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的身形輕移,站到了司徒無極的身邊,冷眼看着拓跋沐珩:“你的真正意圖,我已經明白了!霸佔了他的一切,連讓我去回憶都不允許嗎?”
說到底,他就是在爲了昨天晚上她將他當成沐珩這件事情,在對她提出警告……
好可怕的男人。
“不讓你認清事實,你又如何忘得掉以前的事?”
拓跋沐珩看着書房內所站着的人,
“不過要清理這些人,也是應該的,他們對你所做的,難道不該死?”
司徒悅冷聲說道,一刻也不願意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們該不該死不應該由你來評判,你也沒有權利這樣了結他們的性命,我們走吧,好嗎?”
“司徒悅,你與黑暗神殿的人勾結在一起,如今還有什麼臉面來說這樣的話?我司徒無極生不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司徒無極被賀氏攙扶着起來,怒氣十足的低吼道,
“我決不容許你做出這種有辱家門的事情來!”
“是啊,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司徒雨亦順着司徒無極的話,狐假虎威,眼裡是有着極致的恨意,她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如此的風光出衆,引人注目。
“看到了吧?他們壓根就不領你的情,你就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拓跋沐珩興災樂禍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過來。
他在不斷的提醒她,她這樣去做,根本解決不了現在的處境,司徒府的人現在已經認定了她已經加入了黑暗神殿……
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雙掌發功,司徒悅感受到那股殺氣,急忙招來七玄真火,想要擋住他的進攻。
他若真的動了殺念,這個府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逃脫不了。
“請你想清楚,司徒府裡的人,還牽到了皇宮之內,假如你真的準備以此爲端口,打響與釗鐸王朝之間的戰役,也要想一想,是否有完勝的把握。”
司徒悅說話間,強烈的火焰攻擊已經直直的逼向了他。
“本殿下什麼時候怕過這些?這個府裡的人統統我都看不順眼,所以他們都該下地獄!”
拓跋沐珩彈指間,已經避開司徒悅,將司徒展鶴擊中,他恨這個司徒悅,這般不識好歹,寧願站在那個對她冷嘲熱諷的司徒府上所謂家人的身邊,也不支持他的行動。
他是要讓她明白,從前那個七王爺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可他想得更多的則是,如何讓她能夠對他的態度稍好一點。
“你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住手?”
司徒悅身形一掠,站到了他的面前,
“還是你想踩着我的屍體上去親手把這裡給摧毀了?”
她的眼裡,有着極其強烈的堅持,這份堅持讓他明白,她會戰鬥到底。
“你真是……太讓本殿下失望了。”
他搖了搖頭,身形突然的一縮,似是受了重傷一般,心口怎麼會突然這麼疼?
這是源自於他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
怎麼會在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這般的痛楚?
見他如是說,司徒悅鬆了口氣,因爲此時他眼裡那股殺氣已經在慢慢的褪去,這也意味着,他短時間內不會再動手了。
門外,突然有大批大批人站到院內的聲音,緊接着,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也響起,司徒無極明白,紫極光隊過來了。
立刻提高音量衝着門外喊道:“你們速將司徒悅這個叛徒給我拿下!她已成爲了黑暗神殿的人!”
拓跋沐珩聞言,笑得越發諷刺了:“司徒悅,聽到了嗎?將你拿下,派紫極光隊出動,要將你捉拿呢,你說我是該袖手旁觀,還是替你將他們給打發了,好讓他們不再礙你的眼?”
司徒悅咬着下脣,沒有吭聲。
紫極光隊是釗鐸王朝最爲強勁的一支戰鬥隊伍,均由頂尖高手組成。
如今,竟然出動了他們前來抓她,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紫極光隊聽到命令之後,立刻衝到了書房之內,一批人護送着司徒無極等三人離開書房,另一批人則將火力全部對準了司徒悅,拓跋沐珩神色複雜的淡然立在一側,看着她眼裡的糾結。
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樣的場景,還真是新鮮哪……
特別是,親口下令的,還是她的親爹……
司徒悅現在的心裡,一定是百味俱全吧?
不知道爲什麼,他要替她想到這麼多?也不清楚,他此時這種沒有來由的心疼感,到底是因何而來?
紫極光隊的攻擊,一波高過一波,人數且衆多,司徒悅不慌不忙的被圍在中間,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做這種互相殘殺的事情。
“司徒無極,你再不讓他們住手,休怪我不要客氣了。”
百忙之中她抽出空來,衝司徒無極怒喝道。
“你現在是黑暗神殿的人,對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司徒無極的聲音,無一絲情感可言,他這樣觀戰,見司徒悅只守不攻,以爲她怕了。
“真是個無腦子的傢伙,我若真的成了黑暗神殿的人,你們這些人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說話嗎?聖子殿下的實力有多強你們長了眼睛的不是都看見了嗎?卻偏要中他的計。”
司徒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急敗壞。
她從來都沒有指望過,能在司徒無極身上感受到親情的溫暖,而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又做出這樣的決定,越發的讓她心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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