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安有些無奈了,指了指周曉繆臉上的傷疤,“這個,會細菌感染也說不定,周曉繆也不能吃這些!”
周曉繆看着朱雨安飯盒裡的各種海鮮,嘴巴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卻被顧明安說好打擊。(首發)
兩個爭辯了啥的,周曉繆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摸了摸咕嚕咕嚕的肚子,難過地帶着哀愁的眼神看向他們兩個,直到完事了,周曉繆卻還是妥協了吃着顧明安給的那盒飯菜。
全是啥麼蘿蔔青菜黃瓜的……敢情的以爲她真是吃素的啊!甚至誇張點都要覺得顧明安家是不是破產了,吃的這麼窮……
不過,關於周曉繆的毀容並不是像想象裡的那麼平靜的。
學校裡氛圍是在是被壓抑地不行,同學的課餘生活嚴重地減少,甚至連聊天說要都要小心翼翼,這讓還在處於童年階段的孩子來說,等於是宣佈了一個無期的判刑,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過去,什麼時候纔可以盡情聚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可以不顧一切地聊他們想聊的事情。所以,註定般的,又算是很巧合的,周曉繆被貓咪抓傷的事件本來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但卻正好成了同學們取笑閒聊的完美契機。
他們在無聊的日子裡找到了很好的玩樂方式。比如說,會經常有高年級的同學特地跑過找周曉繆,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在臉上裝了貓須的被毀容的醜女周曉繆,然後在她面前一陣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個不停,笑得完事了才走掉。每次來的就是一大羣的,多以男生爲主。女生羣圍觀的時候,也是小聲地議論嘲笑然後走開。
班裡的男生簡直就是一羣吃裡扒外的東西,每次還做着推波助瀾的陰險混蛋,不是高聲大喊,“醜八怪!外面有人在找你!哈哈哈”到後來的時候就直接演變了,“醜八怪,表演時間到了,哈哈哈……”
第一次的時候,周曉繆還很憤慨甚至難受羞愧,對着那一羣鬨笑而過的男生,她侷促地站着,眼神躲閃地看向教室裡竊竊私語的人羣還有嘲諷,比從前更加厲害。
朱雨安伸直了手臂,一眼的憤意,“你們有病吧,笑什麼笑啊!”
顧明安倒是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請你們出去,不要影響了班級的秩序!”
可是,饒是他們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但卻不能幫到周曉繆一分一毫,反而讓那些高年級的人更加猖獗地嘲笑起了周曉繆。
實在是頓挫無力了,那就湊合着過吧。
周曉繆這樣想。
於是有了第二次,於是有了第三次,第四次,……周曉繆鑑於豐富的應付能力,頓覺得臉皮增了十七八層的,那可是戳都戳不破的呀。
愣是別人怎麼笑都一副隨你怎樣的表情,我就是醜啊,我就是長了花貓的鬍子啊,你拿我怎樣?怎樣啊!……
不過低年級的同學在笑得同時,還是挺可愛的,他們給周曉繆取了個綽號,叫“小喵”,這是唯一讓她值得高興的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