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幾人都是駭然的模樣,王彥鄒袁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兩人看到那小川臉龐想要替劉澤清講話,卻是無話可說,對方人證物證聚在,劉澤清卻是突然道:“你!你,僞造我字跡寫信害我,還屈打成招冤枉忠良”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漬想要賴掉。
小川漠然不語擺了擺手道:“將,亂兵首領劉澤清拿下梟首!”這時候劉澤清卻是差點沒有站穩雙腿發軟,剛纔的霸氣蕩然無存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殺掉自己道:“秦將軍,秦將軍,誤會誤會,我沒有主導叛軍,沒有主導叛軍,你要兵,我給你,這羣士兵我全不要了”他說道。兩名鐵甲走上前來架起已經發軟的劉澤清向着外面脫去。
“你一個總兵有何權利處理副總兵”一旁的王彥說道,這話卻是實話明朝指揮使犯了事情只能五軍都督府才能審判,總兵級別那更是內閣才能下令審判的級別,確實不是小川一屆總兵能夠審判的。
“亂臣賊子人人得兒誅之!”小川說道此番自己做法確實不合制度,不過哪有如何?此番已然是明末馬上李自成復起,只有活着有兵的總兵纔是真總兵,擺手道:“出城平定剩餘的亂兵!”
咯吱咯吱,城外的劉澤清三萬大軍擺成軍陣,失去了劉澤清還有他衆多義子,這三萬多人毫無章法的樣子擺個軍陣在哪裡不知道做什麼,看着出城的青州軍魚貫而出,四周的曠野上出現一羣屯田軍講他們緊緊包圍。
他們愣在了原地,城頭看不到自己的總兵大人,平日裡管事的總兵義子們此刻也全都不見了蹤影,這時候城頭突然探出一個個頭來,是那羣劉澤清的義子們,他們大聲疾呼放下武器投降。
三萬人的大軍便是愣在了原地,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做,其中一部分人卻是直接投降,剩下的不少看着情形不對都是跟着投降,整個大陣便是再無站着的軍士,全都跪倒在地投降。
陽光照耀在這城外的土地,無邊無際如同海洋一般的超過十萬的雙方大軍,心中有些可惜看着城牆下的三萬大軍,送走吧,送到北方北京,自己不需要一羣軍紀敗壞的兵油子破壞青州軍的軍紀,軍人的組成只能是良家子,人一旦從了亂便是很難變回原來本性,便如同明末那些流賊,羅汝才便是說過當流賊好的話來。
他們北上死在與流賊的戰場或者遼東戰場纔是對他們最好的處理方式,一旁的大和聽到他的呢喃奇怪道:“就這麼送往北方?他們畢竟是三萬多老兵啊”
“老兵如何,一羣兵痞”小川說道,一顆老鼠屎往往能壞了一鍋粥,若是收了他們以後那些被他們迫害的百姓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如何能讓那羣從被他們迫害的百姓中抽調青壯組建的屯田軍心服,如何能安穩山東民心,送與北方太子組建軍隊若是全靠這羣亂兵倒是正中自己下懷,如此太子纔是失去了山東民心。
城中亂兵頭子便是被送往西市,劉澤清走在最前外面已然是人山人海的百姓看着這一幕,他們有的神色驚恐滿是不信,有的則是哭泣起來仰天長嘆,有的哭泣起來是家中有人被亂兵殺死的人。
韓剛心都有些顫抖,曾經的總兵啊,自己竟然要殺掉一個總兵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便是念叨起來道:“山東總兵劉澤清貪墨軍餉,又挑唆兵變,喪心病狂,致使濟南府造次大難,喪心病狂,我青州軍便於濟南府西市降至腰斬,以此警告各部以儆效尤!”
一衆義子都是不停的嚎叫起來,他們瘋狂的求饒劉澤清已經軟倒在地,自己總兵職位對方也是說殺就殺,他此刻心中滿是後悔。
後面一名名穿着鐵甲的士兵便是走上前來,他們高高舉起受阻的長柄鋼刀,劉澤清大喊起來道:“我不服,我劉澤清曾經在遼東抗擊韃虜,你們不能殺我”
“這就是你喪心病狂屠戮百姓的藉口麼”韓剛冷聲說道“你可曾記得曾經跟你在遼東一起抵抗韃虜的那些戰士們他們戰鬥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守護身後的百姓,但是你喪心病狂,還配提起在遼東抗擊東虜的日子?”。劉澤清聽到後神情一陣漠然不語,低頭沉思起來。
附近百姓都是喝罵起來,劉澤清此刻心卻是突然平靜起來,他腦海卻是回到了十幾年前在遼東的那段金戈鐵馬,抗擊韃虜的青蔥歲月,若是自己當初能在遼東戰死該有多好,他想起了楊肇基,想起了在三屯堡的日子。
撲哧一聲,便是一陣陣慘叫聲音,韓剛卻是拿着自己的長柄刀走來,向着劉澤清砍了下去,他的頭顱當即滾落下去,幫他結束了痛苦一旁的親兵道:“將軍,這不好吧!你這可是違反了軍法?”
“他曾經在遼東跟隨揚帥抗擊東虜”韓剛說完便是轉身離去“我自去領取軍棍”
附近便是一衆百姓震天的歡呼聲,死了,真的死了,青州軍竟然真的爲百姓出頭連劉澤清都殺掉了,城中便是開始歡呼起來,不少人家已經爲小川建立了生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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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寒風綽綽,吹的自己斗篷噼啪作響,剛剛得到的三萬老軍就被送往北方還是有些不捨,可那如何?一羣兵痞如同雞肋看着韓剛走上城牆神色有些痛苦,一旁人道他剛剛自領了五十軍棍纔是奇怪道:“何事領了軍棍?”
“我給了劉澤清一個痛快”韓剛這樣說道,說完便是沉默的站立在了一旁。
小川搖頭苦笑一聲。有些不理解他們的想法,又道:“我準備讓你去領那隻戚家軍”小川說道,這支系統兵種的統帥王恆看的一直不喜,用他的話說道他對於大明皇帝異常的忠誠,趁早換一波統帥的好。
韓剛擡起頭有些驚喜,半跪在地道:“多謝主公”
崇禎十年十一月,濟南府劉澤清以鬧響爲由作亂,青州軍滅之,劉澤清等亂軍首領於西市腰斬。在京城卻有一人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