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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比賽,自然要分出勝負,你們前兩局的表現,我們已經列了一個表格,會有一個綜合評分,屆時得分最高者,自然是獲勝者。”姜書笑呵呵的撫了撫自己的鬍子,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16張紙,在手裡揚了揚。
“姜書大人,您可千萬不能憑着自己的喜好而去評分啊。”南可心頗爲不放心的說道。
“南小姐是在質疑老夫的專業性?”姜書聞言,眉頭深鎖,頗爲不悅,“老夫一向以公正嚴明著稱,你既質疑老夫,不如此次最終裁判交給皇上來斷定,你們此前的表現這裡全部都記錄了,皇上只需要再來看一遍,便可以打分。”
這樣的百轉千回,讓原本就對比賽結果頗爲期待的衆選手們越發的好奇了,因此,在拓跋明陽去八行空間觀看比賽情形的空檔,大殿裡炸開了鍋似的在熱切討論。
拓跋沐珩走近司徒悅,跟她低低的承諾道:“豆芽妹,即使比賽你沒得第一,我也會履行承諾,四年後將離恨帶到你身邊來。”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帶着一份莊嚴在內,與平時的他完全不同。
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司徒悅輕輕點了點頭,這是第一次,二人沒有爭鋒相對。
“不過,在我跟那個臭小子比武的時候,你竟然半點也不擔心我,更不替我加油打氣,所以我決定把湯圓藏起來幾天,沒人陪你,你一個人玩去。”
話鋒一轉,拓跋沐珩小氣巴拉的本性暴露無疑。
“他是鬼族王子,他父親與你父皇交情看來還挺好,你要是傷了他,我還替你吶喊助威,你有你父皇做背景,而我有的只有背影,我爲什麼要趟這種渾水?”
司徒悅很無奈的攤手,這個大陸之上,能人異士何其之多,她現在不過是個區區九級的小蝦米,假如不知不覺惹上一堆仇家,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自然不會隨意去招惹上不該惹的人。
“你本來有機會可以與我一道,稱他爲父皇啊。”拓跋沐珩一臉的無奈,誰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與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看到魅影已經虎視眈眈的瞪着這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立刻提高全身戒備:“他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公子哥兒,你千萬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惑,那都只是爲了得到你所做的表象而已。”
“七小姐,這個是送給你的。”
魅影彈了個響指,左手上赫然多出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火紅的顏色,空氣之中瀰漫着濃郁的芬芳。
“真對不起,我對花過敏。”
司徒悅一臉誠懇的道歉,還深深的朝他鞠了個躬。
“這……”抱着一大束玫瑰的魅影不免有些尷尬,這還是頭一次遇到會有人拒絕他,眼波一轉,他望向了模樣與司徒悅有幾分相似的司徒雪,朝她走過去,語氣生硬的說道:“拿着,給你的。”
司徒雪果真沒有拒絕的抵抗力,有些木然的伸手接過了玫瑰,待到魅影重新站回司徒悅的身旁,她這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接下了魅影遞過來的玫瑰……
又玩這一招,能用眼神蠱惑人心有什麼用?短暫的服從不代表永遠,看到司徒雪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左右爲難的神色,司徒悅白了魅影一眼。
“既然你對花過敏,那我送你這個。”魅影絲毫也不將她的淡然放在眼裡,手上多了一串火焰般色澤的手鍊,“這是我鬼族獨有之物至魂,你只要戴上它,可在鬼族暢通無阻。”
眼尖的發現了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串紫,一臉的嫌棄道:“這是什麼物種?哪裡能與我的至魂相比?”
說完他已經拿起司徒悅的手,想要將這串紫曦給摘下來。
原本是想要馬上阻止這個自大的傢伙,拓跋沐珩見他的舉動是想將紫曦摘下來,生生的將自己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假如這個臭小子能把紫曦從豆芽妹的手腕上取下來,也算幫自己摘掉了一個礙眼之物。
司徒悅畢竟不是一般人,見到魅影這般無禮的舉動,她當然生氣了。
當下便使出風牆,想將魅影給彈離自己的視線範圍,魅影卻邪氣一笑,在被風牆捲住的瞬間死死的拉住了她,二人一齊被風牆捲到了半空之中,見他這般的囂張,且實力也遠在自己之上,司徒悅氣極,唯有怒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幫你摘下這串東西,我看你也沒有多喜歡。”魅影低低一笑,仍是動手去扯,“看來得用點東西才行,戴上去就取不下來這樣的方式我倒是可以學學……”
司徒悅在他說話的空檔,屏氣凝神,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氣彈炮,對準魅影便攻了過去,如此短的距離假如他不反抗,那極有可能被甩出這座大殿,魅影唯有也凝聚所有氣流,與她釋放出來的氣彈炮對抗,最終,二者在空中相接,砰的一聲,形成一個巨大的暴炸,將二人生生的給炸開,各自砸向兩邊的圓柱。
“豆芽妹!”
拓跋沐珩第一時間衝上去,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也迅速掠起,二人同時伸手,都想去接住司徒悅,卻在落地的一瞬間二人相撞,眼睜睜的看着司徒悅砰的撞到圓柱之上……
“你們……”司徒悅眼冒金星的爬起來,“要來救我也商量一下先後順序。”
手上的紫曦在此時毫無徵兆的悄然滑落,滾落在她的腳邊,看來是由於方纔巨大的氣流衝擊所至,拓跋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看着這一幕,他親手煉製出來的紫曦……
他年長過拓跋沐珩及魅影,所以他明白,這個時候去爭着搶着跑到司徒悅的跟前獻殷勤,並不會加深太多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所他選擇站在這裡,靜待事情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