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經過了半天的行走,到了這個名叫青城的地方,有平原,有青山,平原又不乏河道,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那黃春生一臉難言的興奮,道:“好地方啊”他又捧了土在鼻子上一聞,那發白的鬍子都要翹起來,道“好啊,好啊,這塊土地,定是旱澇保收。”
那一衆流民都了開了花,沒有什麼能比一塊肥沃的土地對他們吸引力更大。
韓剛這幾天還是悶悶不樂,韓鐵則是細心看到着自己的哥哥的不一樣,王有才走在最前,道:“老韓,馬上到了百戶所,別忘了,我們要比試一下,練兵的本事”
“哼,比就比,難道我會輸給你這個書生?”韓剛當即站了起來,目光中全是火氣。小川聽到後也是無奈。
卻是走到一片山谷的時候,卻是聽到一陣奇怪的喊殺聲,小川還聽到了一陣日語的聲音。
隊伍卻是停了下來,鐵刑,香怡兩人當即來到身邊護衛,像是保鏢一般。
那遠處卻是走過來一羣人來,爲首的一人長得有些發胖,穿着一身青色的官袍,頭髮披散着,手中還拿着一把鐵劍,身後跟着十幾個手中拿着朴刀,身上穿着十幾個破舊捕快服的男人。
“大人,快走,小人幾個去阻擋這羣倭寇”那捕快頭子一樣的人眼睛中閃過一絲決絕道。
“不,我怎麼可以丟下自己的屬下,一人逃命”那中年官員眼神中全是嚴肅,否決到。
“大人對爾等恩重如山,爾等萬死難報”那捕快頭子道“況且大人身兼全縣百姓之安危,青城可以少了我們,不可以少了大人”
在這是,後面那日語喊叫的聲音傳來,卻是三十多個穿着日本那種鐵扎甲,這種扎甲看起來形狀有些奇怪,還有那鐵盔,兩側會有一些圓柱型的東西,手中拿着一把把雪亮的倭刀。
爲首的倭寇帶着鬼面罩,身材矮小敦實,用着日語跟着旁邊一個穿着大明朝衣服的人說了一番,那穿着官服的漢奸便一臉興奮喊道:“於東陽,鬆平大人說了,只要你投降,肯定免你一死,好處大大的”
那被叫做於東陽的人,卻是狠狠粗了一口,冷豔看着這漢奸,道:“陳平,我帶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買祖求榮,投靠着倭寇,可惡啊”
“陳平,你這個買祖求榮的東西,狗東西,你不得好死”
“你會下地獄的”
一衆曾經共事的人的話並沒有讓着陳平有什麼內疚,反而一臉平靜,道:“良禽擇木而吸,良臣擇主而事,鬆平大人是名主,我就跟着他了”
那李東陽嘆口氣,道:“哎,你泄露消息,害我中了埋伏,我死之後,你必爲滅倭義士所殺”
“那你就是選擇死了,哈哈”這陳平一笑,兩撇小鬍子一顫,道:“鬆平大人,他不願意歸降,送他們上路吧”
那鬼面罩男人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擺擺手,就有十幾個倭寇,口中呼喝着日語,衝了上去。
那捕快頭子喝道“大人,快走,我等就是死也要讓大人逃得性命”
那於東陽卻是沒走,一臉凜然,道:“本官絕不苟且偷生,定於你們這羣賊寇血戰”
那十幾個捕快死的還剩那個捕快頭子,他一臉着急,看着那於東陽不走,心中一亂,卻是被那倭寇找到了個破綻,刀當即劃開他的小腹。
“小易!”於東陽眼睛瞪得老大。
“哈哈,於東陽,你這個老傢伙沒想到也有今天吧”那陳平眼中全是暢快的大笑,一衆倭寇也是大笑起來。
“唉,想我於東陽一生,和你們倭寇戰鬥不下十回,雖未有過大勝,也沒必你們沾過什麼便宜,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折在一個叛徒的時候,唉!”於東陽語氣中是無盡的落寞。
“哼,要怪就怪你不識時務。”陳平大笑起來道“老東西,你也有今天吶”。
於東陽悶哼一聲,拔出手中寶劍,正要自盡,後面卻是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腳步聲。
那一隊隊民兵走在最前,那馬隊護衛在兩側,小川則被白耳兵,青州兵護衛在裡面,看着面前這一幕,愣了一下,奇怪道:“怎麼倭寇會跟捕快打起來?”
那些倭寇也是奇怪看向小川,那爲首的鬆平對着那陳平說了什麼,那陳平喊道:“那邊的流寇你們聽着,我們鬆平大人今天心情好不想大開殺戒,識相的就快滾,少管閒事”
“倭寇?”小川看去,正是那李於東陽,他一臉無奈,道:“這邊的英雄你們走吧,這羣黑倭實力強大,你們根本不是對手,快些離去吧!”
小川看了下面前的倭寇,看到他們的倭刀,還有身上鐵甲,要是民兵上肯定還有損傷,這是小川不願意見到的,道:“韓剛,韓鐵,還有親衛隊,馬隊,上,消滅面前這夥倭寇”
那於東陽嘆了口氣,搖搖頭,十分可惜道:“敢於向倭寇拔刀的都是英雄,可這些倭寇不是你們區區百十個人能夠打敗的,他們都是從小練習武藝的武士!你這些手下連鎧甲都沒有打不過這羣倭寇的”
那鬆平鬼面罩下的雙眼閃過一絲不屑,道:“哼,不過是一羣大明土狗罷了!不過這種以卵擊石的勇氣倒是不錯,很有我大日本武士的風采”
“嘿嘿,就憑對面那羣大明流寇那裡是鬆平大人的對手”這陳平卻是以出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日語,說的還十分標準。
那於東陽卻是來到了小川身旁,他看到小川身後的老弱婦孺,便擔心小川被打敗後,那羣百姓也會被牽連,拉着小川胳膊,生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這羣倭寇你們惹不起的,我不想今天再死人了,趕緊帶着手下泡吧,你要爲身後的老弱婦孺考慮吶”
小川無奈的看着他,對於這種出發點爲了自己身後流民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輸的!”
“你這自以爲是的傢伙”這李東陽卻是氣急,看着小川身後的百姓,道:“你是這羣流民首領,怎麼可以如此自大,如此不顧自己手下百姓的死活”
“你這人真是呱噪,你以爲我們都和你一樣連羣倭寇都打不過麼”那陳香怡清冷的聲音傳來。
那李東陽卻是奇怪的看着披甲的陳香怡,生氣指着她道:“你一個女子竟然披甲,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小川也是無奈,不去理着老頭,仔細的看着戰場。
那前面是那王大麻子,衝在最前,手中那板斧橫了過來,那閃爍着寒光,在哪戰馬的加速下,快速衝鋒。
那面前的倭寇卻是神色不屑,重武器,還是戰馬加速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下固然可以加大武器的威力,可也極大的減少了靈活度,使得敵人可以非常容易躲閃。
那王大麻子快要衝到那倭寇身前是,那倭寇身形一側,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這愚蠢的明人。
那王大麻子手中板斧卻在那倭寇不可置信的神色中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騙了個角度,向那倭寇砍去。
噗————那倭寇身體從那左肩,到右肚子處便被砍開,身體段成兩結,那倭寇那上半截屍體那臉上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種在高速飛奔的戰馬上使用馬刀劈砍都是非常考驗人的反應的,超微差一點就根本砍不到人,二者王大麻子使用還是一個巨大板斧。
“明人竟有如此猛將!”那鬆平呆了,擔心道:“這下不好辦了,這夥流民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除了那王大麻子之外的馬賊卻是和這些倭寇進行旗鼓相當的肉搏戰。
騎在馬上的馬賊和那些倭寇都是刀術精湛,不過馬賊卻是更勝一籌,可那倭寇身上的鎧甲卻是護住了身上的重要部分,除了一開始藉助戰馬衝刺殺掉的那幾個倭寇,其他人卻是再難以殺掉。
出了王大麻子和那鐵邢,此刻鐵刑揮舞着自己那巨大的狼牙棒,身形本就高大,像是一個巨熊,手中狼牙棒一揮,那狼牙棒便伴隨着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砸中了一個倭寇,那倭寇前胸卻是一個巨大的凹陷,身體無力的倒下。
使用鈍器的兩人就像是一臺臺殺人機器,收割着這羣人的性命。
於東陽呆了,他那渾濁的眼睛此刻一眨不眨的睜開,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震驚,就連手中長刀落在地上都沒有覺察,喃喃:“天下間竟有如此厲害的勇士,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有些震驚的看着小川一行人,想起剛纔自己還勸他們逃命,臉上就是一燒
鬆平也是呆了,看着地上一地的屍體,眼神中帶着濃濃的不信,道:“不可能,不可能,竟然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的屠戮我大和勇士,我一定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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