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劍來到“火與蜂蜜”,迎接他的是一具擺在戶外的屍體,胸前貼了張字跡草舞的條紙,上頭寫着:
“我的懸賞犯,偷竊者殺無赦。”
他覺得屍體看起來挺面熟,想了三次呼吸之間,纔想起是昨天幫強盾撐腰的小囉嘍之一。
當羽劍走進“火與蜂蜜”旅酒棧,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無聲。
老闆娘在酒臺看到羽劍,對新來的治安官點頭示意。
溫暖的旅酒棧幾乎只剩火爐柴薪的烤裂聲,劈啪不斷。
羽劍忽視酒客與旅者的目光,掃視酒館一遍,尋找他的月牙族嚮導,那名月靈就在酒臺的側邊,整間旅酒棧只有他一位生靈,顯得特別奇特,他心想不知是直覺還是剛來到老劍谷,沒看到此地有其他的生靈,清一色都是人類,難怪他的嚮導會坐在隱蔽處部招人耳目,畢竟月牙族的月靈特徵他一樣不缺,犬耳犬鼻全身厚重獸毛。
羽劍在他身邊坐下,老闆娘幾乎是同時就送上一杯熱甜薑茶,面帶微笑低聲對新任職的治安官說“請你暖身子的。”
羽劍客氣地喝了一口,溫熱非常,從喉嚨暖到胸胃,月靈將自己的酒瓶推到羽劍面前。
“喝一杯?”月牙族嚮導問,他因爲喝了多杯,犬耳整個紅了透 “這的冬蘋果酒真是好啊!”
“不了,我不喝酒,況且我有職責在身。”
“纔來到陌生地,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羽劍將棕紙包着的嚮導費交給月靈,月靈邊喝酒邊單手數錢,熟練地數完後,就滿意地將其收進大衣內襯中。
“你進來整間店前,大家都在聊昨天的事,看來你在舊界是位不得了的人物阿!”
“我只是名普通的執法者。”
“看你謙虛的。”
月靈又再喝乾一杯,然後再要了一瓶新酒。
“外頭風雪太大,不等雪停了再走?” 羽劍問。
“風雪是不小,但看來只會越下越大,再不走,可能幾周都回不到新東方州。”
說完,月靈就將五枚銀幣放在桌上,戴上漫遊者斗篷和帽子,月靈對羽劍微笑表示告別,羽劍看着他的大眼,想到以前看過的月牙族生靈,每一位都跟他一樣有雙迷人的眼睛 。
月靈瀟灑地帶着那瓶冬蘋果烈酒走出了大門。
羽劍繼續把杯中的熱飲喝完,旅酒棧很快又開始恢復吵雜的交談聲,過了許久,他才注意到旅酒棧另一端的昏暗角落圓桌,一名男子正對他揮手,男子的鄰桌坐着一名全副盔甲的魁武騎士。
羽劍打量男子,直到看見男子左臂膀上的執法繡章,才明白男子就是將屍體放在門口外的賞金獵人,他起身朝男子的角落圓桌走過去。
火與蜂蜜的老闆收拾羽劍喝完的杯子,他看到一枚銅幣放在杯底,他微笑,不是經營者的客套,是打從心底的笑容。
羽劍一來到角落圓桌,賞金獵人立刻開口:
“你是昨天到的新治安官吧!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羽劍疑惑“你是誰?等我做什麼?”
“等你欠我的賞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