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顧先生淚了
一片混亂……有喝嚷的,勸聲的,吵着快開始的,還有人舉着手高喊,厲三小姐必勝,必勝!
天涼被雷的不輕,嘴角從開始抽搐就沒停過。
花音咂舌,“果真是一戰成名,令人佩服!”
“由此可見”,天涼淡定涼語,“鳳京的人實是太閒了。”
她也沒料到自己這麼火。
君小寶則小眉頭挑的高高的,趴在馬車窗上興致昂昂的看,最後,回頭朝天涼問道:“孃親,你說跟你對陣的葉小姐,會不會已經收拾東西回家了啊?”
這小子,還挺會幸災樂禍的。
“等我一會兒,打完就咱們就回家。”
天涼見時候差不多了,掀開簾子,準備下馬車。
君小寶突然莞爾一笑,童聲說道:“孃親出場,當然要不同尋常。”
話語落,君小寶擡腳踢了下花音,秀眉一挑,“花花苦工二號,全看你的了。”
花音臉色一苦,頓時衝上前去,一手握住天涼的腰肢,腳步一頓,飛上天去——
那一身銀白與湖藍在穹空中耀眼灼灼,無比亮眼,花俏而流暢的步伐在上空中宛若舞蹈,行雲流水。
花音右掌集起武氣,輕輕一推送至天涼腳底,放開她時,她便如同踩着暖色祥雲,緩緩由天而降,衣袖飄飄,恍若仙女下凡。
天涼落地,羣人驚呼不斷。
花少爺完成任務,快速退至轎子裡。
君小寶則一臉崇拜望着人羣擂臺正中的厲天涼,小臉放光自語,“孃親好強大,孃親好厲害……”
花少爺撫額暗自哀怨,這小子,和那女人的無恥個性太像了,竟然完全忽略他的功勞……
望遠樓。
顧子語看到方纔那一幕,可算明白了。
“先生今日想來望遠樓吃飯,是爲厲小姐麼?”顧子語由窗櫺望見那情景,不自覺發問。
“自然不是”,圻先生面色很淡,語氣很平,“望遠樓老闆多次相邀品膳,盛情難卻。”
顧子語聽了後,內心開始氣憤自己了,竟然懷疑先生的人品。
“先生特意從天鳳閣過來,這麼遠的路程前來爲他品膳,想必望遠樓也會感激先生的。”
顧子語笑着說道。
“子語”,圻先生輕描淡寫,溫語下令,“你讓開些,莫要擋窗。”
顧子語一怔,連忙讓了出去。
只見圻先生從宴前起身,立在窗前,一派優雅的將半掩的窗子支的更大些,負手而立,笑意清淡,眸色無波的,投向了那擂臺方向。
顧子語欲哭無淚。
先生你就是來看厲三小姐好不好!
先生你這麼不坦率讓子語好傷心啊!
先生……
顧子語撫面,爲自己心中那已消失的崇高,無慾無望,不念塵世的圻先生,默默哀悼……
鳴鼓示意,賽事開始,葉小姐跳上擂臺,見這架勢,神色陰鬱。
她倒是聽了天涼先前第一賽的事蹟,自然對她也是心有忌憚,心道拼盡全力與她好好搏一把時,卻不見擂臺旁是如此景象,頓時氣結,自覺在氣勢上已輸大半。
天涼則是覺與女子對陣,六階武者,認真相對即可,並無壓力。
雙方射箭選兵器,天涼抽到了一根處於劣勢的木棍,葉小姐抽着了一把窄身細長的的娥眉刺。
葉小姐一笑,滿目興奮,是得手的武器,有概率贏。
司儀上前,遞紙張,吩咐雙方前來,籤生死狀。
花音坐在馬車上,望着站在擂臺上的兩人,又環顧四周,蹙眉道:“此地勢,於她不妙。”
君小寶此時也看出了門道,臉上多了一份了憂慮。
這個擂臺,搭在空地上,四周不但有黃土堆積成的沙丘,還有這一座不算高的矮山。
這地勢,對於任何一個土武者來說,都是握有勝算的地勢。
“生死狀已籤,賽事,開始!”
司儀喊語,退下擂臺。
葉小姐揮了揮手中雙飛短刀,身子一震,渾身頓時泛出一層暖黃色光芒來,這光芒不算刺眼,範圍也只在她身體四處以內,可那武氣之感卻十分強烈,四處瀰漫着如同金鐘罩般,可護身,可補息的正罡之氣。
天涼將那長棍在手中轉了一圈,估摸了長度,朝旁一揮,揮出一道厲風。
來前花音將土武六階的特性,與可能習得的招數,形容的清清楚楚。
此招式,乃爲罡氣,能護全身刀槍不侵,棍棒難襲,可以十分強大而有效的護自己一受任何武氣之襲,甚是可以將對方所發出的武氣反彈至自身,防攻兼備。
可它也有缺點,一,耗力,修爲不到家者,能稱得上一刻就會昏厥,甚於一日不醒,二,時時提氣,則會無暇兼顧於其他,攻擊自然減弱。三,七階以下者不可能一直持續,會在中途散光虛張聲勢,但卻是不具防守的,這個時候,也是土武者防守最弱的時候,若是被對方看透,窮追猛攻,必敗。
再者,天涼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便是,她沒有武氣,所以反噬這一點,她全然不必擔憂。
咚一聲,擂鼓再響。
鼓聲不落,葉家小姐執着娥眉刺猛衝而來,兩腳爲軸,右腳邁前,直截了當刺向天涼丹田腹處,左護右腕,平剌擊去,一招漂亮的馬奔虎踐使了出來。
天涼縱身後躍,右手帶棍揮舞,二話不說從下直攻她下盤,兩器交加,只聽鏗鏘一響,天涼手中木棍一震,斷作兩截。
衆人唏噓,全都睜大了眼,這怎麼剛開始,厲小姐的武器就給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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