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山說了別的什麼話或許沈老夫人還可以保持風度，聽聽他有什麼好辯解的，可是沈山開口就是要見夫人，口口聲聲的有夫人給他撐腰，這夫人是誰？莫不是孫如玉？
莫說這沈府裡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就是有！也休想在她面前放肆！
“去吧孫如玉給我叫來！這個賤奴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冤枉，說要見孫如玉嗎？那就讓他見！”沈老夫人看向沈山的時候，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沈卿染也有一些詫異，她本來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想着能爲暖意出一口氣教訓教訓沈山就可以，心裡以爲明面上根本就不能要了沈山的命，就更別說能不能牽連上孫如玉了。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沈山竟然這麼的蠢，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如果剛纔孫如玉在這裡的話估計恨不得直接一刀結束了他。
沈老夫人身邊的人此刻已經領命出去了，阿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山，不時的冷笑一聲，沈山只覺得自己的臉現在還在疼，根本就不敢正眼看阿紫。
一直到孫如玉來了以後沈山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幫着孫如玉辦了多少事，夫人是絕對不會不管他的！
“夫人！夫人！救命啊夫人！”沈山一開口就覺得牙齒傳來了鑽心的疼，原來阿紫那一通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的耳光竟是把他的牙都打鬆了幾顆。
從按住沈山到把沈山拖進了壽康堂，這一切事情都是沈老夫人的人，所以此刻孫姨娘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了鼻青臉腫好像豬頭一樣的沈山含糊不清的喊着自己夫人，孫如玉只覺得腦袋嗡鳴，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沈老夫人。
這個沈山剛剛從外地辦事回來，對沈老夫人的雷霆手段想來已經淡忘了，從前在府裡的時候也是一直都叫孫如玉爲夫人，這會子並沒有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麼不妥，也或許是因爲心裡的恐慌憤怒還有臉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焦躁，以至於都沒有看清楚孫如玉臉上的僵硬。
“夫人啊，奴才……”
啪！
極爲響亮的一巴掌，孫如玉親自動手，她氣急敗壞，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高貴模樣，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可以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着，應該是力氣用的太大的緣故。
“哇！”沈山側過頭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沈卿染清楚的看見裡面混進去了一顆已經沒了一半的牙齒，至於另一半去了哪兒，那就不得而知了。
“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一切都是捨身的錯，是捨身管教下人不嚴，纔會讓他長了一張嘴就知道胡說八道！”孫如玉反應極快，瞬間就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頭，口中不住的認錯。
要說沈山其實也不算蠢到家了，看這個架勢也明白了一個七七八八。
顧不上已經掉了的牙齒，瞬間改了口風，和孫如玉一起求着沈老夫人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