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李察的確是在鄭重考慮之後才問出口的, 畢竟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布魯斯的改變，所以他要抓住布魯斯這個改變，讓自己在布魯斯心裡面的地位更加的明朗。
這是他現在在布魯斯的心目中急需的東西。
所以他問了, 問了那麼一句, 很直白, 沒有半點拐彎的問題, 他問布魯斯·韋恩先生, 請問你是否在吃醋？
他相信，布魯斯也不是那種會委婉的人。
布魯斯那雙鋼藍色的雙眼注視了他，聽着他的問題嘴角又彎了彎, 他低沉的嗓音問李察：“你覺得呢？”
你覺得呢？李察·道爾頓先生。
“我希望是。”李察的回答沒有半點的掩飾。
布魯斯笑出聲，他微微地低了低頭, 隨後又擡起眼看他, 那雙鋼藍色的眼再次的直盯着李察的眼, 他說：“那就如你希望。”
“我想我是在吃醋。”布魯斯顯然是情場老手，很明顯的, 雖然他的確是裝出來的花花公子，不過他的確是情場老手，他的笑依舊帶着那種該死的能吸引人的魅力。
然而到這種地步了，不管布魯斯到底是故意爲之，還是真情流露, 對於李察來說已經夠了。
李察聞言立馬扯起了笑容, 他的笑容簡直可以融化冬日：“我真高興。”
布魯斯一怔, 雙眼眯了起來, 久久的看着李察, 隨後他也笑了起來。
“說真的，我真沒有想到。”李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麼就是說……”天殺的, 他竟然忘記了他預定的臺詞。
真的是……太高興了。
“不過我要是我說，”布魯斯卻突然開口，他的語氣又是那種慣用的花花公子：“我是在吃你的醋，而不是奧利弗，怎麼辦？”
“你和奧利弗的關係好的讓我有點嫉妒啊，奧利弗可從來都沒有對我那麼好過。”布魯斯少爺的眼絕對帶着帶奸詐。
這簡直是給了你一顆糖又突然給你一棒子，李察內心只差沒有化爲野狼直接將這隻狡猾的蝙蝠給撲到，可外表還要苦笑：“我想我會很傷心，至少我現在就很傷心。”他說：“不過說真的，我和奧利弗真的沒有什麼。”
他的雙眼極爲的誠懇：“你真的要相信我，布魯斯。”
“我也沒說你和他有什麼啊。”布魯斯大少的牙齒露了出來，那笑容簡直看的人心癢癢，他突然站起身：“你有空嗎？”
李察看着他：“什麼事？”
“我們去飆車吧？”紈絝花花公子對李察，也就是這個茶會的主辦人發出了邀約，他的側臉在陽光下簡直美得可以。
不是屬於女人的美，而是一種能吸引李察的美。
李察真的明白自己真的是栽在這個叫做布魯斯·韋恩的男人身上了，他站了起身：“當然可以，”他說：“不過至少，你得讓我將剩下的事宜吩咐清楚吧？”
“當然。”布魯斯少爺當然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李察和托馬斯吩咐好，他注意到當布魯斯聽到托馬斯的名字的時候那微微走神的樣子，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布魯斯的父親，剛剛好就叫托馬斯·韋恩（Dr.Thomas Wayne）。
托馬斯對布魯斯笑：“韋恩少爺，就麻煩你照看我們少爺了。”
布魯斯看着托馬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笑了起來，那笑容簡直像是要暖化李察的心一樣，他說：“放心，我會的。”
“再說，”他看了李察一眼：“我覺得我可能還要李察照顧。”
李察報以回笑：“那麼我們可以走了嗎？布魯斯。”
是的，他改口了。
畢竟稱呼的改變，是他們關係改變的第一個里程碑。
布魯斯的藍色超跑在黃昏之中急速的前駛着，李察望向他身邊的布魯斯，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我們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布魯斯的回答簡直是沒說。
但他那雙上下開合這的雙脣簡直是對着李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該死的，要命的，想讓李察就那樣的傾身一吻。
並不是說李察對布魯斯的感情就純粹是一種身體上的渴求，而是一種源於感情而演變的無法壓抑的需求。
真是該死的。
勉強的將自己的視線從布魯斯的身上移開的李察·道爾頓先生拳頭都抓得泛白了，該死的，該死的怎麼能那麼誘惑。
該死的蝙蝠毒！
一個急速的轉彎，身體赫然被離心力拋到一邊的李察望向布魯斯，對於布魯斯嘴角還含有笑容的那表情，對自身已經難以壓抑的情感簡直差點就像海嘯一般呼嘯而出。
“你是想不要命嗎？”
布魯斯大少爺毫無愧疚，反而興致勃勃：“我以爲你一直都很瞭解我。”那雙鋼藍色的雙眼帶着該死的讓人墮落下去的光彩：“想和我一起，你必須適應這些，李察。”
他脣舌吐出的李察二字簡直是對惡魔的召喚。
李察心裡面，隱藏着最深的惡魔。
李察心裡面大罵自己的不爭氣，又不是初哥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怎麼一遇上布魯斯這個人什麼都變得不一樣呢？
然而表面上他卻狠狠地回了一句：“在此之前，我絕對會捆住你，不讓你做這些蠢事。”
布魯斯一怔，大笑了起來，隨即加大油門。
風馳電掣的藍色超跑只差沒有留下一條藍色的弧度。
夜晚，布魯斯終於捨得在海港邊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看的李察差點沒有露餡，這裡不是他玩自殺等待蝙蝠俠救援的地方嗎？他跟着下車，看着布魯斯往前走的背影。
沒了蝙蝠俠的外殼，布魯斯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人，雖然他這個普通人將人類的體能開發到極限。
看得李察只想上去擁住他，給予他一個似乎要將他融化在自己的骨肉之中的擁抱，讓他永遠都不能離開自己。
布魯斯回頭看他：“這地方不錯對吧？”
那雙眼睛依舊該死的吸引人。
就算此刻布魯斯對他說我知道你是食蝠者也沒有關係了，李察聳肩：“的確不錯。”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布魯斯走去。
“李察。”布魯斯看着慢吞吞走到他眼前的李察，他很直白：“我的確喜歡你。”
這句話簡直讓李察心跳赫然加快。
誰想到布魯斯下一句就將冷水潑了下來，將李察丟入冷庫之中，他將視線移開，只留給李察一個完美的側臉。
他說：“可是我們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