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回想簡空最後的那句話,縱使到了這一步,他還是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嗎…
天快亮了,他替女孩蓋好被子悄悄下了牀,在廚房忙碌了一會煮了點粥,又回到房間,坐在女孩旁邊,清晨的光透射進來,女孩的臉顯得更加柔嫩白皙。
“如果你走了,我要怎麼辦?”胥夜低語,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簡空卻突然翻了個身,手不經意的搭在了他腿上,胥夜看到了牀單上昨晚留下的那一抹紅,手不自覺緊了緊……
“呵”,不是早就想好了嗎,只要鎖起來就可以了,捏了捏眉心,他輕笑一聲,緩緩俯身下去。
睡夢中被壓制,簡空一個激靈,瞬間睜開眼,滿臉驚愕,“你?!”
胥夜擡眸看着她,初醒的女孩魅惑天成,氤氳的雙眸還隱約透着些傻氣。
“抱着我…”他完全抗拒不了她的誘惑。
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向來自信,接管公司這麼多年,少不了有出入風月場所的時候,可從來沒有人能靠近過他,而她卻是例外,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徹底叫他潰不成軍。
爲什麼要走?想到這,胥夜又是狠狠一撞。
女孩忍不住的嗚咽,眸子也逐漸染上不分明的迷霧。
……
最後他小心的把她抱起去清洗,“我今天還要上班。”簡空扶着腰,委屈。
胥夜不說話,輕輕幫她揉着,也許他是過分了吧,又幫她刷了牙洗了臉。
“你怎麼了?”感覺到胥夜有些不對勁,簡空奇怪。
“沒什麼,做了有粥,我去盛一碗給你。”胥夜勉強笑了笑,往廚房走。
……
“人都給你了,所以你真的會對我負責的吧?”兩人喝着粥,胥夜突然問。
“咳咳…咳咳…”簡空猛地被嗆到,她聽到了什麼?
胥夜倒了杯水給她,順着她的背。
“那個……不是說好暫時不提結婚了嗎…”簡空莫名心虛,爲什麼她又覺得自己很渣?
“我問的是負責,不是結婚。”胥夜提醒。
“額…胥寶寶,該不會…你是想我包養你?”
簡空其實沒懂胥夜的意思,她在腦海裡回憶了自己看的那些電視劇,事後談負責,要麼給錢要麼結婚要麼就包養起來,既然胥夜說不是結婚,而給錢又太侮辱,那就只剩包養了…
胥夜頓了一下,“答應我,你會永遠在我身邊。”他想要她一份。
簡空皺眉,永遠?
“很難嗎?”看到她臉上的遲疑,胥夜心中早已泛開苦澀。
簡空不語,許久,她放下了勺子,去房間快速換了衣服,做了喬裝,離開,再沒和胥夜說一句話。
胥夜仍舊坐在餐椅上,看着她離去,眸光沉深似海,整個人的溫度都彷彿被抽離,散發着濃濃的冰寒。
永遠嗎?她就是因爲不相信永遠纔會不同意結婚啊,人性詭變人情涼薄,她見了太多太多。而她自己就更是冷漠之人,醫院裡許多醫生看得出確實都是爲了患者好,是熱愛自己的工作,可她,她只當自己是提供醫療的工具而已,像她這樣連對生死都不存敬畏的人去許諾什麼永遠不是可笑麼。
簡空心下煩躁,到了醫院,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沒理,甚至對地七和老葉也是沒幾句話。
“我昨天看到老大和胥總坐同一輛車,難道不是和好了嗎?”地七鬱悶。
“哎…”老葉也以爲休息幾天簡空能夠調整好。
“別隻嘆氣啊,快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蘇總又得讓我去領罰了。”地七可憐自己還周身痛。
老葉搖搖頭,這他哪能有辦法。
“之前那個低溫開顱的病人現在怎麼樣了?”簡空走過來問道。
“很穩定,已經拔管轉到普通病房了。”老葉回答。
“那就行,剛那老馬,哦,就那馬教授說過兩天美國有個神外的學術交流會,問我能不能帶隊去,我同意了,明天下午就走,要一起去嗎?”
“好的。”老葉點頭。
“我也去。”地七趕忙應聲,老大去他敢不跟着麼。
簡空點點頭又走了,地七蹲在地上,“看來是真的沒和好,要不然照老大的性格她纔不會去參加什麼交流會。”
“哎…”老葉再次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