總什麼的,我以前都是從事化妝行業,匆忙趕鴨子上架以後還沒有認真地拓展一下人際關係,這次去,我覺得會有點收穫吧。”
“對,確實如此。”萱萱認同地答道。
我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九點鐘,不急,我剛纔去買早餐時出了不少的汗,所以先去衝了一個澡,萱萱則在客廳裡看電影,忽然感覺樑笙的家裡,是我跟萱萱合租的地方,
樑笙反而像是一個客人,偶爾回來一趟,我仰頭淋着溫熱的水,空氣中氤氳的水汽將浴室蒙上了一層霧一樣,我洗完澡以後便去臥室準備衣服了,即使時間還早,也需要早點將衣服準備妥當,晚會上那麼多人,我需要得體一點的衣服。
萱萱也來幫着我挑選,最後我選了一條藍色小禮裙,不是什麼大牌子,但是款式和質感都非常好,而且很襯膚色,配上一雙裸色高跟鞋,應該很不錯,我的眼光向來都還行,挑挑選選的時候,我的手機在客廳又響了起來,我只好放下裙子去接電話,是簡歆打來的電話。
簡歆打我電話一般都是爲了華屹的事情,這次也不例外,她將華屹進來和TCB合作的進展情況跟我說了一下,我笑道:“有你在就好,我很放心。”
“放心歸放心,現在華屹的老大還是你啊,沈小姐。”簡歆慵懶地答道,她話鋒一轉:“對了,聽說海城有個大型的慈善晚會,你要不要去,應該商界名流挺多的,你去結交幾個靠譜點的應該沒問題。”
和何非墨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這兩人還真是像,我答道:“知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何非墨說的,偶爾聊聊天的時候會提到這些。”簡歆說。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和何非墨居然還有聯繫。”我有些驚訝,因爲何非墨和簡歆應該不陌生,像他們這些強人圈的人,都互相知道一些底細,彼此比較知根知底,所以她和何非墨有聯繫,好像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聊一聊生意什麼的。
簡歆忽然神秘兮兮地提醒我:“問問你家樑笙去不去,如果你和樑笙一起去,應該有不少人會賣你面子,你容易打開圈子一些,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哦!”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差點忘了樑笙,這麼大型的晚會應該會有樑笙的邀請函,我結束通話以後立馬打電話給樑笙,完全忘了昨晚我還鬱悶得慌,可是隨着電話一次次地變成忙音,我漸漸失望了起來,一晚沒有回來,電話也不接,我嘆了一口氣,放棄了繼續打電話。
一個人去,也挺好的,不是還有何非墨嗎?我被自己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嚇了一跳,這關何非墨什麼問題,我爲什麼會想到有何非墨在就好?
可是如果沒有樑笙和我一起去,我認識的好戲也只有何非墨,能夠幫忙的也只有他,我不可能一個人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和別人套近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