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的一句話,讓全場之人都是大爲吃驚,不少人都是掩嘴紛紛往後退,冷瑤護在雲莘身前,將她往身後推。
雲莘擡頭看了看頭頂,剛纔有人扔了墨成昊的屍體下來,墨成昊是個成年男子,怎麼說也有一百多斤,扛着一百多斤的人輕功在天上,速度還很快,這人的武功一定非同一般。
冷瑤拉着雲莘的手站在一旁,神色嚴肅道:“小姐,你千萬別上前,這人的屍體有毒。”
雲莘掩嘴,正要說話,就見前去給墨成昊診斷的府醫滿臉痛苦,掙扎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見此情景,周圍的人更是害怕,慌亂的想往外跑。
“都不要慌!”
墨無極從門外走了進來,帶了一隊手持木棍的家丁,氣勢十足道:“現在疑犯尚未分明,在場之人都有嫌疑,在衙門來人之前都得留下,若是誰還想逃走,那就是做賊心虛,即刻拿下。”
墨無極這麼一說,場上的人都不敢動彈了,唯恐一動彈,便被定義爲嫌犯。
冷瑤拉着雲莘站在一旁,道:“小姐,這人是被人用淬了毒藥的匕首殺死的,一刀致命,兇手武功十分高超,否則不會有這麼精妙的佈局。”
雲莘暗暗點頭,環視周圍一圈,道:“冷瑤,你說會是誰,到場之人有誰跟墨成昊有仇?有仇的人,誰的武功又這麼高呢?”
冷瑤搖搖頭,道:“屬下也不知,只不過現在咱們要小心一些,還弄不清楚兇手的目的,到底是爲了殺墨成昊還是要殺別人。”
雲莘點點頭。
這時候,聞訊而來的墨家人便都到了,潘氏被丫頭扶着,看見墨成昊躺在地上,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潘氏都要站不住身子,哭着道:“成昊,我的兒……”
說着,就要往前撲上去,墨成均忙攔住了潘氏的身子,道:“娘,不能上去,成昊的身上有毒,府醫已經被毒死了。”
潘氏一愣,也是被嚇到了,不敢再上前,只是一個勁的哭着。
墨無極看了看雲莘,道:“若是讓我抓到是誰敢這樣大膽的傷我的兒子,我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雲莘皺眉,也察覺了墨家人看着自己的眼光,雲莘不覺,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又不是她乾的,她沒有必要感覺害怕。
正在這時,陳正國便帶人來了,雲莘跟冷瑤去了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冷瑤喜滋滋的端了兩盤點心來,笑着道:“小姐,我都拿銀針試過了,沒毒。”
雲莘抿脣笑了笑,接了過來拈了一塊吃着,陳正國例行詢問了一些,便鎖定了幾個會武功的嫌疑人,將人帶回衙門詳細審理,剩下的還要等仵作驗屍之後才能給解決。
所有人都被挨個的問話,雲莘正吃着點心,就聽見一陣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雲莘,好久不見。”
雲莘擡頭,見到來人竟然是周書文,不禁有些驚訝,周書文見了雲莘驚訝的樣子,心裡也頗爲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是衙門的捕快了,雖說我已經入贅,不能如仕途,可是縣老爺很喜歡我,給我改了資料,抹去了入贅一事,現在我是縣衙門的捕快頭子。”
雲莘皮笑肉不笑,道:“那恭喜你了。”
周書文見雲莘一副敷衍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自己如今混成這樣子,雲莘應該驚訝應該羨慕自己纔是,可爲何雲莘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周書文嘆口氣,道:“雲莘,你可是還恨我?你恨我,所以就算我現在在你面前跟你說話,你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故意爲了激怒我。”
雲莘簡直有些無語了,“周書文,你簡直是不知所謂,我恨你幹嘛?在我心裡,根本沒你,你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兒。”
周書文心裡難過,正巧這時候身後的陳正國叫他,周書文看了看雲莘,道:“雲莘,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你的,待我混出個模樣來,定再來找你。”
說着,便轉身離開,冷瑤見周書文走了,這纔好奇道:“小姐,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不要臉?”
雲莘聳肩,“一個特別不要臉的人,別理他。”
被墨成昊的死這麼一耽擱,審訊完了已經是快晚上了,眼看外頭的天色已經黑了,陳正國便帶人離開,承諾會盡快調查清楚案子。
衆人也是紛紛離開,墨家已經掛上了白色的燈籠,到處也拉上了白布,雲莘跟冷瑤正要往外走,身後的白蓮雨就叫住了雲莘。
雲莘轉頭,見來人是白蓮雨,也是不想與之多說,白蓮雨卻幾步上前,站在雲莘身前瞪着她,道:“雲莘,你害了我,我定要與你勢不兩立。”
雲莘輕笑,“若你沒有害我的心思,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說到底我還是幫了你,大理寺卿的大少爺,你還看不上眼?”
白蓮雨被雲莘的話激怒,攥着拳頭咬牙看着雲莘,“雲莘,你會遭到報應的。”
雲莘輕笑,一字一句道:“我不怕!”
白蓮雨冷哼,“你以爲你今天能活着走出去麼?你殺了成昊哥哥,墨府不會放過你的。”
雲莘一愣,這才感覺出原來白蓮雨是來拖延時間的,現在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開,只剩下自己,雲莘心內一陣恐慌,身旁的冷瑤早已一掌拍在了白蓮雨的身上,一手攬住雲莘的腰身,帶着雲莘直接飛上了屋頂。
站在屋頂上,雲莘這纔看清楚底下的場景,四面八方迎上來了許多人,都是訓練有素有武功的暗衛。
雲莘沒由來的心裡發慌,冷瑤從腰間拔出軟鞭,道:“小姐,放信號彈。”
雲莘急忙點頭,從袖子裡拿出自己早上拿的信號彈,抽出底部的小塞子,一道火焰即刻升空,綻放出巨大的煙花。
墨無極皺眉,“雲莘是在找救兵,你們聽好了,今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了她,若是提頭來見,必有重賞。”
墨成均皺眉,“爹爹,雲公子囑咐的,不能殺……”
墨無極擺手,臉色一臉冷冽,“不能殺?活捉有可能嗎,她身邊的那個丫頭武功極高,且雲莘一貫狡詐,計謀多的很,活捉不保險,這次必須要殺死!”
墨成均抿抿脣,袖子裡的手微微的動了動,腳步卻始終未動,默認了墨無極的說法。
信號彈一經升空,冷瑤便大驚失色,“小姐,這個信號彈,不是白鶴山莊的。”
雲莘一愣,“怎麼回事?我從公子的抽屜裡拿的,難道不是嗎?”
冷瑤點頭,咬着脣道:“快走。”
雲莘不會武功,被冷瑤護在身後,冷瑤的軟鞭彷彿帶了魔力一樣,所到之處皆是無一生還,縱使這樣,可身後的人還是不停的往這邊涌來,冷瑤咬着牙,帶着雲莘疾步往前跑了幾步,道:“小姐,你快走,我來斷後。”
雲莘皺眉,正要說話,眼前忽然降落一道深紫色的身影,燕九冷眼看向幾人,手中忽然多出幾道銀絲,直接將來人給斬殺。
轉身,燕九飛快攬住雲莘的身子,“走。”
三人飛快的跑出墨府的華堂,身後的墨無極怒道:“追,務必要殺死雲莘。”
燕九帶着雲莘跑出去,冷瑤緊隨其後,三人一直到了官道上,燕九才停下來,道:“前面有埋伏。”
雲莘大驚,冷瑤抿着脣,道:“九爺,你帶小姐走,我來對付他們。”
燕九倒是不着急,只是轉身看着雲莘,道:“剛纔你放了信號彈?”
雲莘點頭,燕九笑道:“好幾年沒人放了,我只給了墨司臨一個,沒成想今日你就放了。”
雲莘一愣,“剛纔那個,是你給公子的?怪不得冷瑤說這信號彈不是白鶴山莊的。”
冷瑤也是恍然大悟,“我說怎麼看的那麼眼熟,原來是九爺的。”
燕九輕笑,揹着手道:“咱們無需擔心了。”
雲莘疑惑,“怎麼?”
燕九揚眉,“救兵來了。”
雲莘順着燕九的目光往前看去,就看見數十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帶着銀光,所到之處無一生還,殺人的速度很快。
雲莘看的驚訝的不得了,冷瑤抱臂笑着道:“這就是我們白鶴山莊的暗衛,只要出手,絕不失手。”
冷瑤說着,道:“不對……白鶴山莊的暗衛,怎麼來這兒了,難道是端良師兄來了?”
雲莘笑着,“肯定是的,端良師兄真是神機妙算!”
暗衛們處理完了埋伏的人,隨即將屍體都清理乾淨,月光如銀,靜靜的灑在樹林子裡,一男子正背對幾人站在前面,一身黑衣,挺拔如鬆。
雲莘疑惑,“這人是誰?”
冷瑤道:“不知道,許是端良師兄派來的暗衛呢。”
燕九卻是輕笑,道:“救兵來了,我就先走了。”
說着,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冷瑤微微的愣了一下,也是想通了什麼,道:“小姐,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馬車。”
雲莘還沒反應,冷瑤就一溜煙跑開了,雲莘皺眉,卻聽前頭的人道:“傻站着幹嘛?”
這聲音有些耳熟,雲莘有些好奇,想着這人救了自己,自己也該上前去道謝纔是,雲莘鼓起勇氣上前幾步,站着離着那男子近了一點,道:“多謝剛剛的救命之恩。”
那男子輕笑,語氣微微柔和了一點,“多謝?拿什麼謝?”
這聲音越發的耳熟,雲莘都覺得有點像墨司臨的聲音了,還沒反應呢,那男子就轉過身子來,一臉笑意的看着雲莘,挑眉道:“不如,以身相許可好?”
雲莘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樣子,感覺整個人都被定住了,眼前的男子,不是墨司臨又是誰?
墨司臨帶着溫潤的笑意看着雲莘,道:“怎麼,才一天沒見,就忘了我了?”
雲莘下意識的急忙搖頭,怔怔的看着墨司臨,又看了看他的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司臨揚脣,臉上的笑意不減,一步一步的走到雲莘身前站定,墨司臨伸手,捧起了雲莘的臉來迫使她迎向自己,俯身吻了上去。
直到脣上傳來了溫熱熟悉的觸感,雲莘才慢慢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墨司臨啊。
墨司臨緩緩的鬆開雲莘,低頭看着她,笑道:“怎麼不說話?”
雲莘嚥了一下口水,“公子,你的腿……”
墨司臨輕笑,“好了。”
雲莘有些驚奇,“就是一天的時間……就好了……”
說着,低頭去看墨司臨的腿。
墨司臨輕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怎麼,看到我好了你不高興?”
雲莘急忙搖頭,“沒有,沒有,高興啊……”
雲莘說着,伸手去拉拉墨司臨的手,墨司臨忙伸手勾住她的手指頭,雲莘道:“公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墨司臨輕笑,“想着若是我不在,那些不長眼神兒的人萬一想害你,忍不住,就回來了。”
雲莘抿脣笑笑,又忍不住低頭去看墨司臨的腿,又仰頭看了看墨司臨的臉。
墨司臨見她傻傻的模樣十分可愛,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寵溺道:“看什麼?不習慣?”
雲莘微笑,“公子,你好高。”
他穿一身黑衣,墨發被束在頭頂上,站在雲莘面前,足足比雲莘高出了一個頭。
墨司臨低頭,伸手輕輕的擁抱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擁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以後,我來保護你。”
冷瑤端着一盤點心隱在暗處,一邊看一邊吃着,自言自語道:“真是好羨慕啊,能讓少主這樣溫柔對待的人,恐怕只有雲姑娘了吧。”
一旁的大樹上,燕九的身子隱沒在樹葉之中,淡然的眸子看向樹林裡深情相擁的二人,微微嘆口氣,繼而便轉身離開。
雲莘被墨司臨抱着,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墨司臨擋在她身前,像是擋去了這世界上所有的風雨,這樣一種被安置,被保管,被放存的感覺,免去了顛沛,免去了擔憂,免去了紛擾,只餘下這一方靜靜的安全的地方,有自己,有自己最愛的人,別無其他。
雲莘覺得異常的滿足,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墨司臨的身子,將他抱的緊了一些。
墨司臨揮揮手,用披風裹住雲莘的身子,道:“回家吧。”
雲莘笑着點頭。
墨司臨足尖輕點,雲莘埋頭在他的懷裡,甚至感覺不出什麼顛簸和不適,只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忽然放空,擡起頭轉過去看腳下的風景,雲莘卻不覺得害怕。
這就是安全感吧,這世上只有墨司臨能給的安全感。
回了家,已是夜裡,宅子裡漆黑一片,墨司臨擁着雲莘的身子回了屋子,屋子裡還是點着暖爐,暖和和的,墨司臨抱着雲莘上了榻,雲莘倒是有些羞澀,伸手推了墨司臨一下,墨司臨卻順手握住了雲莘的小手,放在掌心輕輕的摩挲,眼神炙熱無比的看着雲莘。
雲莘覺得尷尬無比,臉頰像是熟透的番茄,墨司臨微微勾脣,笑容魅惑,顛倒衆生。
雲莘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明明墨司臨什麼話也沒說,自己卻是感覺好像醉了一樣。
墨司臨俯身上前,柔軟的脣輕輕的點在雲莘的臉頰上,慢慢下移,含住了她的脣。
雲莘情不自禁的嚶嚀一聲,伸手緊緊的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墨司臨順勢覆了上去,將雲莘壓在身下,大手墊在她的腦後,迫使她接受自己的熱情。
雲莘感覺自己要窒息了,記憶裡,墨司臨從未這般親過自己,以前的淺嘗輒止,這次卻是如此熱情,雲莘有些招架不住,腦袋都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寫什麼。
綿長的一吻結束,雲莘的臉和脖子都紅了一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抖落了一室的旖旎,墨司臨撐着手臂支在她身邊,勾脣道:“你真好看。”
雲莘臉頰的紅又迅速的增添了幾分,她伸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轉眼看看墨司臨,大眼睛溼漉漉的,十分惹人憐愛。
墨司臨忍不住,喉頭滾動了一下,又俯身吻了下去。
雲莘伸手捧住他的臉,氣喘吁吁道:“公子……不可……”
墨司臨埋首在她的肩窩,同樣氣息不穩,“我知道。”
說着,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雲莘不做聲,墨司臨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來,伸手給雲莘扯了髮帶,從桌上拿了一把梳子來,坐在雲莘身後給她打理髮絲。
雲莘從未見過這般溫柔的墨司臨,一時間只感覺光陰如梭,若能永遠停頓此刻,那該多好。
墨司臨輕輕的爲她梳髮,道:“今日去墨家,收穫可多?”
雲莘搖搖頭,“談攏了幾個買賣,卻不及憂心的多一些。”
墨司臨輕笑,“墨成昊死了,你憂心什麼?”
雲莘道:“公子,你也看見了,墨家現在是決心要跟我們鬥個你死我活了。”
墨司臨輕笑,“無妨,一幫烏合之衆罷了,不必放在心上,我會派人去攪一攪,讓墨家無暇顧及別的。”
雲莘聽墨司臨這麼說,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道:“公子,我今天見到那個文無暇了。”
墨司臨臉色淡淡的,“哦?怎麼了?”
雲莘不做聲了,似乎在斟酌着詞語,墨司臨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拿着梳子給她梳髮,道:“她惹你生氣了?”
雲莘搖搖頭,轉頭道:“還不屑跟她生氣。”
墨司臨笑了笑,“你不喜歡她,我便讓人送她去塞外,一輩子都別回來這裡。”
雲莘輕笑,轉頭抱着墨司臨的脖子撒嬌,“若是有有一天我也去塞外了呢?”
墨司臨眨眨眼睛,“那便再將她送去大漠,保證讓你餘生不再看見她。”
雲莘滿意的笑笑,扯着墨司臨的衣帶,道:“她跟我說,你們是青梅竹馬,還說你可看重她……”
墨司臨握着她的手在脣邊輕吻着,“那你相信?”
雲莘彎脣,“纔不信!是我讓你改觀,喜歡女人的,你之前怎麼可能對她有想法呢。”
墨司臨心下好笑,卻也不多說,抱着雲莘的身子,親着她的臉,雲莘道:“公子,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司臨道:“我的腿,其實很早以前就好了,只不過因爲顧及很多東西,所以沒有站起來。”
雲莘好奇,“那爲何現在又要站起來了?”
墨司臨輕笑,道:“朝中勢力分明,太子結黨一羽,十分囂張,二皇子爲人奸詐,身後勢力衆多,三皇子爲皇上求藥,在天山待了兩年,前幾天剛回,我與三皇子是一派,以前,三皇子救過我的命,幫了我很多,我與他是結拜兄弟,他是我的兄長,爲了鞏固勢力,三皇子故意遠離朝廷,我也只能裝作斷腿,打消兩方勢力對我們的敵意,如今三皇子已然歸來,皇上賜了恩寵,勢力也全然準備好了。”
雲莘點着頭,道:“原來是這樣。”
墨司臨摸摸她的頭,道:“若只是這樣,我還不想站起來,畢竟站起來就會惹來許多麻煩。”
雲莘好奇,“那您爲什麼?”
墨司臨低頭,柔柔的看着雲莘,眼神中的柔情像窗臺下溢出的雨水一般,“傻丫頭,因爲我碰見了我想要保護的人。”
雲莘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一次的對話,比那一晚在苗鄉寨的河邊,對着漫天的煙花說出來的更加讓雲莘心動。
墨司臨輕笑,“因爲想保護她,所以我要變得強大,不想讓她被別人欺負,不想看她傷心,不想看她流淚,不想讓她憂心,所以,我要站起來,這世上縱使有多少艱難險阻,可與她的安危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雲莘,人這一輩子,都有想要守護的人或者事物,於我而言,你便是,以前的十幾年,我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現在,我卻知道,讓我活下去的意義,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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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飽滿的稻穗,幸福了這個季節,而你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番茄。
公子迴歸了,你們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