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稍微問了許昭幾句,就把話引回了正題上。
“那若是找不到這替命草人……”李父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裡面躺的除了他兩個小舅子,還有他妻子兒子呢!
唐可低下頭,撫摸二哈狗頭的手突得握緊,引得它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唐可一驚,輕輕拍了它兩下,心下卻平穩了不少,至少他還在。
“李伯伯,你放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替命草人。”唐可這樣說道。
李父心中嘆息,遼東可是東北最大的工業城市,其規模之大在全世界也排的上名,想要從這樣一個城市裡找出一個巴掌大的草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小可啊,你見過那什麼草人沒,畫一個,我讓我這邊的人也一起找。”李父說道。
唐可露出一個苦笑,這草人的模樣,她還真的沒見過,甚至連着草人的存在,她也只是聽許昭提起過而已。
許昭?
對了,他應該知道!
她不由帶着希冀的目光轉向了許昭,不負衆望,許昭思索了兩分鐘,就拿着筆在紙上塗塗抹抹起來,兩分鐘後,成品圖出爐。
李父拿着新鮮出爐的成品圖,嘴角抽了抽,心裡無奈的同時對許昭這個外甥的憐惜更是多了兩分,被自己的仇人養大,一定沒有好好接受過教育。
這圖文雖然把草人的特徵描述清楚了,但是這整體的構圖與寫實度,實在令人汗顏,這和元煦小學時候的美術作品,也差不了多少了
吧。
李父乾咳一聲,拍了拍許昭的肩膀,拿着圖就去打電話。
唐可好奇偷看了一眼,轉頭乾咳兩聲,毫無誠意地誇獎道:“還不錯,至少特徵還是非常寫實的。”她乾巴巴地說道。
許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開口道:“你再不出去幫陳秘書還有那羣警察解毒,大概可以給他們送葬了。”他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顯然對自己的繪畫水平很清楚。
唐可猛地一拍頭,對哦,把那些警察給忘了。
她乾笑兩聲,補充好揹包裡的東西,隨後迅速跑出房門。
樓道里,陳秘書抱着欄杆,看到唐可出來,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唐小姐,唐大師,您總算出來了。”他略顯“激動”地說道。
唐可尷尬地笑笑,面上出現少見的心虛,她用力捋了捋二哈的毛,嘀咕道:“你不會進去提醒我一聲嗎?”
陳秘書苦笑一聲,我也想啊,可是我身子已經麻痹了,不能動了。
唐可上前摸了摸陳秘書的脈,“你沒用糯米和黑狗血?”她的面色一變,口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陳秘書嚇了一跳,小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我那時也沒發現自己有這麼一個口子,米粒大小,還以爲是不小心哪裡磕的。哪裡知道……唐大師,我不會有事吧。我寧願死也不想變成那種鬼東西。”他快哭出來了。
唐可輕笑一聲,拍拍自己的胸口。
“如果你
遇到的不是本大師,說不定就已經變成一隻可愛的小殭屍了,不過你放心,我治病救人有一套,你死不了的。”唐可明顯自我感覺良好。
陳秘書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嘛,害得他的心臟差點就停了。
唐可拿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隨即右手掌心冒出了一團白色的火焰,在陳秘書小心翼翼的目光下,軍刀在火焰上炙烤了兩分鐘,軍刀的表面從金屬的銀白變成了炭黑。
陳秘書甚至能問道匕首上傳過來的血腥味,他吞了吞口水,唐大師不會打算把自己的手給砍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把自己的手往後藏了藏。
唐可右手一揮,火焰消失在她的掌心。
“別藏了,拿出來吧。”唐可自然看到了陳秘書的小動作。
那陰森森的小表情,還真有點科學狂人看試驗品的意思。
李元煦也在旁邊“汪汪”叫了兩聲爲女友加油打氣。這就是一個完全沒有“是非觀”的二代混小夥,如果唐可想殺人,他說不定就會遞刀,怪不了劉一揚鄙視他。
陳秘書感覺到身體越發麻痹,咬咬牙將自己手遞了出來,他這幾年賺的錢應該足夠養老了,加上公務員的醫保和養老待遇都不錯,就算沒有手也能過得舒舒服服的,總比變成怪物好。
唐可看着陳秘書一臉赴死的表情,心裡依稀明白他的想法,但她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在陳秘書驚恐的目光中,她將匕首高高擡起,隨後猛地往下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