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熙澈剛想去一趟項家鏢局,沒等自己出衙門就看見一箇中年男子匆匆往衙門趕,看他的長相倒是挺像一個鏢局的總鏢頭。
“敢問,你是項鏢頭嗎?”
“我就是,你怎麼知道我?”
“看你這身打扮,還有急匆匆的樣子,我想您一定得知您的夫人出事了,兒子被抓進了官府的事情吧。”
“是,我兒子絕對不會殺害子珍的,殺害子珍的人一定另有其人,你應該是衙門裡面的官爺吧。”
“項鏢頭,在下正是宮熙澈,我想找到充分的證據來證明你兒子的清白,從而能找出真兇,希望您能全力配合我。”
“原來是宮神探,好,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去柳府談吧,那邊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會幫助你的。”
兩人去了柳府,看見府上來了以爲新客人,柳氶權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您就是項鏢頭。“
“沒錯我就是項問天,你怎麼會認識我。”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記得有一次你親自押鏢進城,但是我的馬車出了狀況,剛好你們帶着人經過,那一次是搭你的車進城的,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沒想到我們今天終於見面了,今天你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柳老爺吧,其實今天登門主要是有事要找這位宮神探,家中出了命案,兒子被誣陷進了大牢。”
若嫣看着項鏢頭,就知道他應該就是那個男子的親爹,可是集中出了命案是怎麼回事,完全聽不懂。
“項鏢頭,你說你的家中出了命案,是不是最近的那起,一名女子在湖畔被殺啊?”若嫣忍不住還是問了,完全沒有看到宮熙澈正在和自己使眼神。
“沒錯那個秦氏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有人卻誣陷那個兇手是我兒子,當天晚上我和我的兒子處理鏢局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和自己兒子待在一起,怎麼會是我的兒子。”
誰能行到那個年輕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夫人,這個年齡差距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秦子珍都可以當他的女兒了。
若嫣知道自己真的是誤會那個男子了,項鏢頭最裡面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心中內疚不已,再也沒有問什麼了,就自責地低頭了。
“項鏢頭,還有沒有人能證明當晚你們父子兩是在一起的。”
“那當然有啊,鏢局裡面的弟兄們都能證明的。”
項鏢頭是一個很爽快的人,他的這種性格完全不是像騙人的那種,宮熙澈就接着問:“好,那我就奇怪了,敢問你的夫人到底得罪了哪路人,聽您的兒子說起過,秦氏的手指上有一枚代表着鏢局權利的戒指,可是外面在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唯一發現的是她手上被拔下戒指的瘀痕。”宮熙澈知道這戒指的關鍵。
“什麼,戒指不見了,他是鏢局權利的象徵,要是落入壞人的手裡就不好了。”
“那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呢?”
“這是代代傳下來的規矩,凡是成了項家女主人就要把這枚戒指交給這個女主人,這下就麻煩了,那人一定就是衝着戒指來的。”
“項鏢頭,你先不要急,我們一定會找出真兇的。”
“我有個不情之請,子珍小我幾十歲,平時我一直寵着她,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孤零零地躺在停屍房中,能不能讓我帶她回家,好好安葬她。”
宮熙澈知道這是出於一份真心,秦氏的屍體已經檢驗完畢了,已經沒有任何發現了,理應將屍體送回去。
“這是應該的,我現在就叫人去趟衙門,您可以派人將您的夫人接回家。”
項問天表示感激。
項問天走後,左含翼問道:“大哥,爲何答應他把屍體擡回去,要是我們再驗屍那程序就麻煩了。“
“我們接下來也用不着驗屍了,該驗的都已經驗了,而且我發現當時死者毫無掙扎不強烈,好像心中本身存着要死的念頭,而那兇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她親近的人。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引蛇出洞,鎖定目標。”
“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樣,小熙,你真的是另一個我啊。”餘肖念咧着嘴笑道,若嫣可是最忌諱聽到這樣的話的。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面,大傢什麼事情都沒有幹,就等着秦氏的葬禮,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沿着靜靜的衚衕巷子越走越深,在那最深處隱藏着一份無名的恨意,隨着淡淡地梔子花的味道慢慢地濃厚起來。這個地方曾經是那麼的幽靜美好,但是時間有的時候是最美好的東西,但是相反有的時候又是最毒的毒藥,它就像烈酒越釀越濃,往往會把那美好的東西腐蝕掉,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恨。
秦氏的葬禮就在今天,宮熙澈早早地帶着餘肖念出門了,不允許任何人跟來。這是若嫣最生氣的事情,一時鬱悶就在他們出門之後也出門去街上買好吃好玩的東西,沒想到那形影不離的傢伙殤廷彥已經盯上了若嫣,悄悄地跟在若嫣的後面。
“好了,不要躲了,出來吧,你真的很煩啊,整天就想跟屁蟲。”
“沒有啊,我只是自願當你的保鏢罷了,這邊你不熟,你是女子,我當然要多一個心眼啊。”
這個理由還勉強說得過去,所以若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當然是隨着他了。
其實帝昭自己還是熟路的,畢竟自己是在這邊長大,但是爲了掩飾只能順着他的意,乾脆讓他帶着自己到處逛。
“這個一口酥很好吃的,我第一次吃就吃上癮了,是世間的美味,給我一包一口酥。”
若嫣當然知道一口酥的美味了,當年自己纏着額娘給自己買一口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份思念再次甦醒,殤廷彥往若巖的口中塞了一塊一口酥,好久沒有嚐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是幸福的味道,淚水不知不覺地已經從臉頰兩側滑落下來。
“若嫣,你怎麼了,一口酥能把你吃哭?”
“嗯,很好吃,從來沒有吃過比一口酥還好吃的點心,裡面有一種幸福的味道,讓自己不由想起了家。”
“哇,這個點心還有這麼大的魅力,連幸福的味道都出來了。”
若嫣擦掉自己的淚水,又恢復了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殤廷彥,你以後要每天買一包一口酥給我吃,不然你死定了。”
殤廷彥聽到這個親切的罵聲反而很高興,“遵命。”
看着面前這個取悅自己的殤廷彥,若嫣破涕而笑。繼續往前走,經過衙門的時候看見一名女子從衙門裡走出來,那張清秀的臉很難讓人不得不回頭多看幾眼,而且可以清晰地聞到那談談的梔子花的香味,那女子匆匆地走過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且說,宮熙澈和餘肖念暗中觀察着秦氏的葬禮,葬禮上面很冷清,除了項問天之外就是一些僕人在一邊燒着紙錢,看來這個秦氏也沒有什麼親人,到底誰會害她呢?爲何那人還不出現。
餘肖念心中很焦急,但是宮熙澈還是很安靜地處在那邊,好像知道那人一定會出現一般,餘肖念就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在耐心等一下。
沒想到真的有一個出現了,是一個女子,她捧着一束小雛菊,一步步地接近秦氏的墳頭。
“你來了啊。“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來。”
那女子把手中的小雛菊放在墳頭,閃閃的淚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明顯。
“子珍,我來遲了,前些日子我們還在茶樓談心,怎麼這麼一會兒兩人怎麼就陰陽兩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我找誰去說話啊。”那女子趴在墳頭哭個不停。
這一切被在暗處的兩人都看在眼裡。
“那女子看來真的是秦氏最好的朋友,都在墳頭打滾了,真是難得有這樣的知己。”
“感情可能會是真的,但是這往往可以把自己好好地隱藏起來,她很可能就是兇手。”
“小熙,你就這麼斷定。”
“斷定不敢說,可是剛纔她的眼神中好像也有一絲的歉意,總感覺她很有問題,太多的感情掩飾自己反而就更加可疑了。”
餘肖念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兩人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宮熙澈就去了項家,想知道那女子的底細。
“宮神探,你怎麼親自登門了。”
“昨天是秦氏的葬禮,我因爲臨時有事也沒有登門,昨天葬禮上都來了什麼人啊?”
“其實子珍也沒有什麼親人,就來了她最好的朋友丹青,她兩是老鄉一起來到了帝昭,她就是子珍唯一的親人。”
“真的很難得有這樣的朋友。”宮熙澈知道殺害秦氏的人是她最熟悉的人,現在丹青就是最有可能的疑兇了。
是什麼能讓她殺害自己最好的朋友,這裡面又藏了些什麼故事呢?一切都不能憑空想象,什麼都要憑證據。
“我想問一下這個丹青姑娘的住處,我想去拜訪,畢竟她是夫人的朋友,說不定夫人死之前找過她,和她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宮熙澈接着理由想去會會那個丹青。
“子珍在出事那天好像確實去見過丹青,也好,我把地址給你。”
正當項問天想把丹青的地址告訴宮熙澈的時候,有一個人走進屋中,“不用了,我已經來了,去衙門找不到宮神探,他們說你在這裡就趕來了,今天就是要告訴你子珍那天跟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沒想到這個丹青倒機靈,沒去找她,她反而找上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