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柔滿心委屈,哭訴般的將這番話說完,擡起一雙哭的通紅的水眸眼汪汪的瞅着蕭霖笙,就希望他能爲自己說點公道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可惜,某男人彷彿沒有聽見一樣,面無表情。
“不會吧,我覺得雲小姐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蕭霖燁上前爲雲楚璃辯護。
惹來戚姝箴一頓臭罵:“你瘋了是不是,那個女人也值得你爲她說話?!我看你是和你大哥一樣,被她那張單純無害的臉給騙了。那種女人最會僞裝,越是裝的無辜,越能引起男人的同情心思。”
“媽……”蕭霖燁略有不滿的叫了一聲。
一旁的蕭霖笙卻動了一下眼珠,鳳目透出凌厲,像是拉滿弦的弓上那一支即將射出的利箭,讓人無端心驚:“怎麼,你當初不也是這麼勾引到他的嗎?怎麼現在卻對這種手段如此不屑了。”
冷冽的嗓音,和水面漂浮的碎冰一樣,看着無害,伸手去摸卻割手。
“你、你、你……”戚姝箴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啊顫的指着蕭霖笙,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青峰聞言,臉紅脖子粗的衝了過來,像是一頭被觸了逆鱗的野獸,舉着手直接一巴掌揮了過來。那氣勢,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蕭霖笙才解氣。
可惜,氣勢看着很強,卻有點後繼乏力的感覺。
那一巴掌,被蕭霖笙牢牢握住,鳳目沒有絲毫感情,冰冷刺骨得嚇人。
“你、你這個畜生、孽障,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叫什麼話。你媽雖然死的早,難道就沒教過你什麼叫做人的道理,什麼叫尊重長輩嗎?!”
蕭青峰掙扎了半天,卻掙脫不了,直恨得咬牙切齒,脖子上的青筋差點從皮肉下凸出來。
“你沒資格提起我媽,你、不、配。”蕭霖笙渾身駭人氣勢暴漲,冰冷氣息從身上傾瀉而出,讓他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了一般。
蕭青峰只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雙目赤紅,鼻孔一張一合噴着粗氣,一顆心都要被氣爆了一樣。
可惜,蕭霖笙卻不管他如何生氣,直接隨手將他朝旁邊一甩,冷寒的目光落在蘇清柔身上,凍得她身子一僵,眼神閃躲:“既然你們一再挑戰我的極限,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話說完,轉身就走,不給任何人面子。
“霖笙,霖笙,霖笙你聽我說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真的想要殺死我,是真的……”
病房門被關上,也關上了蘇清柔的歇斯底里。
蕭霖笙片刻也不想停留,直接大步朝樓上走去。
樓上,陳司寒的辦公室裡,雲楚璃正齜牙咧嘴的躺在牀上,一臉惆悵。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就預示着她又要連着請將近四個月的假,不知道那個吸血鬼老闆會不會直接開除她。
估計沒有任何一個老闆會容忍自己的員工入職不到半年,就已經連續休息四個月的吧。
“秦特助,你說總裁會不會是去跟未來老闆娘商量炒我魷魚的事情啊?”
秦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搞得有點摸不着頭腦:“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我之前才請了半個多月的假,這才上班第一天,又滾下樓梯骨折。而且我這還是中午休息時間不能算工傷,休息三五天也就罷了,可這是三五個月的事呢,再有愛心的老闆也不能容忍一個入職不久的員工連續休息這麼久的吧。”雲楚璃轉了轉眼珠子,十分憂傷。
秦宇比她更憂傷,那老大招她進來是爲了上班麼,明顯不是啊!
可這話又不能說給她聽,即便要說也該是老大來說,怎麼輪也輪不到他。
思前想後,整理了半天思緒,秦宇才憋出一句:“你想太多了,老大和蘇小姐也許說的是另一樁事。”
雲楚璃驚喜的點點頭,這麼說也許她還真的能享受帶薪休假的福利,這感情可好。
想了想,又覺得格外對不起蕭霖笙。如果這個總裁真的這麼好,對員工如此體恤,那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老闆。
這麼好的人,她難道真的能讓他一直被矇在鼓裡,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麼?
想了想,雲楚璃還是覺得要套一套秦宇的口風:“秦特助,你覺得蘇小姐是個怎樣的人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宇白了她一眼。
雲楚璃掃了一直在旁邊假裝隱形人的陳司寒一下,覺得當着外人的面不好說這些隱秘的話題,於是作罷。
可是倒下之後,又總覺得心裡難安:“我覺得,蘇小姐其實配不上總裁。”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眸低垂,眼角卻又悄悄上揚,眼風從看不見的角度偷覷着秦宇的反應。
“怎麼,蘇小姐配不上,你就能配上?”秦宇不知怎麼的,聽她說這句話就莫名來氣。
要真的想搶老大,當初就果斷下手多好,如今人家都談婚論嫁了,你突然跳出來說這種話是幾個意思呢?
雲楚璃無語望天花板,這關她什麼事,得,就不該說這個話題。
見她沉默,秦宇越發來氣。話題挑起來,問又不說話,你到底是要搶,還是不搶啊?!
“怎麼,不疼了?”陳司寒突然插進話來,看着雲楚璃的眼神十分奇怪。
雲楚璃抱着胳膊皺眉,怎麼可能不疼,這可是骨折,又不是隨便擦破點皮。
“秦宇,我藥開好了,你去下面藥房拿一下。”陳司寒冷冷一笑,對秦宇道。
秦宇皺了皺眉,萬分不情願。可一想到老大回來知道自己不去,估計少不了一頓訓。算了,跑個腿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
等到他走後,雲楚璃纔看着陳司寒道:“你把他支出去,想跟我說什麼呀?”
“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把他支出去的?”陳司寒冰冷的眸底終於出現了另一種情緒,饒有興致。
雲楚璃撇撇嘴,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麼。
陳司寒笑了笑,當然在別人看來他依舊是面無表情,頂多也就是線條柔和了一點而已:“你猜蘇清柔特地把霖笙叫去,到底是爲了說什麼?”
“總不至於是誇獎我一番,讓總裁給我加薪升職吧。”雲楚璃垂下眉眼,用力抿了抿脣。
估計她是想先下手爲強,狠狠在總裁面前編排自己一番,也有可能她會直接顛倒是非說是自己要推她下去。依照那個女人的狠毒,雲楚璃相信她能說出這種昧良心的話來。
陳司寒點點頭,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愜意的看過來:“那她會說什麼?”
“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她會說什麼。”雲楚璃望着天花板,滿眼的無奈。
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她呢,讓她居然恨自己恨到動了殺心聞言,陳司寒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我猜,她會說是你推她下樓。”
“呵呵,呵呵。”雲楚璃乾笑兩聲,實在想不通這個冷麪醫生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認爲,“她爲什麼要這麼說?”
陳司寒格外好奇的掃了她一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纔對,她可一直將你視爲眼中釘呢。要是能讓霖笙就此厭惡你,你也就再不可能和她競爭了。”
“爭什麼呀我爭?!”雲楚璃心中惱火,眉頭擰得死緊,沒好氣的道,“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對蕭霖笙有什麼企圖似的,我是那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嗎?我心裡確實是有人,不過卻是其他人。”
陳司寒目光閃動了一下,原本冷硬的冰山掀起滔天巨浪,瞬即又做出判斷,厲聲道:“那個人,是夏皓傳?”
“你怎麼知道?!”雲楚璃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說完又覺得十分奇怪,爲什麼她會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秘密纔對。
砰!
可憐的辦公室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一臉煞氣的蕭霖笙站在門口。
陰沉沉的目光落在雲楚璃臉上:“你把這話再說一遍!”
“……”雲楚璃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又覺得自己這害怕來得毫無緣由。
她有什麼好怕的,喜歡誰不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就算他和夏師兄是好朋友,那也一樣管不着。
“霖笙,你冷靜一下,雲楚璃……”
“你閉嘴!”蕭霖笙怒吼一聲,一把掐住陳司寒的脖子,渾身寒氣暴漲,血紅的眸子瞪向雲楚璃,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狼。
天啦,他的眼神好嚇人,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可是他到底在氣什麼?難道說他已經知道蘇清柔和那個誰有不正當關係了?
也對,如果不是這種事情的話,他應該不至於氣成這個樣子。畢竟他的性子一直都很冷漠,似乎什麼都不能讓他動容一樣。
“你都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雲楚璃眼神閃躲,實在不願去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心愛之人,他這樣的性格也不會同意和對方結婚吧。
可是誰又能想到,蘇清柔居然腳踩兩條船,哥哥弟弟通吃,兩手都不放過。
被自己的親弟弟背叛,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
蕭霖笙的臉色更加難看,目光死死釘在雲楚璃的臉上,就好像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兩個洞來。
片刻後,他又忽然爆發出一陣冷酷的笑聲。
看着雲楚璃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很好!”
啪,送開掐住陳司寒的手,轉身三兩步邁出門去。
陳司寒被掐的窒息,放鬆後嗆咳不已。等到他緩過來準備跟蕭霖笙解釋的時候,他已經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