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等她找到沈凌鬆和尹文風等人的時候,一行人都是相談甚歡的模樣。
“看樣子,已經沒事了?”徐子清走到沈凌鬆的旁邊淡淡的說道。
“嗯,已經沒事了,”沈凌鬆拍着旁邊的凳子讓徐子清坐在自己旁邊。
“我說你看到我時的眼光怎麼那麼陌生呢,原來是失憶了……”尹文風淺酌杯中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的身邊又生了不少的事吶。”
“這些先不說,”徐子清看着尹文風:“我很在意你說的那個朗兒的事情,現在能告訴我麼?在我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約定?”
“約定?”尹文風再次打量起徐子清:“看來你並沒有完全的忘記啊。”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一直想不起來。”徐子清低下頭:“早晨,你說道朗兒時,突然覺得腦海中的某些記憶銜接了起來。”
“原來如此,”尹文風輕笑:“朗兒對你來說還真的蠻重要的嘛。”
“朗兒?”沈凌鬆喃喃的重複,確實,以前,語兒的身邊一直就有一個小孩子和一匹馬跟隨的樣子。
“那個朗兒和我是什麼關係?”徐子清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從我認識你的時候他就跟在你的身邊了,不過你們的關係就像是親姐弟一樣,朗兒很喜歡黏着你。”尹文風回答。
“姐弟麼?”徐子清的腦袋不自覺的看向沈凌鬆:“我們還有個弟弟麼?”
“當然沒有了,”沈凌鬆有些無語:“說不定是你撿到的呢。”
“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朗兒絕對不是你的親弟弟,”尹文風笑着回答:“雖然你們的感情真的很深。”
“那……那個約定是怎麼回事?”徐子清擡起頭問道。
“差不多一個月前,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帶着朗兒怕他會有危險,就把他留在了山上,說是一個月後,不管怎麼樣一定會回去接他,現在,已經是第二十七天了。”尹文風有些遺憾的看着徐子清,丟失記憶的徐子清,已經忘了這個約定。
“第二十七天?”徐子清看着有些西下的太陽:“從這裡回去需要多長時間?”
“……”在場的人都有些愣神:“你要回去麼?”
“嗯,”徐子清點點頭:“雖然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心裡卻知道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免費提供”
“就算是日夜兼程,大概也要四天的時間,”尹文風看着西下的太陽:“即便是你的疾風,也不能連續奔跑數天不休息的。”
“……”徐子清思量片刻,然後輕笑起來:“你能那麼安靜的坐在這裡,說明你一定有辦法吧?”
“咦?”尹文風一愣神,看樣子,徐子清雖然丟失了記憶,可是似乎並沒有喪失判斷力和思考力呢。
“主人……”青衣有些不放心的輕聲叫着沈凌鬆,沈凌鬆看了看青衣,示意他放心。看樣子,語兒和尹文風確實有交情,原本就愁着用什麼藉口讓語兒老實的離開這裡,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實際上,我打探到你的消息的同時,已經讓人送消息回山了,說你會晚些回去。”尹文風回答:“話說回來,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什麼……?”徐子清有些詫異的問道。
“啊,時間不早了,”沈凌鬆趕忙打斷尹文風與徐子清的對話:“我們去吃點飯,邊吃邊談吧。”
“哦?哦。”尹文風點點頭。
“語兒,你回房換件衣服,難得有客人來。”沈凌鬆拍拍徐子清的肩:“快去快回。”
“哦,好。”徐子清站起身離開。
“爲什麼故意支開徐姑娘?”看着徐子清的身影消失在草木的後面,尹文風問道。
“……”認真的看着尹文風,然後有些嘆息又有些憤怒的說道:“她今天會弄成這樣,全拜上官東胥所賜,所以,我希望在語兒的面前你不要再提到上官東胥。”
“你,在說什麼啊?上官東胥怎麼會傷害徐姑娘?”尹文風的口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難以置信麼?”沈凌鬆冷嘲:“差不多一個月前,我現語兒的時候,她已經是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了,如果不是因爲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上官東胥!!他害的語兒傷透了心不說,還差點要了語兒的命!”
“真的是上官東胥?”尹文風的心裡滿是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會當着衆人宣言要娶徐子清的人會真的置徐子清於死地。
“是真的,”青衣接過話頭:“我們找到小姐的時候,她已經快失去心跳了,雖然我已經盡了全力還用掉了主人的寶貝,可是小姐還是武功盡廢,記憶全失了。”
“……”上官東胥,他真的會下那麼狠的手嗎?尹文風有些驚愕,這就是所謂的由愛生恨嗎?
“就是這樣,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在語兒的面前提到上官東胥還有和他相關的一切,”沈凌鬆看着尹文風:“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尹文風問道。
“我有些急事要去辦,不方便帶着語兒,正好語兒也要去接那個小孩子,能不能……”
“這個你不用擔心,”尹文風打斷沈凌鬆的話:“徐姑娘是我三弟的救命恩人,我當然會照顧她。”
“嗯,”沈凌鬆看着身後的青衣等人:“青衣他們都會跟在語兒的身邊保護她,放心,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的。”
“……”青衣等人互相遞着眼色,半響無語,主人他到底打算幹什麼,爲什麼要把所有的人都支開?以前,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會帶着大家一起,這次,主人打算單獨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