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說完,便怒視着衆人,嘴脣緊緊的抿着,帶着一股子強勢的氣息。
幾個丫頭有些害怕,後面的紅冬接觸到雲莘的眼神,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身子,雲莘銳利的眼神掃過紅冬的臉,微微的皺眉。
聞訊而來的方麗趕了來,一見這情況,忙道:“小姐,小姐求你饒了我們家子默,要打要罵都好,求您饒他一條命,子默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雲莘看了看方麗,伸手將她扶起來,道:“嬸子,我沒有要他的命!”
方麗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走過去扶着方子默坐在一旁,雲莘看了看一羣人,道:“從你們入這個宅子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訴過你們,我要的是那種能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人,可是私自揣測主子的意思,並且偷聽主子的談話,還進行外擴的人,自然不能多留!”
說完,雲莘又看了看衆人,冷聲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主動站出來,我可以留一個全屍,若是被我查出來,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紅冬身子瑟縮了一下,方子默也捂着胸口,眼神往紅冬的身上看去。
雲莘雙手背於身後,冷冷的掃過一羣人,目光定格在紅夏帶着的幾個丫頭身上,抿脣道:“若是不站出來,那我只好統統都攆出去了。”
紅冬嚇得不行,腿肚子一軟,就倒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小姐,小姐饒命啊……”
雲莘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紅冬,慢慢道:“是你說出去的?”
紅冬慌忙點頭,又哭着道:“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
雲莘閉目,繼而又緩緩睜開,冷眼看向紅冬,道:“你是自己自盡還是我找人幫你?”
紅冬張大嘴巴,驚恐的看着雲莘,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慌的大喊着,“不要……不要啊小姐,奴婢真的不敢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雲莘皺眉,“堵了嘴拖下去打死!”
慶安慶定忙上前,手腳麻利的綁了紅冬下去,方子默捂着胸口,看着雲莘道:“雲莘,你爲了他,竟然能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雲莘輕笑,“無情?我的確是無情,除了公子,我不會對任何人有情!”
說着,雲莘轉身看向一羣人,道:“我把話撂這,下次如果還有誰不知死活的胡亂揣測,下場絕對比這個更慘!”
一羣人都是急忙點頭,雲莘揉揉太陽穴,道:“都下去吧。”
衆人都是急忙作鳥獸散,方子默看着雲莘,只感覺心痛無比,雲莘側臉,道:“子默哥哥,我們是朋友,你若是覺得在這裡住不下去,我會給你和方嬸子一筆錢,你們隨便出去安家,我不會強求。”
說着,雲莘便進了屋子,方子默一臉的痛苦,身上的痛遠遠不及心裡的痛苦來的多,可是他又能說什麼,雲莘如此決絕,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清楚,自己又該以什麼位置來說自己心裡的想法,又或者是,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在雲莘面前說那些想法呢。
方麗嘆口氣,看着兒子痛苦的面色,道:“子默,咱們回吧。”
方子默點點頭,被方麗扶着回了屋子。
雲莘進了屋子,墨司臨已經醒了,見雲莘進來,墨司臨笑道:“真是不省心,又惹你生氣了?”
他的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墨發垂在臉頰兩側,顯得有種病態般的攝人心魄,雲莘微微彎脣,笑了笑走上前去,握着墨司臨的手道:“沒有,只是小丫頭不懂事兒罷了。”
墨司臨咳了兩聲,撐着身子坐起來,雲莘忙扶着他起身,給他在背後墊了一個軟靠,墨司臨伸手摸摸雲莘的臉頰,輕笑道:“惹你不高興,就都扔出去,我們不要那麼多伺候的人。”
雲莘輕笑,抓着他的手貼着自己的臉輕輕磨蹭,“好,都扔出去,公子,以後我來伺候你,你就好好吃好好睡。”
墨司臨彎脣,皓齒如銀,臉色過度的蒼白,襯托的他的眼睛格外晶亮,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眼神,像是會透視,直接能看透人心。
雲莘輕笑,伸手給他挽了發,道:“頭髮太長了,我給你剪剪。”
墨司臨微笑,“你還會剪頭髮?”
雲莘揚脣,“當然,你不知道吧。”
墨司臨笑着搖搖頭,雲莘湊上去親了他的嘴角一下,道:“早上做了飯糰,想吃嗎?”
墨司臨含笑點頭,雲莘起身去暖爐上拿了盤子來,伸手拿起一個飯糰遞到墨司臨的面前晃了晃,“香不香?”
墨司臨點頭,“真香。”
雲莘倚了身子過去,一邊喂着墨司臨,一邊道:“還記得一開始我給你做飯糰的時候嗎?你那時候超級能吃,一頓可以吃這麼大一盤呢。”
墨司臨挑眉,臉上的神色有些虛弱,卻還是笑着道:“亂講,我哪裡能吃那麼多?”
雲莘咬脣,“誒?你還不承認?真是……”
墨司臨看雲莘咬脣瞪眼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想去親她一下,可是毒素還在體內,他又是剛剛毒發,身子虛弱的簡直連講話都費力,墨司臨看着近在咫尺的雲莘,卻無法觸摸到,心中感覺十分無助。
雲莘轉頭,看見墨司臨這幅神情,忙道:“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墨司臨輕輕的搖頭,費勁的舉起手來,拉住了雲莘的手。
他的手微涼,帶着些許溼噠噠的汗意,雲莘雙手握住他的手,急忙貼上去,“怎麼了?我在呢。”
墨司臨微笑,終於積攢起力量傾身,吻住了她的脣。
雲莘一愣,隨即不禁莞爾,伸手抱住他的身子,仰起頭來細細密密的親着他,小手撫過他寬厚的肩膀,繞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柔柔的迴應着他。
墨司臨伸手抱了她的腰身,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直接將雲莘抱了上牀,翻身壓在身下,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都是喘着粗氣,墨司臨俯身望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雲莘,她臉色紅撲撲的,圓圓的大眼睛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墨司臨久久的看着雲莘,心中既是幸福,又是夾雜了絲絲的難過。
雲莘紅着臉,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公子,我們在一起吧。”
墨司臨親了親她的額頭,“你還小……”
雲莘伸手拉下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柔聲道:“我不怕,你還怕什麼?”
墨司臨忍不住輕笑,翻身將雲莘摟在懷裡,伸手微微的磨蹭着她的頭髮,低聲道:“我不捨得。”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雲莘忍不住想掉淚,她伸手抱住墨司臨的身子,輕聲道:“南芷說,若我們圓房,你的毒我也會有,公子,如果是那樣,我就可以跟你一起難受了,我就能體會到你毒發時的那種痛苦,我們的生命就像是一株藤蔓上開出的兩朵花,命運連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墨司臨自問不是一個感性之人,可是雲莘柔聲在他面前這樣說着,墨司臨卻是覺得心口處隱隱作痛。
半晌,墨司臨才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啞着嗓子道:“傻……”
雲莘輕笑,“你也傻……想親我就說好了,我知道你沒力氣,公子,以前我說過我願意做你的腿,現在,我一樣願意做你的手,你想做什麼,都告訴我。”
墨司臨點頭,伸手擁住雲莘的身子,兩人靜靜的靠着。
天色漸漸的變暗,烏雲堆積在天空中,像是要下一場大雨,雲莘聽着耳邊墨司臨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輕輕的抽開身子下了牀,轉身給墨司臨輕輕的蓋上被子,俯身在墨司臨的脣上印下一吻。
出了門,外面的天色已經陰了下來,雲莘收拾了碗筷,去了廚房,來往的下人見了雲莘都是神色十分恭敬,上午雲莘處理事情之狠辣,讓不少人都是對雲莘更加懼怕,雲莘剛在廚房站定身子,一衆下人就都陸續離開,只剩下項叔還坐在門檻上吧嗒着菸袋。
雲莘輕笑,拿了一旁收拾好的公雞放在菜板上,對着項叔道:“瞧這羣人走的這麼快,好像我能吃人似得。”
項叔嘿嘿的笑了幾聲,“剩下的幾個,都是老實的。”
雲莘點點頭,沒做聲,拿着刀將公雞切成塊,又拿了些別的食材,準備給墨司臨煲湯。
這邊方麗和方子默回了屋子,方麗便道:“子默,你在這兒等着,娘去給你找大夫抓藥。”
方子默點點頭,看着方麗出了門,方子默這才伸手在自己的胸前點了幾下,穩住了情勢。
門微微的開了,一身紫衣的男子出現在面前,方子默一見,急忙道:“你怎麼來了?”
男子冷着臉看着方子默,道:“你受傷了?”
方子默捂着胸口,點點頭,道:“沒事兒,死不了。”
男子皺眉,道:“你不該觸怒雲莘。”
方子默沉默,只是低着頭,也不說話,男子道:“你可知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就是碰上這些事情就容易衝動,上次對付那個村姑,你若是殺了她,難道雲莘不能看出你會武功?”
方子默不作聲,男子又道:“今日本是絕佳的好機會,若你沒有觸怒雲莘,完全可以取了墨司臨的命,現在不說是取命,只怕你繼續待在這裡都不容易了。”
方子默皺眉,擡頭道:“取墨司臨的命?怎麼取?”
男子輕笑,從懷中拿了一個紙包出來,扔給了方子默,道:“這是一種烈性毒藥,沾上一點即可就死,你只要能接近墨司臨,或者,接近墨司臨的食物湯水,便能輕而易舉的取他性命!”
方子默眼神一寒,急忙伸手攥住了那個紙包,目光灼灼的看着男子,“你說的可是當真?”
男子點頭,“千真萬確!”
方子默將紙包收進了袖子裡,道:“做完這件事,我要帶雲莘走。”
男子含笑點頭。
方子默這才放心下來,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方麗的腳步聲,男子看了看方子默,一閃身,便沒了蹤影。
方麗端着藥走進來,道:“子默,趕緊趁熱喝了。”
方子默點頭,“謝謝娘。”
方麗坐在方子默身邊,看着方子默喝藥,道:“子默啊,娘知道你心裡是咋想的,可是娘跟你說過,雲莘這樣的不是咱們能高攀的起的,咱們就是一莊戶人家,雲莘是啥啊,人家是東家,咱們能攀的上嗎?”
方子默不作聲,可臉色有些不好看,方麗嘆口氣,語重心長道:“娘知道你不愛聽這些話,可是娘還是要說,孩子啊,娘這輩子沒啥依靠,就剩你了,你要是出了啥事兒,讓娘咋辦啊?”
方子默轉臉,看着方麗道:“娘,您放心吧,兒子不會有事兒的。”
方麗仍是心有餘悸,“子默,聽娘一句話,趕緊的成親,放下雲莘吧,不是咱們的,咱們要是硬搶,可是會觸怒老天爺的啊。”
方子默低頭不做聲,卻是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方麗嘆口氣,正要再說幾句,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章柳‘砰’的一聲推開了門,皺眉道:“我說方姐姐,沒你這麼欺負人的吧,這都什麼時辰了,不是說去買菜嗎,現在倒好,菜葉子我都沒瞧見呢,還有兩個時辰就開午飯了,您這是一點都不着急啊?”
方麗被章柳這麼一說,纔想起自己剛剛是要去買菜的,這會兒只記得給子默買藥,都忘了買菜這一回事兒了。
方麗站起身子,面帶羞愧道:“哎呀,你瞧瞧我這腦子,我給忘了……”
章柳皺眉,“那咋辦啊?”
方麗道:“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就去買……”
章柳眉毛一橫,道:“還是算了吧,你把錢給我,我去買,你兒子這是咋了,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吧,我跑着去,還能快些。”
方麗聽章柳這麼說,忙點頭,“那就多謝你了妹子。”
說着,從腰間掏出一個布包來,點了銅板遞給章柳,道:“錢都是這些,菜也就買平時的那些。”
章柳接了錢在手裡,笑着道:“好嘞,你在家裡把熱水燒開了把饃饃蒸上,等我回來直接炒菜就成。”
方麗忙點點頭。
章柳拿了錢出了門,這才忙躲在大樹後拿出來仔細的點了點。
一共是四十個銅錢!
章柳轉了轉眼珠子,咂咂嘴道:“這個雲莘倒還真是大方,一頓飯光是買菜買肉就是四十個銅錢,真是有錢啊。”
章柳想了想,一邊快步往鎮子上走一邊琢磨,這雲莘這麼有錢,自己拿她一點兒,也不算過分吧?這人這麼有錢,自己這麼窮,她娘還虧欠她們葉家的,怎麼也得收點好處纔是呢。
章柳打定主意,便悄悄的拿了十個錢出來藏在裡衣的布袋裡,攥着三十個錢便去了鎮子上。
她以前就經常來鎮子上賣點菜和糧食啥的,跟這些賣菜賣肉的都熟識的很,當然也知道啥樣的菜便宜啥樣的菜貴,章柳扭着腰去了菜市場,擠眉弄眼道:“嫂子,給我來點兒昨天的。”
那賣肉的婦女明白兒的很,所謂是昨天的,就是一些不新鮮的,一般大家宅院裡出來採購的人都會爲了吃油水而渾水摸魚的買上一些這樣的肉,扣了剩下的銀子自己塞腰包裡。
那婦女給章柳包好了肉,放在章柳的籃子裡,笑着道:“你現在混的好了啊,在哪兒呢?”
章柳笑笑,“啥好啊,也就是混口飯吃。”
說着,便急匆匆的又去買了些不新鮮的菜,裝滿了籃子,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走去。
一輛馬車緩緩的追上了疾步往家裡走的章柳,周玉蓉掀開轎簾,笑着道:“嬸子,怎麼就自己啊?趕緊上來,我捎你一程。”
章柳一愣,見了是周玉蓉,又打量了一下馬車,心想有便宜不佔白不佔,便笑着點頭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章柳才覺得舒服的很,周玉蓉笑着拿着手帕給章柳擦汗,看了一眼籃子裡,道:“呦,嬸子咋買這麼多東西呢?”
章柳笑笑,“這不是我們家的,我哪有這麼多錢呢,還不是雲莘的作坊,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在雲莘家的作坊裡給她做飯,這不是也管着跑跑腿嗎?”
周玉蓉點點頭,笑着道:“是這樣啊……只不過雲莘咋的這麼摳門呢,您這麼冷的天兒出來給她買東西,家裡那麼些馬車都不派一輛送送您……”
章柳聽周玉蓉這麼一說,也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嘴上卻道:“這不咱們不配嗎?”
周玉蓉笑着,道:“嬸子,你在雲莘家給她做飯,這一天工錢肯定少不了吧,怎麼也得十個錢一天是不?”
章柳有些不好意思,“哪……哪有……一天三個錢……”
周玉蓉故作驚訝,掩嘴道:“啥?一天才三個錢啊?怎麼這麼少啊?”
章柳心中更是不平衡起來,“可不就是,可我不在這兒做又能去哪兒呢?”
周玉蓉笑着道:“嬸子,你瞧見我這馬車了沒,好不好?”
章柳急忙豔羨的點點頭。
周玉蓉得意道:“這就是我們東家小姐給的,實話告訴你吧嬸子,我現在就在墨府裡伺候人家小姐呢,只不過我不是丫頭,是專門陪小姐說說話,出個門參加宴會什麼的,一個月光是新衣新首飾就有四套,出門還配着馬車,月銀三兩呢。”
章柳驚訝無比,張大嘴巴道:“啥?月銀三兩還啥都不用幹?”
周玉蓉笑着點頭。
章柳豔羨無比,“嘖嘖,玉蓉丫頭啊,你可真厲害,這不沒幾個月就攢夠嫁妝錢了?到時候去了婆家,也不怕被人欺負。”
周玉蓉含羞帶怯道:“可不是呢!”
章柳嚥了口唾沫,試探道:“玉蓉丫頭,你說的那個墨府,還要不要人了?”
周玉蓉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您要是想來,我可以給你說說,保證您也能進來。”
章柳高興的不得了,道:“嬸子可就先謝謝你了,要是這事兒辦成了,嬸子肯定好好報答你。”
周玉蓉笑笑,“不用謝,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
正說着話,就已經到了紅藥村,在村口停下,章柳拐着籃子下了馬車,道:“那嬸子先走了,你可要記得嬸子的事兒,有消息就告訴嬸子一聲啊。”
周玉蓉含笑點點頭。
將章柳轉身離開了,周玉蓉這才笑着,對外頭趕車的人道:“回墨府。”
馬車緩緩的調轉了車頭,周玉蓉喝了一口茶水,優雅的拿着帕子點點脣角,眼眸微微眯起,雲莘,雲森,我會讓你們傾家蕩產的!
章柳回了宅子,方麗道:“呀,大妹子你腳程真是快啊,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着,趕緊接過了籃子,就開始洗菜切肉。
章柳滿心都是周玉蓉剛說的好事兒,一點心思幹活都沒有,便佯裝身子發虛,道:“方姐,我可是累壞了,你讓我歇一會兒吧。”
方麗急忙點頭,“哎,你歇着你歇着,你趕路也累了,這活兒就我來幹吧。”
這邊雲莘給墨司臨熬好了雞湯,便盛在湯碗裡準備給墨司臨端去,一轉身,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方子默。
雲莘皺眉,“你來幹什麼?”
方子默看着雲莘的神情變化,心裡心痛的不得了,慢慢道:“雲莘,對不起。”
雲莘沒做聲,廚房裡只有他們兩人,方子默暗自的捏了捏藏在袖子底下的紙包,道:“雲莘,是我的錯,我的妒忌心裡太重,所以沒能忍住,以後,我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我,我的心裡沒有那種想法。”
雲莘嘆口氣,可是心底卻是無法原諒,別人都覺得自己纔是東家,可是這一切都是墨司臨給的,沒有墨司臨,他們能過上這種舒服自在不愁吃穿的日子嗎?所以看見楊慧蘭和下人還有方子默說墨司臨,雲莘會爲墨司臨抱不平,從而十分激動。
雲莘搖頭,道:“算了,你知錯就好。”
方子默心裡一喜,上前道:“我也去跟墨少爺賠個不是吧。”
說着,順手端起了桌上的托盤,道:“我是真心的,雲莘,相信我。”
雲莘皺眉,有些覺得不對勁,可是方子默已經端着托盤轉身往外走,雲莘沒有看見,方子默手中的紙包微微在湯碗裡抖了一下,一點白色的粉末融化在湯汁裡,迅速的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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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秘人真的蠻神秘的,我猜你們肯定不知道他是誰……下一章公子的病會有很大的轉折,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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