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考慮過向俄羅斯租借,但俄羅斯希望能派兩個航地員參加神鑽一號並且擔任船長。他們這種想法是可以理解的。1961年蘇聯率先把加加林送上太空,當然他們希望能參加人類第一個入地行動並擔任船長,從而再創輝煌。所以我們也暫時擱置這種打算。
爲了先發制人,我們在與美國、俄羅斯聯繫巨型貨機的同時,已經開始起運神鑽一號。先用載重汽車把它從航地員訓練中心運到北京郊區的一個貨站,然後用專列運到青海省的省會西寧,通過青藏鐵路運到拉薩。由於神鑽一號的件比較大,所以,沿途的隧道都經過逐個考察,確認能除一個外均能通過。鐵路部門及時組織人力拓寬了這個隧道。
從拉薩,通過較寬的公路運到日喀則,然後通過一條拓寬的道路遇到薩迦。從這裡往東23公里就是地下人中微子信號的地面投影點。這23公里的距離原來沒有路,在確定地下人的中微子信號投影點後,先在投影點建立了一個臨時考察站。最初,考察站人員的一切需要都從薩迦空投,後來修了一條便道,最近由於運輸神鑽一號的需要才相應拓寬。
當我們到達投影點的時候,考察站已經擴建成人類首次入地地面基地。基地負責人楊司令帶領全體基地人員列隊歡迎我們,當然還有很多先期達到的各國媒體記者。我通過各種途徑通知了我們公司的媒體老搭檔安資、洪純、韓雪、蔣薇,他們是到訪記者中級別最低的。說句實在話,我們公司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引起主流媒體的追捧,這四個老搭檔媒體的重要性已經大大降低;不過,我們不做過河拆橋的事情,人家幫助過我們,我們也要透露一些獨家新聞給他們。
現在李愛男的身邊既沒有我,也沒有安資的照顧了,我叫劉豆豆去照顧她。
幸好崔玉跟我學了一陣子的武術,體力大大加強,否則面臨世界屋脊的缺氧環境,會吃不了,兜着走。
在地面投影點,爲我們舉行了簡便的壯行儀式。因爲我們北京嬌嬌公司是贊助商,當然希望利用這個黃金機會做點廣告。神州飛船系列的發射運作,沒有贊助商,用的全是國庫的錢。這次由我們中國人搞的人類首次入地,原則上也沒有邀請贊助商。不過,我們公司例外,原因是我們公司出了兩個航地員,再有,我作爲地下人與人類的混血兒,還有,我們主動贊助航地員服裝包括崔玉的內衣。也有其它大公司跟進,不過沒有我們公司與航地這麼密切。所以,關於壯行儀式的廣告問題,董事長專門與國家航地指揮部打過交道。
董事長:“我們想在投影點的壯行儀式上上演我們的透明內衣模特兒表演。”
航地指揮部對外聯絡辦公室武主任:“恐怕不妥吧。這是人類第一次航地,是一次嚴肅的行動。”
董事長:“萬水千山若等閒。我們要從戰略上藐視困難,以輕鬆的表演,讓五個入地隊員愉快啓程。”
武主任:“不過,透明似乎太露了一點,可能沖淡人類首次入地的偉大行動。”
董事長:“我們會考慮您的要求。”
最後董事長和武主任達成妥協。
在壯行儀式上,在領導作簡短的報告後,由崔玉在隔離區作了個人的透明內衣表演。由於她的雙重身份受到了全世界億萬觀衆的喝彩。當然她最拿手的仍然是豐滿雙峰的顫動,然後我推出一個平臺,崔玉順勢仰臥在平臺上,她的雙峰傲然挺立,象徵中國踏上了科技新水平、人類登上了入地的新時代,這正好是人們前進中的兩座高峰。不過這次的遮掩部分比以往要多很多。
然後在投影點的主會場有我們公司十個耐高原缺氧的模特兒表演,領隊是肖莉。肖莉化妝成地下人,全身穿着緊身服上面,上面印有地下人的素數密碼,其它模特兒則扮演成
中國的科技人員團隊,後者精誠合作,逐漸破譯地下人密碼。每破譯一點,象徵中微子信息使者的張情種就脫去肖莉的一層衣服,然後下一層衣服上的素數密碼又出現。如此反覆,直到脫到文胸和褲衩,這時可以發現三個關鍵點有較大的蝴蝶圖案遮蓋。然後利用了小品的元素,模特兒們駕駛神鑽一號模型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到達地下人社會、與地下人(肖莉扮演)握手相會。這個演出獲得了圓滿成功。
這個透明內衣模特兒的演出比中國奧運會開幕式的收視率還要高,因爲奧運會開幕式每四年一次,而人類首次入地卻只有一次,所以我們公司的廣告效果非常好,雖然我們的產值有限,但是,我們瞬間就成了世界知名企業。買不買咱們的透明內衣只是時間問題,因爲已經先混了個臉熟。
我們已經獲悉,美國的航地船蓋亞一號將在三小時後入地,所以林船長接到命令,原來定於北京時間下午五點入地改爲北京時間中午12點!
張帆、林船長、我、崔玉和華棟在神鑽一號上依次就位。特大吊車把子彈頭狀的神鑽一號擺成垂直向下的姿勢,輕輕地放入預先準備好的坑中。現由在北京總指揮中心的我國國家領導人宣佈“中國神鑽一號代表人類開始第一次載人航地現在正式開始!”倒計數10、9、8、7、6、5、4、3、2、1,投影點地面基地的楊司令立即宣佈:“神鑽一號請注意,現在開始入地!”
林船長對我下命令:“小李,正前方,全速前進!”我緊握方向盤,穩穩下鑽。我們下鑽的動力是原子能裂變反應堆。先轉化爲激光的光能,氣化或液化前方的土質、岩石,然後通過後部強有力的螺旋槳向前推進。我們每秒鐘大約推進一米,初步估計9個小時就能到達地下人的洞穴。也就是在北京時間晚上9點。
雖然美國蓋亞一號在北京時間(以後沒有特殊說明,均指北京時間)下午一點半開始入地。他們大約要經過100公里才能達到地下人中微子信號發出點。
我們通過中國中微子站的幫助知道蓋亞一號在任一時刻的位置。雖然中國是第一個入地的國家,但誰能第一個到達地下人的社會還是未知數。
我始終保持最高速前進。以前已經用神鑽一號作過試驗,能全速運行十天十夜。
美國的休斯船長也命令全速行駛。休斯對隊員說:“我們得想想辦法,搶在中國人之前到達地下人社會。”
航地員主力諾伊曼問道:“他們搶先入地,我們路程又遠,怎麼會搶先到達地下人社會呢?”
休斯船長沒有答話,似乎覺得沒有必要答話。
我們的神鑽一號在三小時後達到離地面10公里深處,這些地層結構我們基本知道,因爲人類此前鑽洞的最深處就在10-12公里。在往下就只有“摸着石頭過河了”。我對林船長說:“要是能有一個地質學家同行就好了。”
林船長:“我們的船容量有限,以後會考慮的。美國先期登月的幾艘阿婆羅飛船都沒有科學家,後來纔去了一個地質學家。”
“船長,”我說,“前面遇到特大的金剛石了,我們的神鑽一號鑽不透!”
林船長:“繞過去。”
我試了幾次,無效,我說:“船長,我們可能擱淺了。我能不能出去看看?”
林船長:“不行!外面的壓力太大。華棟,你有什麼辦法?”
華棟:“沒辦法。”
林船長:“華棟,我記得我們在多次演練中考慮過這個情況。”
華棟:“可是我們考慮的情況比較簡單。我們當時考慮遇到較硬的岩石時的處理方案,可是誰知道是金剛石。唉,要是能把這塊金剛石帶回地面就好了。”
我說:“這個鑽石只是露出水面的冰山,說明在這層有很多鑽石,崔玉,把這個信息發給地面站。”
崔玉:“哪條信息?”
林船長:“一是我們被堅硬的岩石困在這裡,二是這個地層有大量的金剛石,這是國家財產,價值超過我們所有的煤。”
崔玉立即用振動方式向地面站發送了這兩條信息。楊司令拿着電文條愁眉緊鎖。我國的國家領導人也動員有關部門專家拿出解救方案。
不知是誰泄露了神鑽一號與地面站聯絡的密碼,休斯船長及時得知我們的神鑽一號擱淺了、而且還知道我們發現了巨大的鑽石。“諾伊曼,改變航向,向神鑽一號位置進發!”休斯命令到。
諾伊曼:“頭兒,你沒有搞錯吧,那樣的話,我們要走很多的路才能到達地下人社會的。”
休斯:“少廢話!誰不聽命令,格殺勿論!”
諾伊曼心一驚,把蓋亞一號的頭稍微擡起向神鑽一號全速衝過來。
林船長:“華棟,難道你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華棟:“這是我們沒有碰到的情況,也沒有想到過的情況,自然沒有應對的辦法了。”
我說:“華棟,你能不能改變一下激光的方向及螺旋槳的方向?”
華棟:“那是固定的,無法改變。”
林船長:“事在人爲,我去試試。”
林船長觀察了激光器在船內的結構,感覺能鬆動一些螺絲,調整激光照射的方向,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的內部結構,便說道:“華棟,來幫忙。”
華棟:“這個激光器是個整體,螺絲一鬆就會解體。”
林船長:“你按我的話做,出了錯我負責。”
華棟突然說:“船長,你付不起這個責。”
林船長:“我是船長,怎麼付不起?”
華棟:“激光器是我們的希望,一旦出問題,我們就上不去,也下不去了。”
林船長不在理會華棟,叫我去幫忙。我們終於能轉動激光器了,可是變動的方向太小,始終照不到巨型金剛石之外。我觀察了一下華棟的眼神,他在看我們的笑話,看來他有辦法。我對林船長耳語了。
看我們幹得滿頭大汗而不管用,華棟陰陽怪氣地說:“船長,我有辦法了。”
林船長:“什麼辦法,快用。”
華棟神秘地說:“不過要女性的幫助才能激發我的靈感。”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導航張帆不斷告知蓋亞一號離我們越來越近,林船長焦急了:“華棟,有什麼要求快說!”
華棟:“崔玉要擁抱我,吻我,才能激發我的靈感!”
我和林主任知道這是胡扯,但是爲了顧全大局,我們就隨崔玉的便了。崔玉考慮到通過鑽石障礙的極端重要性,就默默地走過去,我、林船長和張帆都把頭背過去。結果,華棟緊緊抱住崔玉,嘴脣貼在崔玉的嘴脣上拼命地揉動。看見華棟沒完沒了的,林船長說:“行了吧!”
華棟:“辦了那種事就行。”崔玉嗚嗚咽咽起來。
我脫口罵道:“恬不知恥的流氓!”
華棟並不惱:“罵吧,總之,沒有我的幫助,你們都會困死在這裡!”
我說:“你也不例外。”
華棟冷笑一聲:“我是例外。”
林船長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可能例外?”
華棟:“張帆,蓋亞一號離這裡已經多近了?”
張帆看了林船長一眼,林船長示意他說,於是張帆說道:“25公里,完全是衝着我們來的。”
林船長憤怒地說:“蓋亞一號好象知道我們在這裡發生的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肯定有內奸。”
華棟:“不要猜了。是我通過特殊途徑告訴美國人神鑽一號與地面站聯絡密碼的。他們馬上就來接我。”
林船長掏出手槍:“我斃了你!”
華棟賴皮地說:“船長,過一會如果我不求美國人的話,你,還有他們都死定了!”
我勸道:“林船長,咱們再想想辦法吧”
現在崔玉都可以接受到蓋亞一號發出的振動信號了,崔玉說:“美國蓋亞一號用我們的密碼發出警告信號,如果我們對華棟下手,他們就會立即轉向下,不救我們了!”華棟得意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