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
【507圻暄】
顧子語還不敢相信師父會這麼容易答應,擡起眸去瞧他時,阮美人已開始了敘述:
“我比圻暄,年長三歲,初與他相識時,只覺這人皮囊甚好,才華橫溢,看法不俗,雖行事高傲了些,但所道言語確爲精闢,得人認同賞識,年紀輕輕,便與我同樣得了個比肩的先生稱號。
與他結識之後,才知他本爲東璟皇族。
當他有了一些名氣時,東璟皇族便開始派人前來尋他邀請回宮,只是被他以無心皇室拒了此請。
我知他心有抱負,並不願做閒雲野鶴,向他詢過此事,他道時候未到,他還需等。
我自也知曉。
東璟後宮嬪妃衆多,爭鬥一向激烈,他只是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回宮,當多名皇子在一次次陷害中逐漸亡身時,我便看到他房中那擺放的棋盤上逐次的祛下一棋。
那時我便測猜,這皇族爭鬥有圻暄參與之中,待我詢時,他亦只是但笑不語,未加否認。
這是十八歲前的圻暄,傲也清冷,有着過人的才德,卻也有着深邃如海的心機和算計一切的習慣。
只可惜,在圻暄十六歲時,圻暄身陷頑疾,身子愈漸虛弱,我與他皆是無能爲力,他不甘於生命如此而逝,便思量在兩年之間生下孩子,留下血脈,繼續替他走着那設好的皇族之路。
圻暄平日嚴身律己,從不沉迷於女色,就連他所言的提議,也必須是在他尋到稱心如意女子的前提下才可達成。在他十七歲時,一次冬日,他從西鳳趕回,曾向我言,見到了不錯的女子,只是……時候尚早,他也沒時辰再候了,因此事尋了整整一年不見落定,圻暄便沒有再提。
圻暄十八歲那一年重病而溢,回天乏術,那時東璟皇便裝低調趕至,吩咐晨時備葬。
我見東璟皇族趕來,便道後事有他的家人料理,便潛走離開。
不料卻在回谷的路上,聽到關於圻先生救人扶傷的美名讚譽,關於他的那次死亡被完全埋下,我便急急趕了回去,心道要手刃了這頂替圻暄之名過活之人。
我見到圻暄,已是他甦醒過後的三日。
他與從前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他記得與我之間的所有細節,同樣深沉的心機,行事善於算計,擺策;不同的是,性子變了,許是經歷過一次死亡,那股睥睨一切的高傲勁頭尋不到了,多了一股深沉穩重,性子比從前更溫良,目空一切,完全對皇位失了興趣。
最重要的一點,我與圻暄交情極深,他十八歲前,雖過多事從不與我相言透徹,但我對圻暄八分了解,他所做的,想做的,願做的,我大都能猜得,看透,更不曾茫然於他想做什麼。
可自從經歷那次異象後,他卻有了凌駕於我之上的本事,行事作爲總是令我難以猜透,也無法再篤定的說一聲瞭解,就如上次北瑜之戰,與他臨行前對我的安排,和那桃花林中突然選擇的死亡……爲師到現在,還是無法想透。”
阮美人擡眼,“圻暄亡命時爲六年前的七月中旬,當時,爲師並不在場,只是後來問及那常年伺候圻暄五年前逝去的公公才爲得知,只是在他醒來後,腕上便多了半道圈痕,過一年,生一道,類似於生命線般詭異,也是他前些時日去西鳳遇見了厲天涼後,那六年的痕跡,才變爲了充盈駭人的血色。”
“那爲何後來在北瑜時,厲姑娘親自檢查卻不見那血痕?”顧子語打斷了阮美人的話,“師父怎麼看?”
阮美人沉吟半晌,“圻暄要你去尋一位天師道士,你可記得?”
“記得,只是將容貌類似之人的消息全部高知了先生,後事如何,徒兒便不知了。”顧子語想了想,“據先生所言,那位天師好似是東璟皇帶來的救命恩人,多年前續命,也與此天師有關……”
“那不過只是說辭罷了”,阮美人搖首,“別人不知,我怎會不清楚,那時東璟皇帶着內侍便裝前來,眼見毫無生息便下了送葬的命令,若他東璟老皇帝有如此神通能給圻暄續了命,那又何必下此命,豈非不是自相矛盾麼?”
顧子語靜了須臾,道:“其實這些話,徒兒都是從厲姑娘口中得知,這麼說先生所言所語都是在騙厲姑娘了?徒兒想不通是爲何……”
“圻暄甦醒後,性子微變,雖保留着從前諸多習慣,卻也多了一些陌生的習性。比如他從前慣以左手寫字,後卻改爲了右手,也改了新字跡。他從前從不喜甜食,後卻到一處便開始尋桃酥。最大的改變莫過於武氣。圻暄生來體質特殊,帶有五行武氣,只是在五歲時才得開竅,短短十幾年時間,分別將五行武氣修得了八階左右,因五行復雜,尚不能萬全的將五行武氣融合使用,可自他醒來之後……”阮美人頓了一頓,“莫說是這火武有名氣的厲天嘯,寒武的鳳傲天,木武的北瑜可汗,風武連毒的南仲衛,土武的爲師我,就算我們五人加至一起對陣,也未必是他圻暄的對手。”
“子語……不懂……”顧子語震詫間,卻也有疑惑,“先生仍記得與師父的一切,也保留着從前愛釣魚喜桃花的習慣不是麼?可短短瞬間,爲何武氣會突飛猛進,有着如此大的改變……”
“或許……”阮美人眸光深沉,“他是圻暄,也不是圻暄。”
嘩啦!
當阮美人此句話落下時,屋頂處忽然傳來一聲瓦動聲,阮美人眸色一變,迅速以被褥裹住顧子語,擡掌揮出一道光芒向屋頂的同時,抓住外衣裹身,朝上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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