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心理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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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自由之翼威脅要投放putrid-i型病菌後,各個勢力的高層團體就輪流盯在熒幕前,等候消息。

共和之輝的高層會議室中,當熒幕再度亮起,高勝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出現的一刻,室內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快看過來,看看你們心中的天才現在是個什麼樣子。”黃生已經沉浸在了報復的快感中,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獲得了新生,他一把抓起高勝的頭髮,將其按向地面,砸得一臉是血後再擡起,獰笑道,“真是可憐,我來採訪一下吧,指望靠高勝來翻盤的各位將軍,你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會議室中,柳扶蘇神情凝重,攥緊拳頭說:“連高勝也阻止不了他們嗎...”

冬曉兔指了一下熒幕,神情少見地變得凝重,沉聲說:“看後面,那個大個子,還有旁邊的老人和女人,那三個就是自由之翼的三大天王,這三人都是頂級進化者,隨便拎出來一個,至少也是和鷹旗七將星同級的人,讓高勝同時對付這麼多人,實在太爲難了。”

“白狼,羅漢林,還有那些精銳都被困在了外面,鷹將馳援不及,墨骨重傷至今未醒,高勝又已落敗。”老元帥注視着前方,眼中倒映着熒幕折射的光,他微微搖着頭,眯眼自語,“共和之輝勇士濟濟,難道無一人可力挽狂瀾?”

...

城中避難所,黃生仍沉浸在復仇的快感中,一想到曾經把自己打垮,讓自己顏面盡失的天才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那股快感簡直比射了還爽。

“高勝,你以前不是自視甚高,看不上那些弱小的人嗎?”黃生把遍體鱗傷的高勝從地上拎了起來,提在手中,詭笑道,“你覺得,只有強大的人才有資格當守護者,那些弱小的人不配守護別人。好啊,那讓我們來看看,你這個天才新秀有沒有資格守護別人。”

黃生話音剛落,已經有五十多個平民從避難所下被拖了出來,朱雀面對着鏡頭,冷漠地說:“自由之翼至今沒有收到談判通知,各位將軍是不是以爲我們在鬧着玩?”

這些平民一看到狼藉的戰場,還有地上的腐屍,頓時嚇得肝膽俱顫。

有人跪地求饒:“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要錢還是要什麼我都給你!”

有人看到了不遠處的攝像機,對着鏡頭嘶聲吶喊:“軍隊呢!我們的軍隊呢?!你們不能眼睜睜地看我們被殺啊!趕緊派軍隊來救人啊!!”

也有人看到了被拎在空中的高勝,捶地怒罵:“喂!那個誰!你不是士兵嗎?!快來救我們啊!你幹什麼吃的,我每年納十幾萬稅,白養你了??!!”

還有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她看着高勝,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哽咽道:“哥哥,救救我媽媽好不好,她快兩天沒喝水了,早上起就一直在睡,我怎麼也叫不醒她,嗚...”

一句又一句的話語傳入耳中,刺激着高勝的心臟,也在同時把他的自尊心徹底粉碎,他已經把嘴脣咬得血肉模糊,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對平民下手,算什麼本事?”

黃生擡頭思索了一會,突然俯下身,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吧,高勝,我們來講講刀力,我呢,只是想報復你,也懶得不想扯上別人,你現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就當贖這些平民的命,如何?”

高勝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金,何時跪過外人?他很隨性,但也很孤傲,雖然不是什麼小人,但也沒有那麼正直,他把自己的尊嚴看得很重要。

但是...現在該如何選擇?一邊是自己重視的尊嚴,一邊是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莫名地,高勝想起自己加入軍隊的第一天,想起了那些響亮的從軍誓言,他其實根本沒背過這些東西,新兵連集散一結束就忘得一乾二淨。

可不知爲何,那些誓言在此時莫名化作了聲音與文字,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地響着。

高勝掃過平民們的臉,他們的眼中有絕望,有期盼,有祈求,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哭泣的小女孩臉上。

這一刻,高勝可以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擊碎了。

終於,高勝脫離了黃生的手,背對着平民們,膝蓋緩緩彎曲,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黃生狂笑起來,笑得腹部抽經,眼淚都笑得飈了出來,他捂着自己的臉,指着跪倒在地上的高勝狂笑道,“高勝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來來來,磕頭磕頭!”

高勝如同一個失去生氣的行屍走肉,緩緩彎下了腰,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出了濃濃的血痕...

黃生長出了一口氣:“爽,真爽,我忍了七八年,就是爲了等今天。”

高勝嘶啞地說:“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毫無徵兆地,黃生伸出腳,踩住了高勝的頭,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扭曲又殘暴,嘲笑的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哈哈哈哈哈!!!告訴你個壞消息,我騙你的!我放棄了人類的身份,已經是個怪物了,你居然相信怪物說的話?!”

高勝還沒反應過來,背後的所有平民,包括那個哭泣的小女孩,全部被自由之翼槍決,他們在交織的火線中成片倒下,再也沒了動靜。

緊接着,朱雀冷酷的聲音傳來:“聽好了,共和將軍們,從現在開始,我們每10分鐘處決100名平民,直到談判代表到來。如果兩天內得不到談判結果,我們將直接往三江匯聚處投放putrid-i型病菌,你們將成爲自由紀元的‘功臣’。”

黃生把失神的高勝按到了地上,在他的慘叫中,一口咬掉了他肩膀上的一塊肉,猙獰地笑道:“哭吧,高勝,爲你的無能哭泣,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守護不了任何人,充滿愧疚與絕望地死去吧!”

不間斷的打擊與絕望終於擊潰了高勝最後的心理防線,他的嘴巴大張着,幾乎張到脫臼,臉上的肌肉都扭曲成了一團,眼中的神色夾雜灰暗與絕望,眼淚不停地涌出,他朝攝像機鏡頭伸出了血肉模糊的胳膊,崩潰嘶喊着:“救救我們!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們!我不當天才了,我也不嘲笑任何人了!求求你,快來幫幫我們!”

“太難看了,高勝。”黃生站了起來,俯看着不停吶喊求救的高勝,詭笑道,“作爲曾經的大師兄,最後送你個禮物吧。”

在一個自由之翼戰士的拉扯下,艾爾被拖了過來,黃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就像面對一塊鮮美的肉,直接將其抓起,猙獰笑道:“我要在你面前,把這個女人吃得一乾二淨!”

“不!!!”在高勝的絕望呼喊下,黃生毫不留情地咬向了艾爾的脖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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