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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慕洛就住在醫院裡靜養,雖然傷口很駭人,好在沒有傷到筋脈,就是失血過多而已,只是雖然休息了好幾天了,臉色卻依然蒼白。在他躺進醫院的第二天,風曉出現在了他面前,哭着對他說對不起,她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還說,等他的傷之後,她準備一個人去遠行。
這一場婚禮風波讓一場本來是天大的喜事以這樣的結局匆匆結尾,而風曉好像是一夕之間成熟了很多。或許,人總是需要一些磨礪纔會長大成人吧。
那天,嚴天沁和司空玄一起去了醫院,慕洛正靜靜的躺在牀上掛點滴,大腿被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包裹的像個糉子,嚴天沁本來是想笑着打趣他的,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眼眶卻先紅了丫。
“沁,過來坐啊,愣在那裡做什麼?”慕洛笑着招呼着她,看見她進來的時候,他很高興,可是當他看到隨後跟進來的司空玄時,心裡劃過了一絲苦澀。這些年,沁的身邊來來去去過很多的男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像司空玄這樣能和她走的這麼近媲。
“好點了嗎?”笑了笑,嚴天沁走到他的牀前坐了下來。
“好多了,真是對不起。”慕洛誠心的向她道歉,沒想到因爲自己,竟然給她惹來了這麼大的禍端。
“說什麼呢?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嚴天沁笑着白了他一眼,自他住院之後,每一次,他都能見到她的笑,他知道她是真心的關心他,卻也知道,那隻不過是朋友的關心。“剛剛我在外面碰見風曉了,眼睛紅紅的,你把她惹哭了?”
“沒有”慕洛淡笑着搖了搖頭,他沒告訴她,其實除了她,別的任何人的喜好、開心與否都和他沒什麼關係,就連風曉也是,他對她只不過就是兄妹之情,談不上男女之愛。
“洛,風曉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放棄她,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嚴天沁淡淡的說道,似忠告也似勸誡。
“呵呵,我哪裡還有什麼放棄的資格啊,是她不要我的,受傷、丟面子的人都是我耶。”慕洛怪叫着,他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好累。
“如果說她願意回頭,你還會接受她嗎?”嚴天沁偏不讓他如願,有些事情該面對的時候就該面對,一味的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沁,你不是做媒婆的料,別說了。”慕洛含笑止住了她,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料的那麼遠?
“唉,你這個人呢?有時候就是死腦筋。”嚴天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身後,只見,司空玄正一臉目呆呆的看着他們。“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讓你去買點水果或者是花的嗎?空着手看病人,好意思嗎?”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幹嘛讓我做這做那的。”司空玄不滿的嘟噥了一句,他今天都快累死了好不好?
“你說什麼?”嚴天沁眼睛一瞪,笑意也隨即從臉上隱了去。
“沒說什麼,不就是買東西嘛,我去還不行嗎?”說着,雖然是一臉的不情願,司空玄還是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沁,你不必這樣的。”看着他們,慕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看着他礙眼,正好打發他做點事。”嚴天沁揮揮手讓他不要再說了,反正司空玄已經走了,說了也就是幹浪費唾沫。
“沁”慕洛直直的看着她,“他愛你,對嗎?”
“愛?”嚴天沁猛地笑了出來,“洛,以後別給我說這個字,聽着肉麻,他會愛我?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天上下紅雨。”
“沁,我希望你可以幸福。”他輕聲的說道,其實,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司空玄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最起碼,凡事都以她的喜好爲先,這年頭,這樣的男人已是很少見。
“知道了,你都說了一萬八千遍了,我一定要幸福,連同你們的一起,我都能背下來了。”嚴天沁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幸福又豈是要靠嘴說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會整天把幸福掛在嘴邊。
“沁”
“好了,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就真成女人了,不對,是比女人還女人。因爲女人都沒有你這麼愛嘮叨。”
“你煩我了?”慕洛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受傷的神情。
“沒有啊,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嚴天沁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洛,我準備回去了,這次出來時間已經夠久了。”
“這麼快就要走?”慕洛一臉的驚訝。
“什麼叫這麼快?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再不回去的話,我怕老闆會直接炒我魷魚。”嚴天沁笑了笑,這些天,任天齊已經無數次的給她留言讓她回公司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急。
“是嗎?時間過的好快。”說完,慕洛便不再說話了,轉而靜靜的看着她,這一次再見,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了?
房間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直到司空玄左手抱着鮮花,右手拎着水果走進來纔打破了這樣靜謐的氣氛。
“寶貝,我回來了,來來來,快接一把,累死我了,手都勒腫了。”司空玄一邊大呼着一邊走進了病房。
“去,這麼點小事都做不了,還叫什麼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嚴天沁一看到他就來氣。或許,這也就是不叫冤家不聚頭吧?
“要不然你自己來試試好了?”真的很重好不好?司空玄一臉的委屈。看見嚴天沁板着臉不理他,隨即,又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寶貝,你說你會給我什麼獎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