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其實你只要回答我一些問題就行。”
林木子鄙夷道:“你的問題那麼多,我得給你準備一瓶水。”
羅菲不客氣地順手推舟道:“若有冰的礦泉水,就來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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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兩個女人
林木子優雅地坐在羅菲對面的圓形沙發上,看他咕嚕嚕把一瓶50毫升的礦泉水全部喝掉了。
羅菲把空了的礦泉水瓶放面前矮桌上,然後雙手反着撐在長形沙發上,打量着裝飾奢華的房間,說道:“木子小姐的生活很有品質呀!”
林木子小姐淺笑一下道:“你是來調查我跟顧大勇被謀殺是否有關的,不是來這無聊的寒暄。”
羅菲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這麼有品質的生活,應該都是顧大勇先生給的吧!他算是你出人頭地的恩人,他不幸去世,我看你好像並不悲傷,僅僅因爲你有了新的愛人顧泰霖麼?”
林木子做了一個怪臉給羅菲,說道:“你是在嘲笑我,我本來是顧大勇的愛人,卻愛上了他的養子,是我薄情,對嗎?”
羅菲道:“我們言歸正傳,顧大勇先生遇害那天,你去他別墅找過他,你穿的什麼衣服?”
林木子眼珠轉了轉,說道:“我穿什麼衣服跟顧大勇被謀殺有什麼關係?”
羅菲嚴肅道:“如實回答我。”
林木子道:“——紅色的雪紡連衣裙。”
羅菲盯望着她的雙眼道:“你確定你沒有說謊?”
林木子避開他犀利的目光,說道:“我爲什麼要說謊呢?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羅菲道:“你那天是什麼時間到顧大勇先生別墅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林木子道:“上次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是兩點多去見顧大勇的,至於什麼時候離開的,我說了我手臂受傷很痛,根本無暇顧及看時間。”
羅菲道:“大概是什麼時間?”
林木子道:“大概4點吧。”
羅菲道:“離開顧家別墅後,你去那裡了?”
林木子道:“上次我說了,我直接回家了。”
羅菲道:“怎麼回的家?幾點回的家?”
林木子道:“自己開車回家的,到家大概是6點多。”
羅菲道:“誰可以證明?”
林木子道:“我是6點多停車到停車庫的,小區的保安可以證明,那裡有監控,你也可以去查。”
羅菲道:“你既然跟顧泰霖走的那麼近,你跟她親生母親熟悉吧!”
林木子搖頭道:“我不認識顧泰霖的母親,顧泰霖是孤兒,他只是顧家的養子。”
羅菲道:“但我已經幫他找到了他的親生母親。”
林木子輕笑了一下,說道:“笑話,你這個外地佬幫他找到了莫須有的親生母親,你真是神通廣大。”
這時,林木子的電話響了……
林木子聽到對方的聲音,馬上臉色都變了,支支吾吾地告訴對方不要到她家來,去附近的甜心咖啡館等她。
林木子掛了電話,極力掩飾住不安,說道:“你這個外地的業餘偵探,是要把顧家的事管定了?”
羅菲道:“因爲我很有信心管定這事。”
林木子道:“難道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麼?告訴我,你有了什麼進展?”
羅菲道:“最大的進展是我找到姜韻了。”
林木子聽他這樣說,本來伸開放在大腿上的手,馬上握住了,羅菲看得清清楚楚,但她很神色很淡定。
林木子鎮定道:“你找到了顧太太就好,我以爲她出了什麼意外,沒想到還活着,挺好!”
羅菲道:“不過好像有人對她採取了非常手段,不能說話,神智不是那麼清醒了。”
林木子露出難過的表情,遺憾道:“顧太太平時深居簡出,與世無爭,算是一個好女人,不想受顧家連累,被人迫害了,真是不值得。”
羅菲道:“你怎麼就覺得顧太太是受顧家連累呢?”
林木子道:“顧大勇被人殺害,肯定是他平時招惹了什麼仇人,姜韻作爲他的正房太太,肯定會受到牽連。”
羅菲道:“你的推理能力不錯。”
林木子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像你一樣做偵探?”
羅菲道笑了一下,避開這個話題道:“我可以看下你手臂上的傷口嗎?就是顧大勇劃傷你的那個傷口。”
“我說過了,是我自己拿刀劃傷的,不是顧大勇劃傷的,”林木子強調道,並伸出右手,拉開衣袖,一條很深的傷口展現在羅菲眼前,傷口的一端被刀拖劃了一下,留下一個傷口尾巴,朝向手背右方向。
林木子趾高氣揚道:“你看好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傷口而已,上面沒有寫着我是謀殺顧大勇的兇手,所以以後不要總纏着我,問我這問我那,我很煩呢!”
羅菲望着剛剛癒合的紅色傷口,問道:“你是左撇子嗎?”
林木子道:“不是。”
羅菲道:“如果不是,你說的話就很矛盾了。”
林木縮回手道:“又怎麼矛盾了?”
羅菲道:“看你手臂上的傷口很深,是用力劃傷的,而且劃傷的是右手,你說是你自己劃傷的,說明是你左手拿刀劃傷的右手,只有左撇子的人,才能用足那樣大的力氣劃那麼深的傷口。再者傷口拖的那個尾巴是朝手背右方向,從傷口尾巴方向看,在氣急的情況下,應該是隨手一劃,而不是找準那個有難度的角度,把傷口划向手背右方向。只有另外的人從那個方向狠狠地划向你的手臂,那個深邃的傷口才說的通。說吧,顧大勇爲什麼要劃傷你?”
林木子用左手捧着傷口,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羅菲提醒她說話,便隨口道:“傷口還痛嗎?”
“這個不用你關心,”林木子妥協道,“手臂確實是顧大勇劃傷的。”
“他爲什麼要劃傷你?用什麼刀劃傷你的?昨天我們見面,爲什麼你一口咬定你是自己劃傷的?”
羅菲咄咄逼人地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林子子瞪着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一隻令人討厭的動物,咬住人就不會放了。可她又對他無可奈何,他竟然這麼短時間,不僅找到了顧泰霖的親生母親,還找到警察一直找不到的姜韻,看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今後跟他說話得注意點,免得沒事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顯得很尷尬。
“回答我。”
羅菲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