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441要打,你打我
【441要打,你打我】
“喝茶麼?”
圻暄執杯斟茶,沒有擡頭,“敬亭綠雪茶,文錦費了心思命人遠途尋來的,舌苦味香,上品好茶。”
天涼低頭,已看到他呈上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笑道:“親手煮的,姑娘嚐嚐。”
玉白色的杯浮着色澤嫩綠的葉,白毫顯露,只是一嗅,便覺回味甘醇。
他總是這樣,何時何地,有着這份閒情逸致。
天涼如言接過,在脣舌邊飲了一口,頓覺滋味醇和,沁人肺腑。
也是圻暄煮出的茶並未向其他人一般會加入許多蔥姜桔皮等雜物失了茶原本的味道,而是在水沸一刻投入茶葉,控火得宜,恰好的保留了茶本身的方向與韻味。
清茗洗積昏,妙香濾浮塵。
她喝着茶,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意境,而這種意境,多半來自於站在他對面姿態優雅斟茶如畫的男人……
細細瞧上幾眼,只覺他還是如從前相遇時一樣仙姿秀逸,不染凡人俗事,不問世間紛雜般的出塵脫俗。
哪裡會有一點野心家的模樣?
又哪裡有半點,能令人憎恨的起來?
天涼放下茶杯,一嘆:“圻暄,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回答我,只一個就好。”
圻暄端袖起茗,應了聲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天涼盯着他,神色不解,“我實在搞不懂,你到底是怎樣,現在又是想做什麼,告訴我。”
圻暄微微一頓,放下茶杯冥想片刻,低問:“果真要聽麼?”
天涼點頭,鄭重,“如實答我。”
圻先生認真道:“釣魚。”
天涼咬牙切齒,起身走到帳內牀榻前,拿起枕頭,狠狠朝他砸去,低聲氣吼:“守着你的秘密到棺材去吧,老子以後不稀罕聽了!”
說罷便怒紅着一張臉閃了出去,速度如一陣風。
圻暄沒有接那枕,看着那枕哐的一聲砸到桌上,落在杯具上,嘩啦啦全部砸落在地上,茶杯俱毀,茶水淌了一地,潑濺上了他的身,一帳狼藉……
天涼很鬱悶,十分氣憤,她一路跑到營帳後方的灌木叢中,擡手一拳便砸了上去,一拳接一拳狠狠的砸,砸的手背劃破了皮,生疼,也沒有停歇。
她正煩悶之間,再擡拳之時,手肘忽然被人抓住,攔了她的拳頭。
“做什麼!”男人急切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凶神惡煞,卻是在強制抓住她後,手上的力氣怕傷到她似的變輕了,“本王纔不在幾日,你就養了自殘的壞毛病。”
天涼即刻回頭,看着男人的容顏,一愣。
面如冠玉,眉目俊朗,雙眸湛然若神,仍是那份肆意的風姿雋爽,只是相較從前,身姿好似清癯了些,膚色也曬了更深諳了些,只覺從前那份邪氣幾乎被這張揚的男兒氣魄完全替代了。
鳳傲天。
是鳳傲天。
天涼瞪大眸子,“你……怎麼會在東璟軍營裡?”
“這纔是本王要問你的話”,鳳傲天滿臉不爽,“你堂堂西鳳將軍,在東璟軍營做什麼!”
“人要懂禮貌”,天涼瞪他,“是我先問你的。”
“你在北瑜闖下的事,東璟在前幾日便已書信回國,父皇見後,接受了東璟提議聯軍攻打北瑜,這兵,也由你帶”,鳳傲天沉着氣解釋,“我也是聽說了你的事,本欲去北瑜尋你,後接到聖旨才知你原是在東璟中等待援兵,便隨軍趕了過來。”
“何時到的?”
“今晨至”,鳳傲天冷哼,“本殿至此,尋我西鳳大將軍,才知你堂堂西鳳將軍竟帶別人的兵打仗去了,將軍,你可需要給本太子解釋一下?”
天涼想起前兩日圻暄言不是帶東璟兵,她以爲會是讓她令厲家護衛相輔,不想原來是把西鳳也牽扯進來,招來了聯盟大軍。
事情如此大,這一回,對所有北瑜人來說,她勢必要做千古罪人了。
天涼抓着腦袋,騷着頭髮,一副煩悶苦惱的模樣……
“將軍所謂禮貌就是如此?”鳳傲天拉下她掐着腦袋的手,“你助人逃婚,讓東璟鑽了空子,現在又惹下這麼大亂子,爲何還一直待在東璟軍營?”
天涼想着自己在北瑜經歷的那些被圻暄算計的事,搖了搖頭,並沒有提,只是說了四個字,“保持沉默。”
鳳傲天一聽就來氣了,“命你不準保持沉默。”
“那我還是去砸拳頭吧”,天涼作勢要起身擡拳,鳳傲天急忙抓住她的手,看着那細細碎碎的痕,禁不住心疼道:“要打,你打我。”
天涼瞪他,“我又沒毛病,做什麼打你!”
“你沒毛病,做什麼打木頭?”三王爺語氣很懷疑。
天涼噎了一下,氣憤的朝他肩上砸了一拳,“你向人討打,纔是真正的有毛病。”
“那也要看誰打。”
鳳傲天突然一笑,拉住天涼的手,望懷裡一拽,摟在了胸膛上。
剛烈的男人氣息撲入鼻中,將人牢牢籠罩,天涼機靈的朝旁躲,他便直接整個身體欺了上來,朝着草叢上壓了下去,兩臂抱住她,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裡……
“王爺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天涼擡手掙扎,卻聽他在她耳邊道:“爲了趕早來見你,兩天兩夜沒闔眼,將軍,讓我好好抱一會兒,歇一會兒。”
“不成”,天涼拒絕,“我要去探兵將,欽點人數,看看紮營情況……”
“全安排好了”,鳳傲天很疲憊的模樣,聲音也變的斷斷續續,“一會兒……就一會兒……”
沒聽過他這樣軟的語氣,天涼一時竟駁不出口了。
她轉頭向推他,卻發現這人,竟然這麼一瞬間,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