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猛然被一條繩索圈住, 剛剛沾溼的背部重新脫離水面，李察睜開眼，取消了隱身狀態的蝙蝠戰機懸浮正在上空, 而蝙蝠俠正看着他。
李察朝他笑。
但蝙蝠俠的雙眼所展露出來的眼神卻一點兒都不好笑。
李察被蝙蝠戰機重新拉回到平地上, 從蝙蝠戰機跳下來的蝙蝠俠顯然有些怒火：“我可記得我答應過你了。”
“對, 你答應了。”乖寶寶李察點了點頭。
蝙蝠俠對此溫怒：“那你還？”
李察眨了眨眼, 有些無辜。
“你不應該這樣的。”也不知道是李察幻聽了還是蝙蝠俠說錯了, 蝙蝠俠說：“雖然布魯斯拒絕了你，但是你可以堅持下去。”
“或許那一天他會接受你。”
咦，這個是蝙蝠俠在鼓勵他去追布魯斯嗎？！
“所以你用不着去尋死。”
“不不不不！”一連連說了許多個不, 他說：“我沒有要去尋死。”在蝙蝠俠的視線下，李察嘆了嘆口氣：“我只是想去體驗一下布魯斯喜歡的事情而已……”
對此, 蝙蝠俠憋了許久才說了一句：“他那樣做不對。”
李察卻扭頭嗤笑表示不屑, 他又轉回去看蝙蝠俠的雙眼：“那你也應該能理解我在看到布魯斯經常玩這種遊戲的時候的心情了吧？”
蝙蝠俠突然沉默。
李察笑：“我沒那麼容易死。”
沉默的蝙蝠俠：“……”
“你聽了是不是很想打我？”李察問他。
“……”蝙蝠俠繼續保持着沉默。
“知道嗎？布魯斯就是這麼一個人！”李察非常見血的說, 他揚起頭：“他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你懂嗎？”
“……”蝙蝠俠：“……”
“哦，估計你也不知道。”李察搖了搖頭：“你和他根本就是同一種人？”
蝙蝠俠估計真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放着別的高譚事務不管，反而來這裡和這麼一個失戀男人談話，雖然導致男人失戀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然而看着李察, 布魯斯確定他不會在跳海了, 他還是抓住蝙蝠戰機拋下來的繩索。
也不管李察還在喋喋不休, 他說：“別再跳海了, 我不會救你第二次。”
李察仰着頭看着蝙蝠俠離去, 啊了一聲，又大嘆了一口氣：“爲什麼？別人追也是追, 我怎麼就追的那麼難？”
不過布魯斯本人都讓他別放棄了……
想到這個頓時覺得前途是光明的李察笑得歡快，最主要就是堅持！他就不相信他努力就換不來布魯斯的動心。
又是晚宴，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李察見到布魯斯，可謂燦燦爛爛的笑容就那麼對布魯斯綻放，布魯斯雙眼眯了起來，對他也一笑。
只不過依舊帶着輕浮。
他身邊的女伴掐了掐他的手臂：“怎麼，你們和好了？”
“莎貝拉，”對於這個樂於瞭解他和布魯斯感情進展的女伴，李察有些無奈，但還是有些氣餒：“還沒呢。”
“不怕。”莎貝拉甜笑：“會好的。”
“真希望如此。”雖然莎貝拉的確很討喜，然而在這麼多次的接觸之中，李察倒是發現了莎貝拉一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他猜想着緣由，不過在莎貝拉沒有展現她的攻擊力之前，倒可以當做沒有看到。
莎貝拉依舊對着他笑：“要不要走過去和布魯斯聊聊天？”
“不需要。”對此，李察卻搖了搖頭，天曉得在這種場合，布魯斯的防備心是最重的，就算他上前，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
只能等待時機。
莎貝拉手中的小包卻響了起來，她一怔，拿出小包內的手機，看了看信息：“喂，李察，幫個忙怎麼樣？”
“什麼？”
莎貝拉的笑容是漂亮的：“我今晚一直都和你在這裡跳舞，你還非常高興，怎麼樣？”她挑了挑眉，有些奸詐：“可以吧？”
拿着紅酒杯的李察擡起手，掩蓋嘴邊的笑意：“當然。”
隨後目送着莎貝拉離去的李察站在陰暗處，看着他們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依舊如新星一般吸引着人的注目。
然而李察卻有些不樂意。
布魯斯竟然和瑞秋聊上天，他可看見他們身後未來的雙面人那緊皺着眉頭的樣子，他走了過去，當然，他是朝布魯斯的方位走了過去。
表情紈絝的布魯斯和似乎一臉受傷的瑞秋的談話，終於被李察突然攬住布魯斯的肩膀的動作給打斷。
布魯斯皺眉看着突然攬住他的李察。
而李察則是看着瑞秋：“美麗的小姐，我想你應該不要再在和我們的布魯斯花花大少聊天了。”他說，然後視線似乎不經意的劃過站在後面的哈維：“你的伴侶的醋味，我遠遠就聞到了好嗎？”
瑞秋不死心的看向布魯斯，又見李察歪頭看他，一跺腳，就往後走去。
一見瑞秋離開，李察頓時問：“她是你喜歡的人嗎？”
“……”布魯斯看着李察的側臉：“是。”
李察想問那是曾經還是現在？然而他卻沒問，他收回了手，說：“蠻好的對象。”天知道他的確是在違心，他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有對象了。”
布魯斯勾了勾脣。
李察卻搖着他手中的酒：“怎麼樣，我也被女伴甩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來紀念一下我‘再一次’逝去的美好愛情？”
哪想到布魯斯就這樣看着他：“別玩這個，不適合你。”便轉身離開。
李察一怔，倒是笑開了。
“對呢，的確不適合我……”他笑，看着布魯斯轉身邀請美人進入舞池的動作，感嘆非常，布魯斯還是挺了解他的，不是嗎？
然而高譚這個危險美麗的地方，總是喜歡出點事故，突然一陣巨響，玻璃碎裂，燈光頓時暗了下來，原本還維持着高貴的淡定的人羣瞬間變得驚慌失措。
“哦哦哦哦——你們是要哭了嗎？！”
突然亮起的燈光之間，那張慘白油漆潑過的臉，塗着深紅脣膏裂脣的主人正咧着嘴朝他們滑稽的笑：“看，你們醜陋的人性！”
小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