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賊復起,陝西推行新的農作物失敗,農民無收,千里赤地,益子相食,四周都是成羣結隊,一羣羣穿着破布衣服的流民,他們受盡了饑荒,感覺受到了朝廷的欺騙,新的農作物不僅沒有給他們帶來溫飽,反而帶來了飢餓。
他們一個個村子成了一夥夥流民,他們拿着各種農具,成羣結隊的尋找着糧食,一個個烏堡成了他們的目標,他們尋覓着一個個堡壘的蹤跡。
一個個心懷叵測之人開始成爲一夥夥饑民的首領,他們開始四周尋找着糧食,尋覓着一個個可以找到的烏堡,攻進烏堡,搶奪,殺戮,便是這末世的主旋律,當人在飢餓時候,一切都是可能發生。
一片茂密的叢林中,不時傳來一陣鳥鳴,裡面是黑壓壓穿着黑色罩甲的戰士,內中則是李自成,李巖等闖軍高層,李自成再也沒了過去的這種強勢的心,直接領着起義軍大殺四方,他開始了潛伏,開始在暗中尋求機會,以求對明軍一擊必殺,他看了看四周。
這是他僅剩的幾百老營,他就要帶着這些老兄弟繼續再東山再起,他不能輸,再輸一次他怕無法逃脫那紅羽騎兵的追殺,一旁劉宗敏臉上帶着一種恐懼,李巖道“闖王,青州軍遠在山東,而我軍在陝西,中間相距而且最主要一點!”
“哦!最主要一點”李自成認真聽着,此刻他的軍師已經從牛金星這個喜歡占卜的人,變成了李巖,牛金星面樓怪色,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沒有說什麼。
李巖繼續說道“大明已經主弱撲強,此番聽說青州軍花六個月時間去了外藩之地,天下之大,越過九州,而越過九州之人,卻非朱家,而姓秦,闖王,我想崇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讓秦小川繼續出風頭了,他們家上上下下都封爵都封了一遍,再封可只有皇位了!”
“哦!原來如此”李自成點點頭,心中一鬆,確實如此,青州軍的強大,不光他們忌憚,相信崇禎同樣忌憚,道“此番我們就這般慢慢隱藏實力,慢慢發展“李自成說道,他此番以闖軍旗幟者,乃是十幾人的小部分,吸引官軍注意,主力卻是一個個烏堡匪寨的打,積累實力。
“這些家丁自幼習武,或是能騎馬射箭,拉近義軍,和積年老匪一般,可成爲義軍主力”李自成點點頭,就是望着那面前堅固的烏堡,擺擺手,就是一門們火炮被推了上來,小型的紅衣炮,一個個闖軍將領目光中就帶着一種古怪了,他們曾經擁有更多更強的火炮,而此刻只能憑藉着這張獻忠的火炮來攻打堡壘。
張獻忠,李自成唸叨着這個名字他,他後悔,如果當初自己跟張獻忠一樣服軟,直接投降,默默的發展,或者躲藏起來,此刻他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闖王,說不定此刻在四川的就是他李自成,而不是張獻忠,此番失敗也更讓他明白了,大明遠沒有到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劣勢。
李自成望着前面的堡壘錚錚的出身,特別是他腳下的一雙鞋子,一旁站立的李巖同樣目光錚錚,道“你看這雙鞋子,秦國公此去東方,遠海,一個和大明一樣大的地方,帶回來了一種名爲橡膠的東西!”
“闖王,你什麼意思?”李巖倒是滅有在意李自成文的話,而是他語氣中那股落寞,無比的落寞,看着李自成的那雙鞋子,那是他最近剛剛繳獲的東西,道“闖王很喜歡這雙鞋子?”
“不!秦小川的目光已然出了九州之外,而我李自成卻僅僅限於這陝西一偶之地!”李自成臉上帶着一種難言的傷感,差距麼?真的差距,他可以從這雙鞋子中感到自己與他的差距。
“一鞋子而已,日後闖軍得了天下,我們就代替青州,去往那九州之外之地,將旗幟差在紅夷的土地上”李巖說道,目光灼灼。
李自成一擊章,碰————一聲巨響,火炮噴塗出烈焰,彈丸擊中那烏堡的城牆,城牆一陣陣搖晃。
崇禎十六年,陝西流賊復起,陝西巡撫陳奇瑜帶兵剿賊,四方震動,追繳李自成殘部幾十騎兵,屢屢爲對方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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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富饒的南京城,這座江南,乃至整個大明最富庶的城池,這裡隨便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人的身家就抵得上朝廷一年的軍費,而此刻這些富商都是聚集起來,都在南京城外軍營處,太子又一次把手伸向了這羣富商,他和他一衆將領,將領目光灼灼。
一衆富商膽戰心驚,此刻他們明白,自己在北京城的關係管不到這裡,太子已經羽翼豐滿,松山大戰讓他賺到了足夠的威望,現在是他薅羊毛的時候了,他眼神中帶着一種冷冽,道“諸位,你們應該知道青州,青州城外有一營,名外勞改營,內中都是逃稅漏稅,乃至兼併土地的地主,他們一家老小就在此地勞作到死!”太子冷哼道。
一衆富商都是渾身發顫,青州對於富商,士族的狠辣他們都是聽過,傳言中,他大將韓剛,在鈔關外打死了八百多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河水爲之染紅,“殿下,他來山東,不會打過來的,此地是南京呀!”
“哦?可知江南省之北方就是山東!”太子搖搖頭,道“其麾下騎兵轉瞬間就可殺到此地”太子開始宣傳起青州威脅說,一衆富商都是恐慌起來,青州仇富之名早就傳遍,摺子在太極殿都已經堆成了山!可是對方呢?壓根不爲所動!還是繼續欺壓士族.
一衆富商只能乖乖同意太子的加稅之策,太子臉上上帶着一種笑容,面前便是一隻騎兵,是他在北直隸,河東招募的騎兵,中原各地除了江北馬戶,唯有北方有大批騎馬之人,其中就有河東,這個自古精兵輩出的地方,
奔騰的戰馬,捲起漫天的煙塵,鐵甲森寒,頭頂那八瓣鐵帽盔,腰間別着翼虎銃,其中還有一部分蒙古人,兩萬多人的騎兵便是太子湊起來的家底,一旁朱虎道“殿下,此騎兵精銳,和宣大差不了多少!”
“宣大?”聽到這個名字,太子沒有說話,或者說他認爲自己的敵人永遠不是宣大,而是青州軍,這纔是他認爲的敵人!“等哪天他們達到了青州軍騎兵的水平,本宮纔是真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