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殿下,你倒也說句話啊……”
寶兒見她的這番話似乎起不到作用,於是將眼神看向了拓跋沐珩與司徒悅二人。
“聖子殿下若要娶妻,此事可馬虎不得,新娘人選必須嚴格挑選才行,符合條件纔可以娶。”
烈焰漫不經心的說着,
“且寶兒與聖子殿下的婚事,這是一早便契約定下的,聖子殿下要娶多少個女子都沒有關係,但寶兒必須是您的正妻。”
說到這裡,他將眼神,投向了聖皇,得到聖皇的默認之後又再度落到拓跋沐珩的身上。
“本殿下雖然經過重生轉世爲人,可是在封印未解除之前,卻是已經迎娶過司徒悅了,”拓跋沐珩危險的眯着眸子,這個烈焰,是想跟他對着來嗎?他不想要的東西,偏要推到他身邊來?
等下就要讓他知道,惹到他會有什麼樣的好下場。
“所以,恐怕寶兒沒有辦法當正妻啊。”
他佯裝嘆氣的說道。
誰都知道烈焰爲何如此心急要將寶兒推給他,當然是爲了鞏固他的地位。
“是啊,哥哥,不要強人所難。”
寶兒聽到這話,立刻笑眯眯的接下話茬兒,一起看向烈焰。
“你……”
烈焰一時語塞,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妹妹?幫着外人來對付他這個親哥哥的?
“當初你以七王爺的身份不也同時迎娶了兩位王妃麼?假如我記性還好的話,朵雅正是那位平妃娘娘……”
烈焰面帶着笑意,你聖子殿下越不喜歡什麼,我偏要給你什麼!
於此同時,已經有人將朵雅給擡了上來,她的腿並未被拓跋沐珩給弄斷,但此時也與斷了差不多,因爲短期內無法正常走路,只能依靠輪椅生活……
“見過聖皇殿下。”
朵雅垂着眸子,不敢看拓跋沐珩一眼,此前的種種,已經在她的心口狠狠灑上了一把鹽,讓她再也不敢有那個氣力去爭取她原本想要得到的東西,此刻到了殿前,她更是隻敢將腦袋埋得低低的,渾身仍然在止不住的抖動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朵雅,本殿下不是說過了嗎?你難道又不記得了?”
拓跋沐珩在烈焰還未開口之際,便先聲奪人。
朵雅嚇得一個激靈,立刻點頭:“是的,我與殿下之間的婚約是無效的。”
“朵雅,你們好歹也正式拜了堂,怎麼能算是無效呢?你當着聖皇殿下的面,不要怕,聖皇殿下會替你做主的。”烈焰見拓跋沐珩先出招,唯有出聲安撫朵雅,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她那雙腿,又俯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你這個毛病我倒是可以治,只是……”
他接下來的話,全用在了眼神之上。
朵雅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要老實聽話,否則她這雙腿,會比現在更痛苦……
思及此,又看到了拓跋沐珩身邊站着的司徒悅,一股悲憤之情油然而生,同樣都是在玄季學院裡待過,同樣都是女子,且她的身份地位還不如自己,可爲何她時時刻刻都能夠彰顯出她與自己的不同?
她可以如此從容淡定的站在聖子殿下的身邊。
不管聖子殿下的身份如何轉變,他身邊的人,卻始終是這個司徒悅……
司徒悅這個女人到度有哪一點好?爲什麼可以如此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因爲聖子殿下他不喜歡我,所以……”
朵雅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向了聖皇,
“我人微言輕,不敢有反抗,唯有這樣……”
她的話,惹來拓跋沐珩的極度不滿,卻沒有當場發作,眼裡的戲謔越發的深了,很好,烈焰懂得抓住人的軟處,那麼,他也試試這個新鮮的玩法。
想嫁給他是嗎?
“父皇,既然她人都告狀到這兒來了,那麼我便認了她吧。”
拓跋沐珩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司徒悅,見她臉上無絲毫表情,眼裡的神色甚至仍然帶着冷清,知道此時他的所做所爲,對這人女人而言,似乎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朵雅聽到之後倍感意外,擡眸觸到他的眼神,又立刻低下。
他仍然是那般的可怕。
完了……
她不敢違背烈焰的意思,又不能得聖子殿下,她該怎麼辦?
被兩個同樣都不能得罪的人推到了中間,她的下場,應該是橫豎都只有一死。
拓跋沐珩要如此爽快的認可朵雅的身份,是因爲知道烈焰一定認爲他會極力排斥朵雅成爲他的妻子這個事情,這樣司徒悅也一道自然都會被否決。
既然烈焰這麼瞭解他,那麼,他當然要讓烈焰狠狠的失望一次才行啊……
果然,聽到他這樣說之後,烈焰的眼裡,掠過一抹陰狠。
這個聖子殿下,歷經五百年輪迴轉世,還是那麼的……難以對付啊。
“父皇,你看是抽個時間補辦我們的婚禮,還是一切從簡?依我看,還是不要鋪張浪費的好,反正都圓過房了。”拓跋沐珩說着,意味深長的看着司徒悅,此時她的臉頰朵然染上了憤恨不已的紅暈,粉拳握得緊緊的,幾度欲擡起,最終又落下來。
這個男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麼的神色自若,一點也不覺得可恥嗎?
他霸佔了沐珩的身子,霸佔了他的靈魂,現在,還要連她從前的回憶也一起霸佔嗎?
“聖子殿下雖然要承認這兩個女子的身份,但寶兒的事情,仍然不可以拖下去,既然要辦婚禮,那也是你與寶兒的正式婚禮。”烈焰說此話是直接對着聖皇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