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言一出,阿碧阿鳥都是一驚。
“阿青姐姐。”阿鳥扯扯阿青的衣袖,“她真的這樣?”
見阿青點頭,阿鳥的神情立刻被憤怒籠罩!
阿碧沉了臉:“你最好說說清楚,我如何害了瑤姬了!”
阿青道:“其一,你一直管着我們不讓見瑤姬姐姐。”
“這個簡單,我自有道理,可還有其他的?”
阿青嗤笑不已。
“其二,你行蹤詭異,不知根底。當年瑤姬姐姐帶你過來的時候,我們倒都不曾懷疑,現在想來,想必你一開始就打着主意的。”
“是麼?”
“是,我只問你,擎埂峰雲海深處,卻是什麼去處!”
“你跟蹤我?”阿碧神色大變!
阿青笑笑。
“怎麼,被我知道了形跡,藏不住了?”
阿碧愣了一瞬,嘴邊扯出一抹苦笑。
“原是我想錯了,竟然會被一向親近的人所懷疑。”阿碧道。
“我若真的一早就打了主意,你們也早存不下來了。”
阿青道:“我可還有呢。”
“還有什麼都只管說吧!”阿碧冷哼,被自己一想親近的人所懷疑,阿碧實在不知是該哭該笑。
阿青道:“最後一點,就是瑤姬姐姐了。”
“瑤姬?”
“讓我想想。”阿碧笑道:“你們先跟了我去擎埂峰,又跟了我發現了瑤姬。隨後,你們便聽見了我和瑤姬的對話,知道我要取瑤姬的一點血。隨後又等我離去後去看瑤姬,發現她臉色不對,氣色堪憂,很像是失血所致,所以,你便說我取了她的心頭血?”
“不錯!”阿青道。“如此多的不對勁,這下子看你如何抵賴!”
“抵賴?”阿碧道:“我阿碧還不屑做那樣的事情。只是--你如何肯定我是取了她心頭血呢?”
“心頭血可使人長壽千年。那可是仙家血液精華所在,也是仙家最最緊要的,若不是你取了它,瑤姬姐姐又如何至於這樣!”
“不錯,那心頭血確實有此功效,一可長壽,二可提升修爲,甚至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不過,那都是對凡人而言,我可是青鳥。同你們一樣呢,你們應當明白,這些對我而言,根本無甚大用。”
“那便是爲了修爲了!”阿青不死心。
“太元聖母給了那麼多修爲,我還要它作甚?”
三隻青鳥爭辯的厲害,絲毫也沒有覺出花影深處一個影子偷偷摸摸的閃開了。
“我可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分明是存心要找我的茬!”阿碧繼續道。
“那是你罪有應得。”阿鳥道。
“夠了!”
三隻青鳥都是一愣。
卻是瑤姬的聲音。
“瑤姬姐姐!”阿青阿鳥立刻歡歡喜喜的圍了過去,一面道着:“你身子怎麼樣?怎麼就出來了?”一面又說:“我們查出害你的人了,就是阿碧,居然內訌,枉我們那麼對她好。”
“你們兩個怎如此冤枉別人。”瑤姬道:“這兩日可辛苦了阿碧,你們還這樣說她。我知道你們想着什麼,說來說去,全是我手上這隻鐲子,不關阿碧的事。”
WWW¸тt kΛn¸CΟ
“鐲子?”
“不錯。”瑤姬言簡意賅的說完,兩隻青鳥的臉色都有些尷尬。
“可是她的行跡是有點古怪嘛。”阿青小小的道。
“她一向在外面跑着,許多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阿青方不說話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隻愣在這裡,先前如何善辯,現在卻不言語了,且去給阿碧道歉去。”
“那可都是阿青姐姐說的。”阿鳥吐吐舌頭。
“那也差不多!快去。”瑤姬擺出少有的威儀。
兩隻鳥兒去道了歉。
阿碧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快,到底還是有個坎的,雖說結果沒有什麼,但被人懷疑的滋味實在並不好受。
不過既然歉已道了,阿碧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這是當着瑤姬的面。
因而也不做應答,只管看了瑤姬問道:“這時節你出來作什麼?這外面的寒氣你可受不住的。”
阿青阿鳥自知理虧,退到一邊不言語。
瑤姬道:“自然是穆王的事情,我總不能一直在裡面的。”
“也是,倒也正好可以把那藥的事情說了。”
“你看着辦吧。”瑤姬點點頭。
“穆王想要長生不老的藥,我這裡原是沒有的。看在你誠心實意,正好近日看了一個古方,雖說不能長生不老,但也可以強身健體,多活上個百五十年的,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些時日配藥……”
“如此,便有勞娘娘了。”
瑤姬笑笑。“只是,在配藥的時候,估摸着要閉上幾日的關,怕是多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了。還請穆王隨意就好。”
“自然,自然,勞煩娘娘,姬滿也覺慚愧,待日後歸去,定向周國子民說明,兩相交好,萬世長存。方不負娘娘一番恩澤。”
幾番客套下去,倒也算是和滿,只是,除卻一旁急得跳腳的邡岈就好了。
幾番使給穆王眼色他都做不知狀,邡岈不急纔怪。
穆王只得辭謝出來。
邡岈忙拉了穆王縮到一旁道:“陛下如何不理會我?她分明是騙你。”
“如何騙我?”穆王皺眉。“不過要閉關幾日,讓我隨意。想來那藥研成之日,也便是我等離開之時了。之前讓你打探的事情,都如何了?”
“就是要說這事兒呢?”邡岈急道。
一面四下裡瞅瞅,見的沒人,方纔湊到穆王耳邊小聲道:“那王母手裡是有長生不老藥的,根本無須再製。這可是我無意中聽她身邊那幾個侍女說的。聽得真真的。”
穆王一愣。“有藥?”
“不錯。”邡岈又湊過去:“之前你不是讓我親近那個帶我們進來的小童麼。它年紀小,不經意便說出王母最近總呆在一個叫做瑤池的地方,我覺得奇怪,便去尋到這個地方,正好聽見那個叫做阿碧的說着要以次充好的話來,擺明着是要敷衍我們呢。”
“這話可不能胡說。”
“千真萬確!”邡岈肯定道。
穆王頓了一頓。
邡岈立刻添油加醋道:“我看這什麼破西天王母的分明就是存心,這幾日神神叨叨的總擺架子給我們看。問她要藥,之前一口咬定着沒有,這會兒又假裝好心的要答應我們了,那她爲何不一開始就說有了?也省得這番周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