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退時,再短的路似乎也變得漫長……
這個小隊散亂的走進了醫院,
“師長,說好的新兵在哪裡?”老兵一走進來,就問着他曾經一戰中的老戰友,
“那邊!”師長簡短的回答着,掩飾着兩個一戰的好兄弟如今那道隔閡
老兵一個人走到了迎接新兵的地方,那裡,很明顯只剩下分給到他小隊的十幾個人
當老兵進去的時候,新兵們都用詫異的目光望着他,新兵們灰黑色新軍裝本來就已經和老兵那有些邊角已成尿黃色的破軍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新兵訓練時被教導“要時時保證軍裝整潔”的新兵看到的眼前身經百戰的老兵卻解開了禮儀扣(德軍軍裝上數第一個扣),唯一和新兵想像相同的就是那個鐵十字勳章,但老兵不會告訴他們他的揹包裡至少還有50個....
“你們慢慢會明白和適應的,”老兵面對新兵的質疑的目光冷冷的說,“前提是那個時候你還活着。現在跟我走吧。”
說完便轉身走了,新兵們包括波拉特中尉也傻乎乎的跟了出去
老兵邁着大步走到了他們小隊待的地方,新兵們跟進來,
“倒黴蛋怎麼樣了?”老兵問着,
“只是皮外傷,我弄就行!”一個胳膊上戴着紅十字的是兵笑着說
“哦對了,他是倒黴蛋!”老兵指着那個受傷的士兵
“這是他第N次受傷了,也是第七次被玻璃....總之就算是Windows7吧!”那個醫療兵還是笑着,走向了趴在牀上的倒黴蛋
“庸醫,別給我弄疼了!”倒黴蛋抱怨着
“行了,被吵讓庸醫同志爲你縫一下!”庸醫猥瑣的笑着,
“啊---------”
“那個,你們叫他庸醫就行。”老兵指了指那個醫療兵
“他是幸運狗,倒黴蛋的弟弟。”老兵指着那個相比年輕許多的機槍手,他正觀切的望着他哥哥,當老兵說到他時,他擡頭笑了笑,“他跟他哥哥相比,他從來沒受過傷。”
“嗯…那他的裝填手呢?”波拉特問着,聽到這裡,幸運狗低下了頭,努力不讓自己那位好朋友被炮彈炸成兩截的畫面浮現在腦海,很明顯,他似乎習慣了他哥哥受傷,但對戰友的死還不太習慣
“你當他的裝填手吧!”老兵說
“遵命!”儘管作爲中尉的波拉特對於這個命令的語氣---尤其是來自一個軍士長的命令還不太習慣,但還是習慣的答應了
“我是壞蛋”一個看來只有17歲的孩子兵介紹着自己,“也可以叫我壞孩子”
“......”
“他是兩個月之前來的,到現在也不能確定殺過一個人,所以,你的學會把他教壞。”老兵小聲的跟波拉特說
“你們可以叫我老混蛋,雖然我更喜歡你們叫我老兵....”
“哦~~”波拉特才反應過來,“我叫***,不,不,我是波拉特中尉……”
“停!”在下一個士兵介紹自己前,老兵搶先一步,“其它的人就不用說了。“說着他頓了一下,“如果你們能活過一週,我們會問你的名字的。”老兵嚴肅的說,
新兵們掃興的樣子是那麼明顯,他們覺得老兵太過不友好,實際上卻不是老兵的錯,當一個你知道名字的士兵死去後,會爲你帶來無限的傷感---而且只有這些經歷過死亡的老兵們纔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