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衆虎豹騎在那曹衝的帶領下開始衝鋒,一望無際的荒廢土地,那一片黃色的世界,一隊虎豹騎像是冰藍色的利劍追逐着前面的馬賊。
張白馬跑在最前,撇過頭去看着背後的那羣虎豹騎,心中是難以置信的色彩,這百戶所強的太離譜了吧,那一百米外洞穿鎧甲的強弩,犀利的火銃,強悍的軍陣,還有那不似人類的巨漢,現在還有這簡直堪比明軍夜不收的馬隊,張白馬心中只有絕望,沒有任何弱點,無論近戰,遠攻,追擊,無一不是完美,他想不通,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一隻軍隊,他回頭看了一眼更加逼急的虎豹騎,心中駭然,想要快速逃命。
曹衝在最前面,取下他的硬弓,眼睛一眯,看着前面的一衆騎兵,那硬弓便被他在馬上拉滿。
艘————利箭從一個騎着黑馬的手下馬賊胸口穿過,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翻身落馬,被後面的騎兵踩成肉泥。
十幾名虎豹騎,在馬上挽弓,輕鬆屠戮着前面的山賊,不過只有那曹衝一人使用的是硬弓,其他人用的都是騎弓。
“將軍,這羣人裡有山賊頭頭,我們抓活的吧,主公應該需要”一旁一個虎豹騎士兵建議道。
曹衝看了一眼面前這一衆山賊騎兵,眼睛一脒,收起硬弓,拿出自己的馬槊,道:“除了最前面那幾個穿着穿着好的,其他人全部射死。”
那一衆虎豹騎都是在馬上射箭,曹衝卻是說完就一夾馬腹,戰馬快速一個前衝,他藉着馬力,向前衝去,手中馬槊橫在馬上。
那快要接近那馬賊騎兵時,他那馬槊橫在胸前。
曹衝鬼魅般來到兩個馬賊後面,戰馬突然一個加速,他手中帶着橫着的馬槊從那兩個馬賊中間穿過。
在要快要靠近之時,馬槊向前一頂。
兩個馬賊還沒有準備,背後一陣骨裂般的疼痛,便從馬上翻滾而下,曹衝心中一笑,這是一個在馬上戰鬥的小技巧,在靠近敵人的時候,用馬槊橫着在靠近的時候頂一下馬朔,戰馬的力量會到馬朔上,這時敵人多半會被打下馬去。
不一會,那馬賊就就剩下三人。
張白馬向後一看,便發現自己的一衆兄弟就還有那一胖一瘦兩個當家的,看着身後追擊的虎豹騎,哀嘆道:“唉,早知道就不該利益薰心,來打這個百戶所”他一邊逃跑,一邊後悔,當初怎麼就如何鬼迷心竅,來踩這個地雷,要是直接去投闖王,何至於此啊!
“大哥,投降吧,他們要是放箭,我們早死了,他們就是想抓獲的”那瘦子在馬上道。
他倆沒說說完,兩根箭簇射來,那兩個當家的脖子上插着箭簇,不甘的衰落下馬。
那張白馬駭然,剛準備那馬鞭抽下戰馬,便覺得脖子一緊。
那一根套馬杆卻是從那曹衝手中扔出,直接套在那張白馬的脖子上,他死死的抓着自己脖子上的繩子,從哪戰馬上騰空飛起,又重重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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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一行正在裝點收穫,再去收斂那些土匪的屍體,挖個土坑,一起埋進去,再找找他們身上可還有什麼財務,再次搜刮一番,就把他們埋了,免得引起瘟疫。
一陣稀溜溜的馬鳴,那曹衝一衆虎豹騎卻是回來,那曹衝在最前,手上拿着的卻是那張白馬。
他一下跳到地上,道:“主公,匪首已經拿到”
“好”小川一陣激動,這曹衝有勇有謀,而且是系統兵種對自己忠心耿耿,以後倒是可以當作一員大將培養。就是怕他萬一嘴裡蹦出個丞相出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那張白馬被扔到了地上,身上痠疼,他身上的繩子被扯開,可以活動的他忽然生出來逃跑的想法,可看着那身後那曹衝,瞬間熄滅了這麼想法,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人就是這支強悍軍隊的頭領,怎麼看起來如此年輕!就是他帶領的這夥強悍的離譜的明軍?
“你就是張白馬?”小川看着面前這個匪首道,這匪首長着一口絡腮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種地的農夫,全然沒有電視上那些匪首的兇惡形象。
“小人正是張白瑪”張白馬前輩道,心中思索着想着如何能夠讓這人繞過自己,道:“大人,你莫不是進關的關寧軍?”
韓剛一衆人都是大笑起來,王有才一臉自豪,道:“本大將軍可是比關寧君更厲害的順昌堡軍隊”
順暢堡?這張白馬愣了下,衛所軍有這樣的戰鬥力?他心中疑惑震驚。
小川看着這張白馬,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道:“你爲何突然攻打我的順暢堡”
張白馬便道:“是那周正,他告訴我你們順昌堡有錢,還實力弱小,裡面錢糧衆多,這傢伙原來可是沒有騙過我,他靠着他那千戶的身份知道不少商隊的消息,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打劫,卻沒想到這次竟然被這傢伙坑了”
一衆人當即怒氣沖天,沒想到是被自己的上司出賣了,王有才喝道:“可惡,可惡啊,這種敗類,竟然和土匪勾結,簡直是我明朝未有之事,此人罪該萬死,我們應該上書朝廷讓朝廷懲罰他”
“上述什麼朝廷,直接過去砍了他,這種敗類”韓剛怒聲喝道。
韓鐵卻是沒有幾人這麼急躁,而是道:“你可有他和你勾結的證據”
這張白馬愣了下,隨機明白他們的意思,但卻一臉苦澀道:“我們每次書信往來,他都是找人代寫,也從來不註明自己的任何消息的,而且他做事非常小心,根本就沒有證據留下!”
小川幾人都是可惜,要是有證據倒是可以把這傢伙搬倒,但現在沒有證據,對方身後還是周家,小川明白,這種人物還不是自己能鬥得過的,目前要做的就是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到將來自己強大了,新賬舊賬一起算。
“你說你爲何要帶着輜重來攻打我們山寨,你又不是流賊?”小川接着問道。
“從那山西來了一夥流寇,實力強大”那張白瑪道:“那羣人有一萬多人,是原來山西的義軍,還有收攏的潰兵,實力強大,路上遇到山賊都是直接收攏,收攏之後聽說都是直接把匪首殺掉,端的狠辣,我決定去投靠李闖,”
一衆人都是互相看了看,一臉奇怪,山西流寇?還有可能到這百戶所來,小川心中生出一股危機感來,本來以爲自己只要留意十年後的清軍入關,有十年充足的發展時間,就可以和清軍一較高下,在這世界當個逍遙軍閥也好,卻沒想,時間是越發緊迫,還有一個隨時可能打過來的山西流寇。
“求求你們,別殺我啊,我知道的都說了”張白馬當即開始求饒,他又道:“而且我馬上可開弓,入夥了的話,一定忠心耿耿”。他想着自己該說的也說了,還有自己這身本事,應該也能在對方手下混口飯吃
小川擺擺手,對於這種惡貫滿盈的山賊,留了就是繼續禍害更多的人,還投靠自己,呵呵,來了只能帶壞自己的手下,韓剛手中長槍突然刺出。
噗——那張白馬不甘的看着透過自己身體的長槍,滿心的後悔,早知道就不來打這個百戶所了,他帶着濃濃的悔意閉上了眼睛。
一衆人馬帶着繳獲歡天喜地的返回村子,那二十多輛馬車上滿滿的輜重,還有那三十多匹戰馬,堡壘中的衆人都是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