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 皇帝哥哥求負責!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其實是一夜沒睡……)
風風火火地爬起了牀,隨手抄過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我穿在身上,出了門就去找樵夫大伯。.
剛好,他也正整裝待發,要往山半腰去。
擇時不如撞時,既然是這麼的巧,我也就隨機應變,索性將原定的問一問路,改成了讓他帶着我去。悌悌
憨厚老實的大伯一聽我問寺廟在哪兒,頓時笑了,他只道我是一心向佛,頗爲高興地撓撓頭說,“好閨女,大伯帶着你去!”
看他那副並不尷尬的樣子,想來……
昨晚我被連夜折騰成了那副不堪入目的樣子那事……大娘並沒有告訴他嗎……?
阿彌陀佛……諛
還算是給我留了點面子!
一起出了院門,大伯忽然想起了連夜,疑問,“不是要拜佛嗎,你相公怎麼沒跟你一起?”
我實話實說,“他困得很,正在睡呢。”
“這樣。”
大伯咧了咧脣,頓時不再起疑,率先走在前面,開始爲我引路了。
晨起空氣清新,再加又是鳥語花香,走着走着,我原本鬱卒不堪的心情禁不住就好了些。
當然,我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因爲……終於爬到山半腰時,我……
看到了連夜。諛
他一襲緋衣——分明是昨天落水時的衣服被洗淨晾乾了——抱臂倚着寺廟的門站着。
眼見我終於從山路上露出了頭,他朝我看了過來,笑吟吟的。
“風雅。”他喊我。
大伯見到了他,像是見到了鬼似的,他頓時就腳步一頓,一臉的驚詫,“咦?”
下一霎,瞬間就變成了驚喜,他轉頭朝我憨笑,“誰說你相公還在睡啊?居然也來拜佛?他倒是跟你心有靈犀!”
心有靈犀個屁!
我就是再蠢也看出來是被人給跟蹤了,且跟蹤我的人還跑到了我的前頭,我惱得很,擡眼便恨恨瞪了連夜一下。
他卻是優哉遊哉地笑着,朝我踱了過來,攬住我的身子,轉眼朝樵夫大伯笑道,“不是要砍柴麼?大伯快去忙吧。.”
心無城府的大伯見有人照顧我了,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連夜攬着我的腰肢,笑着湊近,“來這裡作甚?”
我討厭他笑,遂咬着牙道,“到寺廟能做什麼?剪了頭髮,去做姑子!”
他居然連怔都沒有怔一下,“噗”的一聲便笑了出來,“到和尚廟來做姑子?”腰肢一緊,他加大力,低笑着,“你這趣味,倒是別緻。”
別你妹的致!
我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走,嘴裡氣沖沖地說着,“你別跟我!”
他道,“跟過來了。”
“我討厭你!”
“可我愛你。”
他油腔滑調得實在可恨,我頓住腳,瞪着他,眼圈兒頓時就又紅了。
他眼神一動,眉尖禁不住便蹙了起來,見我要哭,他沒猶豫,臉色一慌,嘴裡立刻告饒,“別哭,別哭,是我錯了!”
“錯哪裡了?”難得他主動認錯,我立刻順杆往上爬,帶着濃濃的鼻音追問他。
他想了一下,開口,“我不該裝作睡着,卻跟蹤你?”
就知道他根本不覺得昨晚做的是錯事!
我怒,眼圈兒又是一紅,轉頭便走。
他在我身後忙不迭地便追了上來,一邊追,一邊說着,“好風雅,好風雅,是我錯了,你在怪我不該做到最後一步,是不是?”
我不理他,只顧噙着眼淚快步走着。
耳畔,是他一口一聲的嘆息,“怪我不對,怪我禽獸,怪我一看見你的身子,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他是真心誠意的在道歉麼?我幾乎氣結。
他卻是絮絮叨叨的繼續說着,“可,做都做了,你就是氣,又能如何?好風雅,總不能時間倒回去,再來一遍吧?”
他說的話其實沒錯,我也都懂,可我就是打心底的覺得不安,覺得自己如果不氣上一氣,就有什麼,像是不對勁的。
我轉頭又瞪了他一眼,拔腳邁進了和尚廟的大殿裡。
功德箱前,我跪坐在草墊子上,擼下自己手臂上常年掛着不肯摘下的玉鐲,放了進去。
玉鐲觸底,清脆有聲,鬚髮斑白的老和尚將眼睛略略睜開,慈眉善目地看着我說,“女施主所求何事?”
我搖了搖頭,“我不求事。”
“不求?”
“嗯。”我點一點頭,滿面羞愧,“我……我是來……贖罪的。”
老和尚微微一怔,問,“要贖何罪?”
我的嘴巴堪堪一動,要說話,可根本還沒來得及說,身後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襲緋衣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須臾之後,他就跪在了我的身邊。
“我來求事!”
老和尚看了看我,有些訝異。
我閉了閉眼,無語了……
連夜仰着那張魅惑衆生的俊臉,一臉無辜地將老和尚望着,他一本正經地說,“這個寺廟建多久了?缺香火麼?”手中厚厚一沓銀票不着痕跡地朝老和尚的手掌塞了過去,他笑,“別亂說話。”
都說青燈古佛,無慾無求,都說佛家淨土,蔑視浮華,可是今時今日,我卻是開了眼——那老和尚眼瞅着手中那沓銀票
,一時之間,那雙渾濁老眼登時就直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合上了眼,抿緊了脣,再也不肯說話。
託連夜的福,我的贖罪之旅……
被攪黃了。
他奶奶的!
出了寺廟的門,我才知道,一向出門懶得帶銀子的連夜,爲什麼在昨天落水之後,還有那麼多幹燥可用的銀票……
——寺廟門口,我看到了一排排面無表情的暗衛,他們恭敬垂首地站着。
那些錢,顯然是他們給送來的。
暗衛來了,車駕自然就也來了,下山的時候,連夜笑吟吟地扯住我說,“還沒玩夠,不回宮麼?
我哼了一聲,抽出手臂,甩開了他。
我是要回去,但不想跟他一起,他最近壞得很,老耍我!
我拔腿腳步匆匆地往前走,他擡手就攥住了我的腰,笑吟吟的,“還在生氣?不管你太師爺爺了麼?”
我登時渾身一僵,轉頭脫口而出,“爺爺又怎麼了?”
記得他說已經把天饗餵給他吃了的!
“不怎麼。”連夜笑,“他醒了,想見你呢。”
我緊繃起來的弦頓時鬆懈,又要冷哼,卻被他一句話給堵在了喉嚨裡面。他說,“你不是想要知道顧朗的事麼?剛好,顧太師會告訴你的。”
這傢伙永遠都知道什麼是我的軟肋,一句話,字不多,卻輕而易舉就把我固執己見的執拗給擊潰了。
我老老實實地爬上了馬車,跟着他,回國都了。
回國都的馬車上,我聽到連夜一本正經地交代一名暗衛說,“找到山谷裡那個樵夫,唔,還有他妻子,好好獎勵一下。”
馬車內,我禁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幫狼狽爲奸的……
馬車轔轔,終於駛下山的時候,暗衛道了聲抱歉,鑽進來了。
他來拜託我給連小狼上藥。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他腰側的那道舊傷口,裂開了。
我面無表情,手中攥着藥瓶,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活該!”我冷冷地說。
他一臉曖昧,不嫌疼似的,反倒笑得愉悅,“好風雅,這可不能怪我。是你太誘人了,我一不小心,難免用力過大——”
我抄起藥瓶,擡手就砸向了他,色胚!
……
給色胚上好了藥,我盯着那處傷口,出聲問他,“救澄姐時,受傷了?”
他笑,“不是。”
那是什麼?我擡眼看他。
他癟了癟嘴,遲疑,“要聽實話?”
“廢話!”
“好吧。”他攤一攤手,一臉的大丈夫敢做就敢當的神色,落落大方地說,“從別人那裡搶天饗時,被砍到了。”
我頓時就愣住了,嘴巴張了張,合上,再張了一下,“搶,搶的?!”
他點一點頭,“對啊。”
我禁不住就鎖緊了眉頭,“從哪兒搶的?”
他哼,“你認識的。”
腦海中驀地劃過了那日在宮殿房頂遇到的刺客,我心尖莫名一動,就聽連夜語帶酸味地說,“想起來了?”
【猜猜那刺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