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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巧道:“老太爺是太醫,治病從來不會錯的,肯定是那些賊人想禍害他,不得好死!今兒個我已經燒香許願了,願菩薩保佑能咱們平安度過。”
葉知秋笑了笑,伸手過去,把她攬入懷中。撫摸着她光滑如綢緞一般的肌膚,凸凹有致的嬌軀,讓人浮想聯翩,只是,今日遭逢大難,卻沒有這等心思溫存,只是摟着她,好象要找一份依靠似的。
碧巧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裡,也沒有挑逗他,知道這不是時候,柔柔地說道:“爺,還是別想了,早點睡吧。明兒個還要去醫館呢。”
“明天我不去醫館了,我要跟老太爺他們去皇宮聽審。”
“是啊?”碧巧擡頭望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大致分辨一個輪廓,道:“那太好了,聽了之後,心裡多少有些底,也好有個思謀。免得到時候吃虧。”
“有什麼吃虧的,你是丫鬟,又不是孫家人,治罪也治不到你身上呀。”
碧巧啊了一聲,嬌軀微微顫抖着,聲音黯然:“你,你就不當我是你的人麼?”
“這當口,你要當孫家人,可就是自己往火坑裡跳!”
“我願意!”碧巧緊緊抱住了葉知秋,“爺,明兒就回太太,把我收了房吧,抄家爲奴,碧巧也要跟爺在一起,服侍爺,刀山火海,死不分開!”
葉知秋摟緊了她,道:“我不能這樣,這是把你帶着跳火坑的。”
碧巧哭了,哭得很傷心,哽咽着:“你不收我,我也要跟着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攆我也不走!”
葉知秋澀澀一笑,故作輕鬆道:“想當麥芽糖,黏着我啊?”
碧巧在他懷裡扭了扭嬌軀,眼淚淌在他臉頰上,又趕緊伸出柔荑替他擦掉。葉知秋也伸手幫她擦臉上的淚水,道:“還沒到那一天呢,哭什麼哭!”
“你不讓我跟着你,我就哭!就哭!”說着,碧巧眼淚一串串流淌下來,索性抱着葉知秋的脖頸,嗚嗚地哭了起來。
葉知秋輕輕拍着她光滑的後背,在她翹挺的臀部輕輕打了一巴掌,道:“別哭了,讓你跟着,還不行嗎?”
“真的?你不哄我?”
“真的,你想跟着,就跟着唄,有人幫我鋪牀疊被,寬衣侍寢,我有什麼不樂意的。”
碧巧心花怒放,揚起俏臉,噘起紅脣,便去找尋他的嘴。卻又聽葉知秋道:“就只怕滿門抄斬,我要跟着老太爺一起上法場,不能享這福分,只留下你孤守空房。”
“不會的!”碧巧摟着他,吻在他的嘴邊,低聲道:“我聽二太太說,如果定罪,只有年滿十六歲男丁纔會株連處死,你還沒滿十六歲,不會被處死的。”
“哦?二太太跟你們說的?”
“是,下午的時候,各房的人都去二太太屋裡打探消息,我們也去了,二太太就這麼說來着,說她有個表哥在在大理寺,她問過了,說老太爺這種情況,如果真定了罪,只有老太爺、大爺、二爺,還有大少爺、二少爺他們幾個會被處死,二太太還對我說,你還沒滿十六歲,不會被處死的,只會沒爲官奴,府上所有女眷,都會被沒爲官奴的。”
葉知秋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情,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道:“那我做了官奴,你怎麼跟我。”
“你把我收了房,我就是你的妾,就能一輩子服侍你了。”
“這個……”
“你剛纔答應了我的!”碧巧急了,搖晃着他說道,“明天一早你就回稟老太太,收我入房,我跟你一起去做官奴,一輩子跟着你,好不好?”
葉知秋聽她話語很堅決,心中感動,摟緊了她,道:“也是我的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好姑娘。”
“那你答應了?”碧巧喜道。
葉知秋想了想,嗯了一聲。
碧巧紅脣吻上他的嘴,深深吻着。一串眼淚,黑暗中,緩緩流淌下去,沾溼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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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知秋起得很早,梳洗完畢,邁步來到正堂。岳氏在佛堂裡唸誦着佛經,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葉知秋整了整衣冠,回頭看了廊下碧巧一眼,邁步過去,輕輕敲了敲房門:“娘!我有事跟你說!”
“進來吧!”岳氏在裡面說道。
葉知秋推門進去,只見裡面香菸繚繞,正面一座佛祖神像,下面還有一排小神像,供桌上擺着瓜果點心,嵌銀邊的香爐上,插着三炷香,供桌前一個蒲團,岳氏盤膝而坐,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魚,咚咚聲不覺,聽着的確讓人凝神靜氣,心靜如水。只是,現在葉知秋可沒有這心情聆聽佛音,不過,他也不會打斷岳氏的唸佛,便靜靜地在旁邊一個蒲團上也盤膝坐下,等着。
終於,岳氏將一段佛經唸完,放下木魚捶,回頭望着他:“起這麼早,有什麼事?”
“昨天老太爺說了,讓我陪他們去翰林醫官院聽審。”
“哦,那去吧。還有別的事嗎?”
葉知秋笑了笑:“別的沒什麼事了。”
岳氏點點頭,又拿起木魚捶,輕輕敲了起來,口中佛經聲郎朗不絕。葉知秋起身,開門出來,到了廊下,對碧巧道:“太太不同意。說不能拉你一起跳火坑。”
碧巧不知道葉知秋根本沒有給岳氏說,信以爲真,掩面而哭。
葉知秋輕輕將她摟入懷裡,道:“彆着急,還沒到那一步,等我今天去翰林醫官院聽審回來再說。”
碧巧依偎着他,輕輕點了點頭。
葉知秋沒有心思吃早餐,邁步出了院門,便看見一個翩翩公子站在門外一棵柳樹下,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覺得很是面熟,不禁多看了幾眼。這一看,更覺得眼熟,上下一打量,喜道:“師妹!”
這翩翩少年,卻原來是範妙菡女扮男裝。
範妙菡快步上前,道:“我聽說你要跟爺爺他們一起去聽審,我也想去,你幫我求求爺爺,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有這個調皮可愛的小活寶在身邊,不知怎的,葉知秋感到很踏實,便點頭笑道:“好啊!一起去求爺爺。”
兩人快步來到老太爺孫用和的院子時,孫奇他們還沒有來,徑直進去,來到藥香堂,便看見孫用和站在窗邊,兩扇窗開着,沒有戴官帽,一頭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挽了個髮髻,用布帶扎着。只是三縷銀鬚被風一吹,胡亂四處飄蕩着,顯得有些悲涼。
葉知秋和範妙菡互視一眼,走到他身後,輕輕叫了一聲:“爺爺!”
孫用和回頭過來,望見他們倆,有些意外,道:“妙菡,你找爺爺,有事?”
範妙菡上前拉着孫用和的手臂:“爺爺,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翰林醫官院聽審,讓我去吧,好不好?”
“你……?”
“我也聽聽,長長見識嘛。”範妙菡故意說得很輕鬆,刻意避開這件本身讓人很沉重的事。
孫用和笑了笑:“好啊,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我只怕不能……,呃,讓你在我這學醫,你去聽聽也好。”
孫用和話語有些黯然,說漏了嘴,給範妙菡聽見了,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臉上笑容更燦爛了,道:“我爺爺經常誇讚爺爺您醫術高明,當世無雙呢。沒有人能及得你的,連皇后的絕症都能治好,還有什麼能讓你爲難的呢!”
孫用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捋着鬍鬚道:“說得好,爺爺的醫術雖然不敢說舉世無雙,卻也不輸於他們!今兒個就真刀真槍幹上一場,讓你們兩個小傢伙看看,爺爺這廉頗是否老矣!哈哈哈”
兩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孫用和心情開朗了許多,扭頭瞧着葉知秋,道:“怎麼樣?昨夜看了處方,覺得如何?”
葉知秋想了想,雖然爺爺前面辯證錯誤,但是這個錯誤因爲宋朝人還沒有認識到這是錯誤,翰林醫官院也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他決定按下不提,還是針對爭議的焦點來說好一些。便道:“我覺得,爺爺給二皇子的用藥,呃……,是正確的,不過,爺爺的用方我有些看不懂,看從方藥組成上看,卻是很對症的,不過,爺爺辯證爲類似陽明腑實證,用方卻不按陽明腑實證用方,雖然方藥與病症是對的,但是,畢竟辯證與用方不一樣,就怕別人抓住這一點不放啊。”
孫用和很欣慰,好生瞧了他好幾眼:“嗯,你看得很準。你能知道爺爺用方跟辯證的不同,足以說明你的醫術功底很紮實了,想不到啊。看來,你暗地裡下了不少苦功,這很好。”
範妙菡聽孫用和讚揚葉知秋,也是很替他高興,禁不住也瞧了他好幾眼。
孫用和揹着手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招手讓他們倆也坐,沉思道:“二皇子這病,我最初辯爲風寒表證,但是用方之後,病情反倒加重,轉成類似陽明腑實證,但是又不全似,我斟酌再三,隨證用方裁剪醫治,本想應該有所好轉的,卻不知爲何病情反而加重,以至不起。細細想來,莫非當真是爺爺用方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