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一看,宮熙澈和殤廷彥兩人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兩人都以同樣快的速度扶住了若嫣的腰。在那一刻,時間好像暫停了一會兒,他兩的眼神全都集中在若嫣的身上。
“你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道,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默契過。
“我沒事,父王起來吧。”
他兩這才發現,這個動作好像已經停留了很久了。
若嫣被扶起來,臉上粉撲撲的,一下子有一種莫名的羞澀,爲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就快步走到了桌邊坐下來,只把包子往嘴裡面塞,差點噎住。
另外四個看着若嫣吃着包子,那些人異樣的眼光投向她,因爲她從來都不會這麼沒有形象的吃着包子。
“若巖,看起來你真的很餓,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吃了什麼,或者你是不是手了什麼打擊啊?”左含翼關心地說。
“咳咳。”若嫣聽見左含翼這麼講,一下子把嘴裡面的東西差點噴出來。
“左大哥,你開玩笑了,我只是今天胃口大開罷了。”說着繼續吃着早點。
一個早上的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真的是讓人招架不過來,自己簡直變成了一個小丑啊。
吃完早飯,大家匆匆啓程趕路,早上的集市特別熱鬧,一條街上的東西真的是應有盡有,女孩子一般看到這種狀況難免會東張西望,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愛不釋手。所以若嫣也免不了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這種習慣是難以一下子根除的。
“喂,現在在趕路,不是逛街。”幸好一邊的殤廷彥在提醒着。
“呵呵,只是隨便看看。”
走到前面就看見有很多人朝着同一個方向跑去,好像前面有什麼熱鬧的事情發生,引起了幾位的好奇。
殤廷彥隨手拉住一位大叔:“大叔,前面有什麼事情嗎?看你們這麼急。”
“是小吉日川,他的表演很精彩,不跟你說了。”
“哇,這個名字倒有趣,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洛楓也想去看看這個小吉日川。
“反正經過那邊,走吧。”一邊的宮熙澈冷冷地說道。
聽到宮熙澈都這麼講了,就如同得到了批准一樣,就隨着人羣走去。
那個舞臺看上去很豪華,但只能看到一角,因爲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若嫣幾人拼命擊倒前面,但沒有見到那個叫小吉日川的傢伙。
鑼鼓聲又一次想起,“嗒嗒”的聲音越來越逼近,隨着聲音的逼近,聞到一陣淡淡的香味,好似飄落的花瓣帶給人間的最後一縷清香,這種氣氛給這個人物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出來了,出來了。”大叫呼喊道,等到音樂響起的時候,現場一片安靜。
只見出來那人身穿合服,舉着一把木扇子,柔美着跳着舞,好美,感覺一切事物都是以他爲中心,如詩如畫般的舞姿,彷彿已經身處山間,似乎聞到了山間的青草味,耳邊拂過的是那一縷縷山風,只在一瞬間的時間,又將人的思路帶向了溪邊,暢飲着清澈的溪水。簡直就是魔幻一般地將大家帶入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地方。
他的臉在木扇子之間拂動,顯得若隱若現。
一曲終了,那人恭恭敬敬地向臺下的人鞠躬,擡頭那瞬間,現場的人都注視着他,眼中除了欣賞就是欽佩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這句話就是爲他而生的。
在尖叫聲中,那人踏着木屐以笑迎合着。接下來的
表演就是劍術,很快他就換裝出來。
“大叔,剛纔那女子呢?”若嫣抓着在旁邊大叔的胳膊。
“臺上這位就是啊。”
“什麼?他是男的。”
“是啊,剛纔只是他的喬裝罷了,是不是讓人吃驚,這就是他的美麗所在。”
“他的服裝怪異,怎麼讓人覺得有點像日本的感覺。”
“小兄弟,好眼力,他是來自日本,是個能歌善舞或者是武的人啊,接下來他要武劍了,很精彩的。”
不知爲什麼有一股很強的威脅力侵襲着若嫣的身體,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種威脅感,可是無從說起。就因爲面前這位是日本人嗎?說不清的感覺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心底。
若嫣清楚地看見那男子刀刃間透露着一種邪氣,剛纔的美好事物完全煙消雲散,好似是地獄派來的使者,給人美好的一切之後,又殘忍的赤裸裸地脫去,美好是他僞裝自己的工具。
“若嫣,走了。”洛楓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來了。”離開的時候不忘再次看了那個小吉日川。
他似乎也在看她,若嫣躲避了他的眼神,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幾人討論着剛纔精彩的表演,若嫣一語不發,心中略有所思,腦海中只有哪一個讓自己不明感覺的眼神。
“若嫣,你怎麼了,平時你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今天怎麼保持靜默了。”左含翼打趣着她。
“可能是自卑吧,人家男人都能打扮成傾國美女。”殤廷彥大笑幾聲。
若嫣完全沒有理睬他,只把他當做最無聊的人。
可能冥冥之中的預感有的時候是很靈驗的,自從看見了那一雙眼睛之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夜晚,在蛐蛐的聲音的伴隨下入眠,窗子被夜風吹來,這應該是噩夢的前兆吧。
一雙眼睛一直在看着若嫣,可是她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那眼神充滿着無奈,但是卻懷着仇恨,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掩飾這一切,強迫自己去恨,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只因爲這是自己要履行的使命。他一直纏繞着自己,好像要傳遞着什麼,但是始終猜不透那隱藏着的秘密。血淋淋的場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身處血海,想逃離可是卻無法自拔。
一瞬間驚醒,發現只是虛驚一場,是噩夢,可是那眼神,那場景卻是那麼真實,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只希望自己是感覺錯了,那場面真的是慘不忍睹。
“不好了,鎮上的大門上掛着一具屍體。”洛楓着急地喊着。
五人馬上去鎮門口去看,血淋淋的屍體被掛在鎮門口,慘不忍睹,殺人的手法極爲殘忍。
死者身穿日本服裝,一開始以爲是日本人,當把屍體取下來的時候,有人認出了死者,原來他是本土人,只是在哪個鎮上最紅的戲團做事的崔旭。
渾身的刀口子都是那麼的乾脆利落,整齊平整,毫不猶豫,根據渾身的傷疤傷和深度,這種劍勢很少見,可以說要是真的和這個人交手,勝算是難以預測的。
“看來,我們這次遇見高手了,這一道道的劍痕就可以看出這個兇手身手非凡。”宮熙澈觀察那道道傷痕。
很快官府的人到了,將屍體擡去縣衙。
“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介入,兇手並非善類,我們還是……”洛楓說道。
“不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鎮子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我們留下來說不定可以阻止。”
若嫣沒等宮熙澈說話就搶先了。
“留下來先觀察吧,我會跟這個鎮的縣令打好招呼,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爲的是大家的安全,有的時候把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說着就離開了。
他的意思就是答應了,可能留下來才能真正對得起自己的心。
人們陸陸續續離開,若嫣走在人羣的後面,心思重重,突然停住腳步,蹲下撿起,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股清香,是櫻花,難道是兇手留下的。櫻花是日本的國話,兇手會是日本人嗎?
晚上,大家圍在桌邊,開始今天案件的分析。
“含翼,我讓你查了崔旭,結果怎麼樣?”
“崔旭今年才二十有九,他是去年就去了那個鎮上當紅的戲團來補貼家用,做事一直很賣力,團主也很看好他,爲人老實誠懇,據瞭解沒有仇家,人際關係很好。”
“真奇怪,那爲什麼兇手還要殺他,動機是什麼?”
“有的時候不能光靠表面,兇手不會隨意就殺了他,除非兇手是一個變態殺手。”宮熙澈分析道。
“我當時很仔細的觀察過屍體,崔旭應該死於昨晚三更,你們有沒有發現,他身穿的是戲團裡面的衣服,你說,他這麼晚了怎麼還在戲團呢?而且我問過,那天不是他值班的時間。”宮熙澈一步一步分析。
“會不會兇手在掩蓋着什麼?”若嫣點到。
“很有可能,這點很關鍵,雖然死者身穿着戲團的服裝,但是並不能證明他是在戲團出事的,因爲在那邊我找不到任何血跡和可疑的線索,可能兇手故意誤導我們的方向。當然以上的都只是我們的猜測。”宮熙澈皺着眉。
“左大哥,有沒有查昨天晚上崔旭去了哪裡?”
“問過了,家裡面只有他的老母親,他不知道崔旭去了哪裡,但是麪店的老闆告訴我,昨晚去過那邊吃過麪,之後就不知道他的去向。”
“根據崔旭的母親的說法,崔旭是一個晚上很喜歡出門的人,一般去的都是李家的祠堂。”
“大晚上去祠堂?”
“崔母是這樣說的,一個月大約去五六次,在那邊守祠堂,這是李家人的習慣。對了,昨天剛好是那個日子,他應該是去了祠堂。”
若嫣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想法。
若嫣等不到明天早上,她準備今天晚上要去探個究竟,可是這個心裡面的決定,她沒有跟任何人說,等大家都睡着了,自己悄悄地溜出去。
晚上街上很暗,只有一家麪攤子在那邊經營,可是還是覺得冷清,她繼續往前走,終於來到了那李家祠堂,她悄悄地進去,像貓一樣,不發出任何聲音。
李家祠堂很大,裡面都是李家祖宗的牌位,空蕩蕩的,有點驚悚。可是就在自己想外裡走的時候,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嘰裡咕嚕聽不懂講什麼,但是總感覺像是斥罵聲,在靠近一點就聽清楚了,他們講的是日語。
若嫣躲在牆角,慢慢把頭探出去,他清楚地看見了那個男子是白天表演的那人,身邊站着的是一箇中年日本武士。
若嫣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講什麼,看見那武士的裝備,就知道這人武藝很高,要是被發現自己恐怕性命不保,就想悄聲離去。
因爲天太黑了,不好看見地下的路,不小心觸碰到了腳下的盆栽。她被他們發現了,她只能選擇快點跑,那人雷電一般的速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若嫣被那眼神嚇到了。
接着若嫣會面臨着什麼?
(本章完)