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胥夜出差也已經回來,正在廚房忙碌着。
“怎麼了?上班不順心嗎?”他一看到簡空就感覺到她的情緒並不是太好。
簡空沒說話,按從前的習慣回來就去洗澡。
吃完飯,胥夜拿出一個購物袋,是他去出差時幫簡空買的衣服,運動裝,情侶款。“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他不放心,又一次問。
“就是…突然覺得錢不夠用,本來在瑞民就收入不高,又歇了小半年,這下可能真的連律師費都要付不起了。”簡空一邊把那衣服掛到衣櫃,一邊回答。
“你又被投訴了?”胥夜聽見她提到律師。
“嗯。”
“沒關係的,還有我。”胥夜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安慰。
“就是因爲還有你我才更窮了。”
“爲什麼?”胥夜愣了一下。
“你上次過生日花了我好多錢,每年節日那麼多,如果都要這麼折騰我很快就要把自己多年積蓄花光了。”簡空惆悵。
“……”
“趁蘇白還沒走,我得去問他借點錢才行。”簡空打算道。
“我給你。”胥夜說着就拿了張卡出來。
“不要你的,書上說女人要經濟獨立纔有話語權。”
“……”胥夜捏了捏眉心,去到書房給地七打電話瞭解簡空被投訴的原因。
得知事情經過後他又給衛生局的局長去了電話,其實那投訴的人也是其它機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也因此他的投訴纔會馬上得到反饋,而這種情況如果讓律師出面反倒容易複雜化。
雖然他知道簡空不會怕複雜,她和慕安都有能力應對,但他怕她覺得無趣,煩擾太多她便會覺得無趣,無趣會讓她想離開。
簡空則真的找蘇白在談錢,到沒和他借,而是給。
“小白,你去美國之前再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
“我卡里只剩千來萬了,一套好點的房子都要買不起了,都給你,你趕緊幫我賺點。”簡空不懂投資之道,但蘇白懂。
“你錢哪去了…”蘇白奇怪。
“花完了,我也沒時間去哪裡撈一點,你幫幫我。”簡空也想過去黑市混段時間接點生意好了,可胥夜一定不會同意。
“我上個月查你的賬戶還有一個多億,這麼快就沒了?你到底幹什麼去了?”蘇白以爲簡空又闖了禍。
“你別這種口氣,我,我就是花錢裝修了個俱樂部,買了十幾輛車。”
“你又去賽車,還把人地盤給撞沒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總是玩這些危險的東西,你就彈彈吉他唱唱歌畫畫也可以,哪怕開闢點新的愛好也行,但…”
簡空一聽蘇白開啓了唸叨模式,嫌棄的把手機拉開耳朵。
“你到底幫不幫我。”兩分鐘後,她感覺聽筒裡像安靜了。
“幫。”
解決了財政危機的簡空心情總算好起來,“胥寶寶,你有沒認識非常厲害的律師,就是那種特別能說,黑的能說成白的,介紹給我。”
“你要做什麼?”
“我今天被投訴了,那人估計有點來頭,醫務科那老張在他找來的人面前跟孫子似的,我之前那律師可能槓不過他,得換個厲害的。”
“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胥夜已經和衛生局打過招呼,瑞民醫院這邊本身也無什麼實質性的過錯,不會有人再爲難。
“你們那一套我不喜歡,我喜歡誰讓我不順心我就讓誰更不順心。”
“只是件小事而已,我來處理就好。”胥夜有些無奈。
“不行。”
“但這個律師是按分鐘收費的,你現在沒錢。”
“小白答應幫我掙。”
“可很快就是我們一起一週年紀念日了,你不把錢留着到時候給我驚喜?”胥夜結合她前面埋怨幫他過生日太花錢,迂迴的勸。
“……”簡空默,誰說找個有錢男人就不用愁了,有錢男人更會花錢。
見她終於不再堅持,胥夜帶她去到樓下散步…
“過段時間有個商會晚宴,你能陪我去嗎?”他想起來。
“不想去。”
“我們還沒有一起在公開場合亮過相…”胥夜看着她。
“還是不想去。”
“慕安肯定也收到了商會邀請,蘇白很快要走,他肯定會帶接任他職位的人出席,也必定會同時安排你露面。”
“所以呢……”簡空愣了一下。
“所以你反正都是要去的,答應做我的女伴可以順便滿足你男朋友小小的虛榮心,讓他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