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域的兇暴之光一瞬燒融廣場上的積雪,燒盡的火彈晶塵在空氣中飄散。
行兇者手中的鎗口上還有些許的晶塵屑和碎星火域,他將火鎗室打開,活像要從中間折斷鎗支,消耗完畢的火彈所成的晶塵散出,行兇者整張臉紅烈,眼神漂動不停,殺意的興奮跟刺激,讓他有浮起來的快感。
二名被火域轟掉頭顱和腹部的人就陳屍在廣場的中心水池旁,還溫熱的血從傷處流出,流在初降的雪上,一隻腳被火域烈斷的傷者喘着大氣,他滿臉驚恐。
“強盾、強盾,你、你、你別…別衝動,有…有話好好說。”
強盾替大口徑的鎗填裝好,對準負傷者。
“有話好好說?你帶人來找我要錢要好說什麼?”
“我不…不過是來…來要你輸掉的…”話說到一半,債主看到強盾手上的鎗還有他身後的手下,他只好作罷,斷腿的痛覺奔來,他痛得閉起雙眼。
被稱作強盾的行兇者蹲了下來,笑對傷者:
“賭債?我可不記得我有輸過什麼錢?”強盾挑釁說
負傷者苦笑一聲。
“算…算了,那錢就算了,你…放我一條生路”
強盾點了點頭起身,債主鬆了一口氣。
強盾一鎗打殘他另一條腿。
他抱腿悽吼,痛得噴出鼻涕,失去理智的怒吼罵咧。
強盾抓着債主戲謔地說:“我可沒有輸給你,是你出老千!”
債主憤恨地看着強盾:
“大聲說是你出老千!我再考慮要不要轟了你的頭”
在強盾身後的黨羽們都賊笑起來,債主吼了一聲:
“豬生雞養的!別仗着你父親在新東方州那點勢力就在這撒野!”
“什麼!我怎麼聽到鬥敗的雞在叫!”
強盾把手放在耳邊裝作聽不見,他的同伴笑得更大聲,負傷者氣息越來越虛,他的力氣就快用完但仍繼續吼“你強盾的一手爛牌就是輸給我!”
強盾沒了笑容,將鎗口對準傷殘者的頭。
“夠了!” 一個聲音喝止野蠻放肆。
強盾的鎗口依舊指着傷殘者,望向將火步鎗對準他的人,一名高大的丹紅眼男子,正氣喘吁吁的以鎗口對準他的腦袋,喘氣在寒氣中凝成白霧。
“我說你的治安官不是剛死嗎?怎麼!換你管起事啦?”
強盾的黨羽在他身後警戒起來,男子拿着火步鎗視若無睹地繼續瞄準強盾,他的臉被鎗身和大雪帽擋住。
“你上頭的副手呢?那個老懦夫怎麼不見啦!”
“放下你的鎗,強盾!” 有着紅色瞳孔的男子再次警告。
“火寧,別不識好歹!要不要猜猜看你待會身上會多出幾個洞!”
“我猜不到,但我敢保證,你眉心正中間鐵定會有一個,放下火鎗!強盾。”
被稱作火寧的男子再往前一步,讓鎗口更靠近強盾,強盾身後的五名黨羽紛紛掏出手鎗,雙方眼見就要廝殺個你死我活。
數道似繩索或長鞭的光域襲來,一眨眼間,五名傻笑地黨羽被鞭落手鎗,並全被束縛在地,慢了一步發現的強盾正要轉身,剩下的數道光域朝他攻擊而來,強盾連擊二記火彈,化作火域的攻勢竟全被光域包裹起來然後消散無蹤。
強盾來不及納悶就被一道光域重擊雙膝內側,他失去重心跪倒在地,攻擊他的光域化繩索將他束縛住。
剛剛聽到火域炸裂聲趕來的羽劍正騎在陸禽上,一隻手伸得筆直,光域纏繞在他的手臂之上,手背上的結晶不斷產生出光域。
“怎麼回事?” 羽劍問,語氣堅定。
“惡霸殺債主!” 火寧將火步鎗移到腰間,但鎗口依舊對準強盾。
原本跟水池廣場保持距離的民衆都往兇案現場靠攏,就地圍觀起來,擔任嚮導的月靈和他的陸禽也在遠方看戲。
“怎麼只有你一人?” 羽劍問,他跨下陸禽,走到雙腳被轟爛的人身邊蹲下查看,他已睜着眼斷氣。
“前任治安官死了後,原本的班底就散了,沒差,反正也是混飯吃的。”
羽劍闔上被害者的眼睛 “我是弓之長羽劍,老劍谷的新治…”
“我知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到了,我是火寧,警廳的軍需官。”
頓時,捆綁的光域繩索全散了開來,強盾的黨羽拔腿就跑,強盾也站起身,火寧用鎗託猛擊他的面部,他癱倒在地。
“怎麼搞的!爲何放走他們?”
“不、不是的。” 羽劍對手背上的結晶再說了幾句話,結晶卻沒有任何動靜 “可惡,怎麼會?” 羽劍頓時楞住。
“先幫我把這傢伙抓去警廳關!” 火寧催促。
羣衆響起一片掌聲與叫好,卻不見任何人和生靈想上前幫忙。
月靈看到事情告一段落就吹了聲口哨牽着他跟羽劍的陸禽離去。
火寧將強盾的雙手腕鎖到鎖手扣中,再一肩扛起強盾,羽劍替火寧保管他的火步鎗,他打量眼前的男人,肩寬若盤石,比他高出一個頭,如夕陽般的淡色金髮。
“你們幹什麼自作主張!”
幹薄的聲音來自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他推開圍觀羣衆,氣呼呼地急走而來。
羽劍以執法人士的語氣道 “有任何問題請到警廳說明!”
“你是什麼身分,敢命令我!?” 瘦落男子氣紅了臉。
“風堡,你最好先問問他的來頭。”
“弓之長羽劍,此地的新治安官!”
羽劍說完將火步鎗靠在肩窩,從懷中拿出他的徽章。
被火寧稱作風堡的瘦弱男整張臉刷白。
“我們先帶犯人回警廳。” 羽劍說 “詳細的之後請到警廳詢問 。”
火寧點頭,先行帶路,羽劍跟在其後。
老劍谷的居民慢慢散去,風堡在原地呆立許久才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