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回到公寓,胥夜還在。
“還好嗎?”胥夜也從自己的渠道瞭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怎麼說呢,這麼重的傷,術後第四天就吵着說爲什麼孩子不醒,要麼真的沒常識不懂,要麼就是故意醫鬧,人吶,治得了臟器治不了窮更加治不了心和魂。”簡空邊卸妝邊搖了搖頭。
“別心煩,不值得。”胥夜安慰。
“我當然不煩了,但醫務科的老張估計有的煩,我走的時候家屬可是還鬧着要投訴呢!哈哈!”簡空幸災樂禍的,想到那個總是客氣,還有點怕她的科長就想笑,她印象中行政的人都挺驕傲,還沒見過醫務科老大會怕一個臨牀醫生的。
“不煩就好,今天有什麼安排嗎?”胥夜摸摸她的頭
“沒,本打算睡個懶覺的,現在也黃了。”簡空看着牀有點糾結。
“我看到這個了。”胥夜拿出女孩放在抽屜裡的一本畫冊。
“嗯,所以呢,帶我去寫生?我可沒那閒情逸致。”簡空癱倒在沙發上。
“給我畫一張可以嗎,你以前就說過想給我畫。”胥夜看到畫冊就想起當初他們一起坐飛機的時候。
“是嗎?我以前這麼不矜持?”簡空邊玩手機邊應他。
“可能是我魅力比較大。”胥夜將畫筆和畫紙準備好。
“也可能是臉皮比較厚。”簡空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卻坐起身,走到了書桌前。
胥夜站在一邊,看着她。
“該幹嘛幹嘛去,畫你不用模特。”簡空被他看得不自在,天天都見,長什麼樣早記住了。
“不,我想記住這一刻。”胥夜不願走。
簡空沒再說話,用淺淺的色彩勾勒着線條,最後繪出一幅胥夜在廚房烹飪的畫,畫很溫馨卻只有胥夜的背影。
“怎麼樣?”簡空挑眉問。
“爲什麼不畫正面?”胥夜不太甘心。
“你在廚房的樣子魅力最大了。”簡空每次看他做飯都有種自己賺到了的感覺。
“那再畫一張,等我會。”胥夜小心的收起那張畫,又去找來一面鏡子,坐到簡空身邊,將鏡子立在兩人面前,“可以了,對着鏡子畫。”
簡空看着面前的鏡子愣了一下,鏡子中的男人五官俊朗,始終眉目帶笑,眼底寵溺地看着她。
“不畫了。”簡空覺得心跳突然有些快有些亂,畫筆也從手中滑落。
“那……”胥夜突然轉頭親了簡空一下,同時拿起手機朝兩人咔嚓一聲,“這樣也行。”
“……”簡空瞬間心跳得更亂,看看胥夜,又有點懵,只好若無其事的走去了洗手間裡洗了洗臉,甩了甩腦袋,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我可以留下這張照片嗎?我的手機很安全,絕不會外傳泄露。”胥夜看着照片中的女孩黛眉朱脣,動人若瀲灩春水,卻因突然的親吻睜大了眼,多了幾分可愛。
簡空不作應答,滑着手機。
她微信上之前的那條朋友圈又多了好多評論。簡空大致看了看,十條有八條都在問是不是她女朋友做的。
女朋友?她擡頭看了看胥夜。
胥夜發現她在看着他笑,也走過來,然後看到她手機裡的內容,接過手機,點了評論而不是回覆,讓所有人都能看見:是未婚妻。
簡空看着他輸入的內容,未婚妻?胥夜,未婚妻?他要扮女人的話,哈哈哈,畫面實在太詭異了,整個人都笑倒。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胥夜自然知道那些評論背後的含義。
“哈哈哈,所以你甘願爲妻,被當成女人?”簡空的關注點還在“妻”、“女”這裡。
“那有什麼,我說過,是你就行。”胥夜看她笑得開心,也懶得糾正什麼。
“胥寶寶,你真是,哈哈,我想起來我有條裙子,我去找找,你穿我看看。”簡空奔到房間開始翻櫃子。
裙子?他真沒見過簡空穿裙子,除了那年她在他們公司年會表演穿過一件金色的舞裙。
“找到了!好看吧,18歲時我哥送我的,但我一次也沒穿。你穿來看看?”簡空笑嘻嘻的。
“你穿我看。”胥夜看着那裙子,豔麗的紅,款式簡單,做工卻精緻,忍不住地幻想女孩穿起的模樣。
“你穿。”簡空斂了幾分笑容。
胥夜沉默,心裡卻在琢磨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穿上這件裙子。
“胥寶寶,你先穿,然後我再穿。”簡空看他不說話,讓了一小步,提出條件。
“我穿不下。”胥夜其實有點動搖,但還是咬牙拒絕了。
“額……”簡空看看手中的裙子,又打量了一下胥夜,好像是穿不下。
“你穿,好嗎?”胥夜是真的想看。
“不好。”簡空找樂子沒找到,失了興致,將裙子揉成一團隨手的丟回櫃子裡,又去了廳裡看電視。
胥夜打開櫃子,替她把裙子疊起妥善放好,她穿起來一定很漂亮,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